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一痛,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额头紧贴着她的,这样才能觉得她真正的存在,“阅儿,不要这样……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孩子……还会再有的。”
她依旧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一句话也不说,而他也没有放手,只是静静的搂着她,享受片刻的宁静。
“我不想看见你,你走……请你不要打扰我……”若有若无的声音,像是飘在天际的云,没有分量,没有重力,却让他全身一颤。
“请你离开,我不想看见你……”不复刚刚的柔弱,这句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歇斯底里的低吼,明明是小兽般的嘶鸣,在他耳里却有一种震耳欲聋般的愤怒。
搂着她的身体一僵,才将额头慢慢的抽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瘦削只剩下了皮包骨的下巴,拳头越捏越紧,眼眶也慢慢的发红。
“好,我走,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一会让舒亚来看你。”虽是这样说,双腿却像是灌铅了一样,每走一步,都要感觉着自责和心痛,“阅儿,你要好起来……”
不想去看那缓缓向门口移去的身体,不想去听那一步步皮鞋踩在地上的咚咚声,而泪水早已浸透了眼帘。
走道里,男人宛如子夜浩瀚大海般的墨眸射发出一丝冰冷,拳头也是咔吧咔吧的响,半晌对着手机吐出一句:“十分钟后,我要见她。”
豪华的总裁办公室里,一身火红色低胸蕾丝绒线内衣的女人,正带着讨好的笑容,看着靠在沙发上假寐的女人,灵机一动,轻声步至她的身后,为她做起面部紧致按摩。
沙发上的女人,只放松似的吐了吐气,像是习惯了她的服务,静静的享受着,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女人才终于忍不住了,娇笑一声,双手挽住她的脖子,撒娇式的开口:“伯母,您什么时候和任提……我和他的事情啊?”
冯素眉头一皱,不悦的眼眸泛起一丝冷光,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严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没听说过吗?怎么?只是这么几天就不耐烦了?”
宋雨桐脸色一暗,却很快又笑了起来,“您是任的妈妈,您的话任不会不听,我爱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烦呢?您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冯素轻轻一挑眉,看了一眼嘴像涂了蜜的女人,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放心吧!既然已经答应你了,就不会让你白等的。”
宋雨桐心中一喜,指腹又轻轻的抚上冯素的眼睑,轻轻的按压起来,背后的脸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苏阅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而她……再也没有威胁了。
冯素曾经利用宋雨桐以指婚为名,与她配合打击苏阅,年轻的宋雨桐,很合她的胃口,用自己在聊城的势力和关系,将慈善明星嘉宾的头衔给了她,并且,成功的在慈善会将苏晔和苏阅打进了人间地狱。只是,冯素不知道,苏阅会怀上华任的孩子,也许是因为华任一直对她的冷淡,才让她恶劣的想牵住华任,就算是苏阅,她仇人的女儿,只要是华任的孩子,她都要紧紧的掌控在手心。
这样,她才能将华任牵扯不清的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不耐的皱皱眉,最近全身都麻的严重。
而全然不知道暴风雨将要来临的宋雨桐,依旧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想里,梦想着他为她戴上瞻示着华裔女主人的勋章,在圣洁的教堂里穿上最亮丽的婚纱,带着最尊贵的红宝石,成为人人羡慕的女人。
原本,她和冯素配合的天衣无缝,关系也融洽的情同母女,只是,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苏阅肚子里已经有了华任的孩子。
她知道冯素一直很在意苏阅肚子里的孩子,时间一拖再拖,她终于忍不住了,只要没了孩子,谁还能与她争华裔夫人的宝座呢?
脸上不知不觉间露出得意的笑容,十万元人民币,换走了苏阅孩子的性命,这个交易,一点也吃亏。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嚣张,手下的力道也慢慢的增长,直到冯素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她才将笑容藏进肚子里,慌忙的停了下来。
“你是想让我死吗?”冯素不耐的蹙眉,语气犀利,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和煦,犀利的看她一眼,轻哼一声,起身向总裁座位上走去。
盯着她的背影,宋雨桐红润的唇角慢慢勾起一抹讽刺,别得意太久,你做奶奶的梦想,还要我来完成呢,我等你求我的那一天。
而,你这辛苦经营的秦氏,也早晚会成为我和任的囊中之物。
各有各的算计,各种沉浸在各自的阴谋里,却被一声剧烈的撞击声,生生打破。
十几个黑衣男人走了进来,统一的黑色西装、黑色墨镜,次序有声的分成两排,走至门边,低着头,像是等待某个尊贵人物的到来。
这突如其来的阵势让宋雨桐有点不知所措,温暖如春的室内,因为多出来的人儿,突然冷了下来,而坐在皮椅上单手忖头,犹自按摩太阳穴的女人,也诧异的瞪大了眼。
“你们是什么人?”严肃的声音响起,却没有得到回答。
眉头越蹙越紧,秦氏的保全系统引用的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就连大厦里的保安也有五十余人,这些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秦氏在聊城,又何同是一般的存在?想到这里,冯素的眉头已凸如堆起的山丘,后背阴骨刺凉。
见那些男人只是像守门一样站在门口,没有下一步动作,心里一丝慌乱,保持水润的小手,轻轻的探向手机,她不敢相信,光天化日之下,谁敢如入无人之境,控制秦氏的保安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