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芸娘的回忆,时间倒退28天零9个小时39分,徐清和芸娘同时被卷入那神秘的漩涡,并同时穿越到了现代。
我们的主人公徐清还是比较幸运的,他从天而降落入是蔚蓝的大海,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软着陆。
身为女配之一的芸娘则比较悲催可怜了,她落到黄土高坡上去了,是实打实的硬着陆,幸好还不是脸先着的地。
“我这是在哪?”
芸娘一脸茫然看了看四周,放眼望去是数不清的墚塬沟壑,连棵树都不见,一屁股坐在硬邦邦的黄土坡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绝望。
也不知从哪里刮来的风,夹杂着大量的尘土,吹得芸娘的口鼻里净是沙土。
“呸,呸。”
芸娘向外吐了好几口,然后尝试着想站起身子。
“诶呦!”
痛苦的喊了一声,刚刚站起来一点,很快又重新跌坐在地上了。
芸娘低头一看自己的右脚腕处,又红又肿的,应该是刚才从高空跌落时受伤了。
更郁闷的事在后头,她发现自己身上除了那件紫红的披风仍完好无损外。
其他从徐清哪里讨来的衣物都破烂不堪了,身上的重点部位都是若隐若现的,都可以用衣不蔽体来形容自己的现状了。
“诶呀!羞死人了,幸好这里没有什么人,不然脸丢大了。”
芸娘的小脸颊不由微微的发烫发红,心里不由暗暗小庆幸着。
“咦,我现在都幻化人形了,应该可以…”
芸娘突然灵光一闪,意识到自己已幻化人形,就是说成精了,可以用法力变点东西出来,比如现在急需的衣服什么的。
迫在眉睫了,说干就干,只见芸娘盘腿坐好,双目紧闭,然后憋红着脸狂念着。
嘛哩嘛哩哄,给我变,睁眼一看面前什么也没有;
安菠萝蜜安菠萝蜜,给我再变,睁眼一看面前还是什么也没有;
天灵灵地灵灵,给我再再变,睁眼一看面前更是屁也没有。
……
“老天爷啊!好歹我也成了个精了,难道就只是力气大点,跑得快点的优势吗?”
芸娘脑袋里一边想着不着调的咒语,一遍又一遍的尝试着,一边抬头指着老天臭骂道。
不对,应该是手上捻着诀,然后再念动咒语;不对,应该是嘴里先念的口诀,然后再配合手掐的法决才行……
就这样来回试了百八十次,发现想运用法术变点东西出来,给自己救急算是没什么指望了,芸娘也只好暂时偃旗息鼓。
“难道是我吃了异果才幻化成人形,看似成精了,但毕竟是走了捷径,所以根基不稳,才不会变化之术的,我想一定是这样。”
最后这只狐狸自作聪明的想出了这个让自己信服的结论。
远处的黄土坡上,一个头上扎条白羊肚手巾中年汉子,正悠哉悠哉的骑头毛驴缓缓向这边走来。
“咦,有人来了。”
芸娘终于发现自己成精后的,第三大优点,那就是自己的六识发达了不少,相隔两三里地,一眼就发现有个人要过来了。
所谓六识,所指的是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还有个神秘的直觉。
“唉,自己什么东西也变不出来,看样子我也只有这么办了。”
唉声叹气的芸娘,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先躲避了起来,衣裳褴褛的她似乎想对这一人一驴下手了。
“对面面的疙梁梁上桃花花开,哦要把哦的二妹妹迎回来。”
刚刚相亲回来的光棍村大龄光棍刘大壮,穿着新衣新裤,头上扎当地最经典的最流行的白羊肚手巾,骑着心爱的毛驴,嘴里哼唱着当地的民歌,喜滋滋的走在黄土高坡特有的羊肠小道上,听媒人的口气,这回老婆终于有着落了。
“那红点点,那是啥子东西。”
他远远的望见前方黄土坡有一点红,就好奇的下了毛驴,就想走近细看的。
“天啊!这东西怎么会动的,速度还这么快。”
刘大壮心里害怕了,牵着驴扭头就想跑,不曾想那个红点速度快的令他咋舌,还没等他跑出几步就感觉脑袋被人狠狠敲了下,回头一看,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美若天仙的少女身披着一块紫红的破布。
“妹子,你好美!”
芸娘的美色,顿时亮瞎了刘大壮的狗眼,让他忍不住赞了一句。
“咦,怎么还没晕。”
他耳朵里刚听到女子这么一句话后,感觉自己的脑袋又被狠狠的敲一下,接下来他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头痛不已,一摸发现头顶上肿了两个硕大的包。
怎么感觉身上这么清凉呢!带着疑问往身上一瞧,顿时是一脸懵逼,身上被扒得快精光了,只剩下一条花裤衩,身上的衣物和心爱的小毛驴都不见了。
“抢劫啊!抢劫啊!
有女土匪啊!有女土匪啊!”
等刘大壮反应过来,满脸的悲愤地对着空荡荡的黄土高坡高吼了两声。
“完了,好像是被那个女的给洗劫一空了,自己在这里干吼有个屁用,我要快点回村找人去追她丫的女土匪。”
智商250左右的刘大壮,突然想通了事情的关键所在,只好先赤着脚,穿着仅有的花裤头,心急火燎的跑回村喊人抓匪去了。
……
“这人多久没洗澡了,这身衣服怎么有这么重汗臭味。”
芸娘捏着鼻子,嘴里不满的嘟喃着。
此时的她骑着那头刚抢过来的毛驴,浑身上下也通通换上刘大壮那身装备。
虽然不用在时刻裹着那条披风,过着衣不蔽体的日子了,但这个狐狸精心里仍觉得还是很不满意。
她抱怨的话要被那个悲催的二百五听到,估计他肯定要气得去撞块豆腐寻死。
自己逢年过节和相亲才舍得穿的这身新衣新裤,都被你无耻的抢过去了,竟然不去爱惜它,还这么的嫌弃它。
“啊哈!前面那姑娘身上穿的那套似乎就不错。”
走在羊肠小道上的芸娘眼前不由一亮,她发现了新的猎物,终于可以换回花花绿绿的女装,不用再穿这身臭哄哄的了。
“驾”
噔噔咚、噔噔咚……
可怜这头毛驴了,被芸娘当做马骑就算了,还不光光拼命的抽打着它,走得稍慢点,两只蛮好看的驴耳朵都快被这只狐狸揪掉了。
很快就追到前面,芸娘拦住了走在前面的那两个中年妇女外加一个花姑娘。
“你,给我把衣服脱下来。”
芸娘手指着那个年青的姑娘,“恶狠狠”地命令道。
王家坳的村花王萌萌,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青天白日的和大姨、二姨去赶个集,还会被人打劫,而且还是个女的,看上去还比自己小上一两岁。
“你个女娃子,说啥子呢!
吃错药了。”
……
王萌萌的大姨、二姨,在村就头不是省油的灯,今天有人竟敢在太岁上动土,立马叉腰站了出来,悍妇的架势一摆,指着芸娘的鼻子就开骂。
随着芸娘的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在耳边响起。
“啊!我的头。”
“你,啊!”
两个悍妇各发出一声哀嚎,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动了。
“大姨、二姨,你们醒醒啊!”
“大姨…”
一切都在火光电石般的瞬间发生了,村花王萌萌看那骑驴的家伙人影忽然的一晃,接下来自己平时在村里威风八面的两个大姨,一个照面就很光棍的双双晕过去。
王萌萌一脸惊恐的抬头望着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家伙,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磕磕巴巴的说:“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你自己脱,还是我把你敲晕了,我帮你脱。”
芸娘发出了最后通碟,见她一副哭哭啼啼的鬼样子,心里烦都烦死了。
自己不就是抢她一身衣服穿穿嘛,用的着有这么大情绪波动。
“呜呜呜呜,我自己脱…”王萌萌哽咽的答道,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滚滚而下。
偶尔上个网的她,也知道这个世上有“女同”的存在,原以为那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但万分不幸今天让她遇到个“女变态”。
“簌簌”
“簌簌簌”
耳边传来一阵不知是穿衣,还是脱衣的声音。
脱得相当彻底的村花王萌萌已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已温顺的紧闭双目静待这个女变态****般的蹂躏了。
“我换好了,地上那身你自己换上。”
一听这个女变态丢下这句话,就骑着驴扬长而去了,
“啥,不是劫色。”
一向对自己的花容月貌颇自信的王萌萌,此刻是一脸的懵逼,这个家伙费这大功夫就是因为看中了自己的这身衣服啊!
干嘛不早说,害的自己刚才哭得梨花带雨的。
她胡乱穿上地上丢弃的那身,然后立马转身去摇晃着身旁那两位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二个姨。
“大姨,你醒醒啊!”
“二姨,你醒醒啊!”
……
芸娘换上王萌萌这一身漂亮的女装后,心里舒坦多了。
这个不争气的芸娘要是被她的老前辈苏妲己知道,可能气得连棺材板多钉几颗棺材钉都压她不住,跳出来活活把她掐死。
想当年她可是叱咤风云颠覆了一个王朝的存在,后辈里怎么出了芸娘这个连衣服都要靠抢的败类,真是狐门不幸。
还好她老人家在一千多年前,被姜子牙用把锋利的不锈钢菜刀在斩妖台给结果掉了。
言归正转,芸娘这回心满意足的抢到合身的衣服了,这个奇葩接下来又会去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呢!
原来她骑着毛驴又折回去,沿着最初醒过来的地方,开始仔细的搜寻起来,她还要去那附近找个人,那就是和她一起穿越暂时还生死未仆的徐清。
令芸娘没想到的是,离她十来里的地方,被抢的刘大壮此刻换上了另一身破衣烂衫,他的身后站立的则是光棍村二三十号老少爷们。
“大壮,抢你的人呢!”
“哼,量她也跑不了多远,大伙跟我来。”
刘大壮鼻子一哼,威风凛凛的大手一挥,身后这帮头扎白羊肚手巾的大老爷们,立即雄赳赳气昂昂的满山满岭帮忙找寻着那个嚣张的女土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