苏阅一愣,没有想到秦离会主动邀请,今天是元旦,她几乎已经忘记了。
“不好意思,我下午还要赶时间,抱歉。”她笑了一下,转身离开,却被白觞一把拉住。
“只是吃个饭,也不可以吗?”他渴求的望着她,这么久没见,她竟然变了这么多,态度坚硬的让他心底没谱。
“不可以会怎样?我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她挣脱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出来,冷冷看了他一眼,脸色也冷了下来,就着高跟鞋踩上了他的皮鞋。
他眉头一皱,却没有放开。
“阅儿,你到底怎样恨我?”他喃喃的开口。
“没有呢,我只是不习惯和不熟的人一起吃饭而已。”
“你怎样恨我,都没有关系,我只想让你开开心心的。”
“我一直都很开心。”默默的看了看他抓她手臂的手,冷声道:“请你放开。”
“你……是怕他误会吗?可是……阅儿,你为什么不替我想想呢?”
“替你想想?”想起以前的种种,心里像赌了一口气,音调也微微的提了起来,
“你当时有替我想吗?你估计是忘了,你所说的话了吧?一个独立的女人才会得到男人的青睐,我现在独立了,我可以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四处跑,就算我软弱了,孤单了,跟你还有关系吗?
我是属于我自己的,我可以自己支配我所有一切,你的事情不是一直很重要的吗?怎么,我怎么能成为一个成功男人的附属品呢?就算我需要安慰了,也不会找你……”
她说的兴奋,没有看到秦离眸子里一直不停的笑意,以及,旁边房门打开,皮鞋踏在地板上吧嗒吧嗒的声音。
“阅儿,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的,是吗?”白觞并没有因为她的一番话放开她,反而高兴了起来。
她骂他,责备他,就说明她心里还有他。
“白总裁,请你放开她。”华任的声音,从他身后传过来。
他扭头一看,一个拳头毫无预警的挥了过来,一个踉跄往后,被秦离扶住。
苏阅也因此获得自由。
白觞捂着脸从秦离怀里挣扎出来,眼眸深深的看着华任,一步一步走过去,挥手一拳,却被华任拦手握住。
“跟我斗吗?”华任笑了起来,眼底却无一丝笑意,狭长的凤眼满满的犀利,如盘旋的雄鹰,俯视斑斓大地一般,墨眸微微一闪,一个拳头又挥了过去。
“不会真打吧?”秦离站在一旁笑,轻轻一拉,将苏阅拉到一边。
“可不就是真打吗?”华任回他一句。
“有事好商量,何必闹的不开心,大过年呢。”他依旧笑兮兮的,虽说着劝解的话,却没有一丝劝解的意味,像是看热闹一样。
“有好戏看,为什么不看呢?”华任轻松的回答,整一时间,两人轻松调侃的对话,华任更像耍猴一样,东打白觞一下,西捶一拳。
白觞却没有回手之力,每次打出去的拳头,都软绵绵的被挡了过去。
苏阅看着他们两人一唱一和,华任虽然毫发无伤,她有点担心,怕是从此以后白、华两家就要因此结下仇怨了。
“别打了……”皱起眉头,轻喊一句。
“就是,苏小姐都喊话了,有什么事情说清楚不就好了。”秦离笑呵呵的和着苏阅,像看演戏一样。
华任瞥了一眼秦离,笑了起来,“那是,先吃饭吧,阅儿今早没吃多少东西呢。”
白觞一听,脸色更冷了,阅儿这个名字一直都是他一个人专属的,何曾想到有一天会从另外一个男人口中说出来。
阅儿一直和他在一起?想到这里,血肿的脸有些狰狞,华任打的位置比较精准,都打在同一个位置,以至于,有点变形。
他毕竟没有华任的城府深,也没有华任老道狡诈,将所有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
华任看他眼底闪过恨意,轻轻一个偏头,躲过他的一拳,自己的勾拳跟着凑和了上去,碰的一声响,白觞被他的一拳,拍到了墙壁上。
“打架只是无能的表现,大家都是斯文人,希望几天后的财经报告上不要出现几大横幅报导,寰远总裁和一名男子在罗马争斗。”他拍拍手,整整风衣,笑嘻嘻的将苏阅揽在怀里。
白觞听他话里有话,俨然要挟的气味,抬头一看,原来走道上装有一台摄像,被旁边的浮雕掩藏的非常好,华任一直背对着,而他却是露着整个正面,原来他是故意让他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一明白眼神狠戾的望向华任。
“哎呦,怎么都肿了,秦少,还不赶紧打个电话给服务赶紧消一下肿,哎,白总,真是不好意思,我竟然下手这么重。”
他虽是这么说,却丝毫没有诚意。
看白觞只是捂脸冷眼看他,华任又笑了起来,眼底满是笑意,像是刚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一般:“走吧!今儿是元旦,一起在外也不容易,一起喝一杯吧!”
秦离打电话给白觞,白觞肯过来,自然有事要问,刚到安巴夏特利却和华任纠缠了起来,此时脸上又是一片青肿,这样出去肯定是不行,何况,他怀疑暗地里收购任远的是秦离。
四个人到了华任的包厢,服务员很快送来了酒精,白觞眼巴巴的看着苏阅,希望苏阅能帮他擦拭,见苏阅只是眼波淡淡,转过头不再看他,神色暗淡了下来,她是真的不爱他了,就连少许的可怜,都吝啬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