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在温杭市江宁金箔路与上元大街路口,两辆无牌的金杯面包车无视红绿灯正急速驶过。
紧跟其后的是一年青人,他竟然能一跃数十丈从路口直接一跃而过,对方才那两辆无牌车那是紧追不舍。
靠后的那辆金杯似乎接到什么指令,司机忽然来个180度大急转弯,径直向后面那个年青人迎面撞过去。
另外那一辆则是顺着眼前的道路继续逃窜。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年青人并未显得有多慌乱,而是快如闪电的一跃而起,直接飞到了金杯车的车顶。
只见金杯车忽然一个急刹车,一声尖利刺耳的刹车声响过,那车猛然打横,骤然堵在道路中央。
其他此车道正常行驶的车辆来不及避让纷纷接踵而至。
“砰,砰,砰”一连数声连续撞上这辆金杯车。
这辆肇事的金杯车顿时面目全非,右侧的车门都被撞掉了,车头也被撞瘪,车身上满是擦痕。
车顶的年青人未被这连环猛烈的撞击甩于车下,仍毫发无损的昂首屹立在金杯车车顶。
他忧心忡忡的举目远眺,哪里还有那另一辆车的影子。
年青男子顿时怒火在胸中翻腾,从车顶一跃而下,用力挥拳砸碎车玻璃,反手拧开门锁,将驾驶室里司机一把拽了出来,并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另一辆往哪开了,快说。”
“奶奶的,吴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司机口吐着血沫星子骂了一句后,在地上顺势打了个滚,又挣扎着爬起,摇摇晃晃的向年青男子扑来。
“都是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
年青男子心里暗骂一句,不得不闪身躲过,壮汉趔趄着回身,再次反扑。
年青男子再次身子一闪,同时脚下生风,右腿横扫而出,直击他的双腿。
司机只觉得腿上一疼,一股难言的钻心疼痛,他的双膝不受控制的发软,只听扑通一声,终于矮下身去,人已经跪在了尘埃里。
不等他喘息分毫,又是一脚飞踢而来,司机歪斜倒地,身体在地上滑行飞出,直至撞到车的后轮处才停住。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周围的人几乎听到了司机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响。
“哥,饶命!”
司机从尘埃里怯懦地仰视着如杀神降世的年青男子,开口求饶。
一只大脚又踩住司机的肥头大耳之上,随即他的耳边响起这么一句话。
“我只想知道,另一辆车开哪了。”
剧痛令这个司机倒抽一口冷气,他在尘土飞扬的马路上痛苦的蜷缩成团,嘴角渗出的血丝很快染红了一片。
“哥,您高抬贵手,别难为阿贵哥了。
我们这几个都是陈哥叫过来临时帮忙的,他们几个具体把那个女的带去哪了,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
从金杯车里也陆陆续续爬出的几个人拖着一连串的血污,也纷纷跪倒在年青人面前,开口替司机讨饶道。
“你们不知道。”
年青人收回脚,在原地双臂环抱而立,似乎相信了他们的话。
“他们说的是真的,我是真不知道他们往哪开了。
我们几个是替王哥看场子的,要是知道是对付您老人家,打死我也不来呀!
放过我们吧!”
司机此时才服了软,呲牙咧嘴开口哀求道。
青年男子轻蔑的看着地上跪地求饶的这帮人闷头不语,数分钟前还想置自己于死地的,现在却像群瘸腿的狗一样痛苦的求饶。
车祸现场的外围,响起一片尖锐刺耳的警笛之声由远及近。
此时的金杯车纷纷被其他车团团围住,警灯闪烁间,救护车和警车风驰电掣般急速驶来。
一群全副武装的持枪警察如临大敌,挨个跳下车来,他们推弹上膛,迅速将这群人包围。
“不许动,通通把手背过去蹲好。”
他们身着统一的制服,整齐的排成两列,各自有序的举枪朝天,然后逐一将他们拷上手铐。
更为夸张的是随行医护,马不停蹄的给这几个犯罪嫌疑人测量体温、血压,深怕他们立马就会发生不测。
一民警还逐一询问了这几人数小时前,有没有服用过什么可疑的药物。
轮到那个年青男子时,一民警准备将他也同其他嫌疑人一样拷上的时候,手腕反被他像铁钳一般掐住,紧紧的攥钳牢了。
“你干什么,他们是作奸犯科的匪徒,你拷我干什么。”
对这个警察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拷的做法,年青人脸上不由有丝恼怒。
“干嘛,你敢袭警。”这个民警手腕顿时吃痛,徒然变色的高声呵斥道。
随着他的这一声呵斥,周围的持枪警察快速围拢,围成一圈枪口朝向这个年青人,警惕的扫视周围看还有没有其他帮手。
“我的朋友被绑架了,我孤身追到这,你们当差的问也不问,就想当犯人一样拷起我。”年青人临危不惧,仍以理据争道。
“痛!”
被攥牢的民警只觉得手腕处一阵剧痛迅速传来,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痛得一声闷哼。
“年青人,你先放开他的手,真有什么事回队里再说。”
话音未落,一名年龄稍长的警察拨开众人,不怒自威的站在年青人和被攥牢的民警中间。
“你是谁?”
“我是温杭市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夏天,这次行动具体由我负责,我们半小时前接到群众报案,这才火速出警处理。”
听到这个年纪稍长的警察自报了家门,年青人的脸色虽未变,但紧攥那民警的手已慢慢松开了。
“夏队,他。”
手腕被钳的通红的民警似乎还有什么话说,但被他的队长一个眼神怼回去了。
“王铭,警车上的几个嫌疑人,你过去处理下,要随时注意他们的身体变化,发现不对立即叫随队医生护士。
这次千万不能再麻痹大意,别闹出三个月前那次温馨按摩馆那样的暴体事故。”
“嗯,知道了,夏队。”
那个名叫王铭的民警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临走前还不甘心地瞪了那个年青人一眼。
夏队长交待完后,目光又重新落在这个年青人身上,七分欣赏三分好奇的夸赞道。
“小伙子,身手真好!
我刚刚看了沿街监控,难道你学过功夫。”
这个警察队长话里话外透漏出的善意,让这个年青人的脸色也开始放缓,笑了笑回答道。
“夏队过奖了,我就一普通的温杭老百姓,哪里学过什么功夫。”
夏天对他的回答并没有感到多意外,所谓真正的高手永远都是十分谦逊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徐清”
“哦,徐清同志,另一辆嫌疑车警方已设法围追堵截,电台也及时发布了消息,请广大车友提供车辆的线索。
我们警方会尽全力营救出你的朋友,但现在需要你的配合我们的工作,你看?”
夏天把目前的情况简单地交待了一下,然后再自然而然的向徐清抛出一个令他无法拒绝的理由。
冷静下来的徐清,为刚才的莽撞开始有点不好意思,十分配合得回答道。
“好的,我跟你回警队里,把我所知道的事情经过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们警方。”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夏队长说着把胳膊伸了出来。
“警民合作,应该的。”
俩人不约相视一笑,与此同时两个男人的两只粗壮有力且掌心布满老茧的大手,也有友好的握在了一起。
……
另一辆飞驰的金杯车里
那个名叫陈豪的黄毛混混正给他的老大吴灿生打电话。
“吴少,那小子很厉害啊,咱们的人搞不定他,现在我们还被条子满大街的追。”
“一帮废物,十几个人都能把这点事情搞砸了。”手机的另一头,则传来一个无比恼怒男子声音。
黄毛一只手死死地按着夏思冷的头,骂骂嘞嘞让她别再乱动;另一只手则拿着手机向吴灿生诉苦道。
“诶呀~,哥,你是不知道啊!那家伙不是人呐!
徒手连枪的子弹都能接的住,我们这票人都差点死在他手上。”
“诶呦!诶呦!……”
车后排那几个随行打手,也恰到好处的痛苦“诶呦”几声,已证黄毛方才的话非虚,自己这班人都已尽力了。
“TMD,算他X到头拉!
十五分钟后,我求老爷子打开空间之门,这回要不要吃牢饭,你自己看着办。
地方还是上次带你去的那个地方,我怎么养一帮废物。”
吴灿生骂骂咧咧的说完,匆忙挂断电话后,就马不停蹄地“噔噔噔”的走下了地下室。
“嘟嘟嘟嘟,……”
黄毛的手机里传来一阵忙音。
“呜、呜、呜……你们这群臭流氓不得好死,等警察来了……”
“妈的,
叫你TMD骂,臭三八等老子甩开后面的警察,再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挨了吴少呵斥,黄毛有气无处撒,唯有将手里的手机扔给坐旁边的打手,然后反手狠狠一下就将拼命挣扎的夏思冷给敲晕了。
“看什么看,快开你的车,往城南的自力巷开,老爷子十分钟后要打开空间之门了。”
这个临时充当司机的打手也十分的悲催,半小时前也被徐清揍的鼻青脸肿,此时还要忍痛握着方向盘猛踩油门往城南逃窜,车后面是呜呜不绝的警笛声。
十分钟后,金杯车终于有惊无险的到达了城南自力巷。
眼见这里竟然是条死胡同,司机和车上的众人立即傻了眼。
“陈哥,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条死胡同呀!”
“撞过去,空间之门只能坚持几分钟。”黄毛陈豪急切的催促道。
“这,这……”这个司机一脸的懵逼,暗想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你真是个废物,我自己来。”
黄毛一把用力拽开这个懵圈了的司机,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金杯车“轰”的一声穿墙而过,瞬间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