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哭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平静了不少,便从安嬷嬷腰前抬起头,飞灵机灵贴心的拧了一块温热的毛巾给楚殷擦脸,飞鸽连忙把一碗温热的长寿面端到楚殷面前。
“小姐,今日是您的及笄之礼,这要是在晋安把,老夫人一定会为小姐大办的,请十全夫人为小姐簪发,今日在此没有十全夫人老奴斗胆为小姐簪发。”安嬷嬷行了个全礼对着楚殷说道。
楚殷点点头,这些虚礼她倒是不在意。安嬷嬷便上前为楚殷簪发,楚殷拿出祖父送给她的银簪子递给安嬷嬷:“便用祖父送的这支银簪子吧。”
簪完发之后便意味着楚殷及笄了······
----------------------------晋安城-------------------------
逃出来那位黑衣人跪在案桌前,把事情一一道来,一室静默。半响案桌后的人轻轻捏起盘里的桂花糕道:“你说楚天泽骗了你们?”
“回主子,确实是楚将军哄骗了属下,属下并未寻到东西待返回之时便遇到几人袭击,属下看那手法和特征大约是银杀殿的人。”
黑衣人一颤一微的回复,他和另一人回来之时怎么会料到银杀殿的返回来杀害他们,若不是他机灵,想必此刻已经成为银杀殿的剑下亡魂了。
“照你这么一说,那银杀殿就是拿人钱财出尔反尔了?”
“属下不知。”
“哼,那要你们何用?一群废物,东西没找到,人还折了进去。”
说罢,黑衣人更是低头不敢一语。
“那楚天泽如何了?”此时正值大战之际楚天泽可千万不能有事,若他有事此时军心必定会大乱,北尧和天武都盯着天晋呢。
“回····回主子··据军营来报楚将军中毒昏迷。”
“废物!不是让你们不要动楚天泽吗?只需要找到东西即可,没有耳朵?”话落,黑衣人感受到一个东西朝他飞来,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躲呀,只能受着,一方砚台正好砸到了他的额头,鲜血瞬间直流,黑衣人咬着牙根硬撑着。
“主子,属下回来之前已经查看过了,楚将军大约是中了南归的迷迭血,可能分量较轻没有立即毒发。”
南归?莫不是他着了别人的道了?看来是有人知晓他要动手,提前做好了准备,这究竟和南归有无关系?恐怖这件事情不简单呀。
“速传信息,让杨副将盯着楚天泽,一旦有任何不测,立即找虎符执掌军权。”
黑衣人领命离开。
“常福,你传朕口谕,让天三带人秘密捣毁银杀殿在天晋的窝点,一个区区江湖组织也敢算计朕,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常福低身应道,不一会儿便快步移开,若让人看见必定会看出常福武功不低。
另一边西远拿着北疆传来的信件快步走进屋内:“王爷,北疆有信。”静坐在棋盘旁的九王爷放下手中的兵书,打开信,半响他优雅的把信件放到一旁的火焰上一脸冷漠的看着信件烧为灰烬。
“父皇真是越老越糊涂了,着了别人的道。安排下去把祸端引向银杀殿,时刻注意北疆动向,若有异动及时来报。”既然那楚家姑娘是个聪明的,想到把矛头引向银杀殿,他倒是不介意帮上一帮,银楼,本王倒想看你手忙脚乱的样子啊。
“是,王爷。”西远有些不明白主子为何要帮助一个未曾谋面的姑娘,莫不是顾忌是楚家人吧。
如此北疆这边已经过去了三天,杨副将什么也没有探到便急急忙忙的返回营地,祁寒也未曾找到,只听飞鹤来报,有人见祁寒心甘情愿的上了一辆马车,一路向西离去。
楚殷不知祁寒是去干什么了,但是她知晓祁寒是不会再回北疆了,一如他来时什么也未带,走时也走的干净。楚殷其实心里是怨祁寒的,在这紧要关头,他身为楚家的军师却不告而别,把万千楚家军与北疆民众丢弃了。
其实更多的是不安,以前祁寒和祖父还在之时都是他们为她谋划好一切,而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或许她本就是孤命之人,不应得到他人的庇护,以后她楚殷万事只靠自己了。
世事无常不久之后的楚殷才明白,自己也是有依靠的人了。也有人在她不知情下把一切都为她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