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夸奖,比起你,我差远了。”华任淡笑一声。
“我们打个赌如何?”蓝谷又说。
“怎么赌?”似乎很敢兴趣。
“赌她在第几次的时候疯掉。”
“什么赌注?”
“她的三根手指头和一只脚。”
“呵呵,那我不是赚大了?”轻轻往后一靠,露出一个慵懒的姿势。
“我的鳄鱼好久没食物了。”波澜不惊的淡笑一声,像是述说着稀松平常的事情。
“好。”
“既然如此,我赌再三次。”蓝谷略思开口。
“那我就赌两次。”
蓝谷看了一眼华任,轻声一笑,“我替我的鳄鱼像你道谢。”
“何必客气。”轻啜一口红酒,眼眸里肆意盎然。
蓝谷知道华任不是猜不到,而是故意放水,而他又何必拒绝他的好意?
不出一日,各大报纸争相报导,国际影视巨星宋雨桐,私生活糜烂不堪,堪称新一代浪生,并附上大幅不堪入目的照片为证。
第二日,传出宋雨桐不顾媒体的追风报导,依旧我行我素,甚至np,堪称史上之最。
第三日,宋雨桐因抽食毒品,造成神经失错,出自残现象,经先关人士补救,才不致于生命危险,据目前报告,自残已造成伤害,其断手指三根,脚一只,现已送入精神病院。
几日,国外国内几大电台不停轮番报告,各种私生活照片源源不断流出,往日的宠儿,早已臭名远扬,而她的生活,也从人间彻底到了地狱。
宋雨桐的事情像是一场惨笑的闹剧,成为无数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苏阅像是突然认真了一样,与舒亚说过第二天会做回以前的苏阅后,她坚持着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像是比谁都没事一样,舒亚看到她的时候怔了片刻,还是以前她熟悉的面孔和声音。
但是,舒亚知道,她只是在她面前才会这样,而那以前肆无忌惮的笑容,肆无忌惮的打闹,也许在白觞离开时就消失了,而如今的打击只是彻底的将它消磨殆尽而已。
她做在窗口前,静静的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只是淡淡的,甚至,没有一丝表情。
舒亚叹一口气,才走到她旁边坐定,伸手递给她一本杂志。
“报导宋雨桐的,看看吧!”
苏阅勾唇一笑,看了一眼封面,却没有接过来。
那抹笑容让舒亚感到一阵心酸,久违的笑容里掺杂了太多,多到她忍不住鼻翼酸涩,为什么上天一定要这样捉弄人呢?
“就好像当初他对付我一样吗?身败名裂,遭人唾弃,打击的毫无翻身之地,舒亚,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惯用的手段,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
“阅阅……”知道她会想多,舒亚打断她还要继续的话,叹了口气:“你该知道华任的,他对你是真的。”
毫无预警的突然笑了起来,直到笑出了泪水,她才一字一顿的开口:“爱情?当我放下自尊的那一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当我从沉痛的深渊,伸出双手援救却无力时,当我从熟悉的环境,换入全新的茫然,只能看着沉阳落日,感受满腔扎伤的疼,和无力的窒息,我已经不敢去奢求什么了。”
看着舒亚依稀想要说什么的表情,又继续说道:“舒亚,不要再跟我提他了,明天,我要离开这里。”
一句话刚说完,便被一道决绝的声音否定。
“不行……必须得到医生的许可才行。”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苏阅转过头,不想去看那一张熟悉的面孔。
朦朦胧胧的梦中,总是会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像是极尽疼惜般,不停的抚摸她的小脸,就像是一道春风,让她迷失,她只有强迫自己醒来。
有时候,她觉得那不是梦境,那就是现实,他一直在她身边,或明、或暗。
“华先生,我已经没有你利用的价值了,你这样委屈自己……何必呢?”冷漠的声音从她的口中轻轻的飘出来。
拿着水果刀削苹果的手一顿,抬起头却是一片清然,那往日宛如深渊般让人看不懂的墨眸,也是清明澄净。
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眼神,苏阅自嘲的转头,到底哪个才是他呢?论心计,她比不上他,现在这么一双真诚的眼神,却将宋雨桐送进了地狱。
她虽人在医院,但是,还是依稀会听到那些护士门提起关于宋雨桐最近发生的事情。
曾经那么柔情蜜意说爱的男人,也能狠心让她声名狼藉,又有什么是他在意的呢?
不是不敢爱,只是害怕了伤害,这一次,已经算是让她捡回一条命,那下次,该怎么办?
“怎么没有?”他淡淡的笑,“这样陪着你,能天天看到你,就是我的目的。”见苏阅转过头不说话,眼眸一凝:“小东西,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再原谅我了吗?”
像是无声的叹气,语气中也带着颓废和落败。
这句话,打进了苏阅的心里,他是什么意思?是终于不来纠缠他了吗?如果这样,也好……只是为什么心里会涌现出淡淡的失落呢?
勾起冷漠的笑容,将心里涌现的失落狠狠的赶撵出去,不想让自己找什么借口。
“你就那样恨我吗?恨到忘了以前快乐的生活吗?一定要继续现在这种日子,将自己逼进死路吗?阅儿,不要将所有的东西都藏在心里,如果闷坏了……我会……心疼的。”
他的心疼两字,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