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他云琅是不是也开始认同他的身份了?
“这是我云家的信物,也是祖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若你不信便收着这个吧?”云琅边说边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紫宝石云形坠子递给楚殷。
楚殷盯着那紫色的云形坠子,在烛光下熠熠生辉,散发出光泽。她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接过坠子:“云琅,我暂且相信你,这个我便代为保管,之后会还给你。”
“我拿着你祖父的菩提手串,你拿着我云家的信物,咱俩便是一条船上的了,以后若有难处及时告诉我,我必想相帮。”云琅露出满意的笑容,这番解释终有成效,殊不知此时楚殷心里并未完全相信他。
云琅要起身告退了,毕竟此时他若待太久不太好,起身时瞥见楚殷染血的右肩,忍不住提醒:“小姐还是找人处理一下伤口,以免感染。”
“不碍事,我晓得,云琅以后便不要叫我小姐了,叫我楚殷吧,还有在外面咱俩还是如以前一般,不要叫人发觉。”
“好,我比你大,私下便叫你殷妹妹。还有小心杨副将和他的亲信。”
楚殷看着云琅留下锦盒走出了营帐,她暂时还是不能相信云琅,所以没把祖父薨逝的事情告诉云琅,这件事事关重大她不敢赌。
营帐内静默了一会儿,飞鹰进来行了个礼俯身在楚殷耳边道:“小姐,有人看到祁军师今日一大早便独自一人出军营,至今未归。”
楚殷闭着眸子,让人猜不到眼中的情绪:“让飞鹤去寻寻,一定要找到。”祁寒算是她师父,他教自己了很多东西,她或许已经习惯了祁寒在她身旁的日子了。
飞鹰领命退下,出去的时候正巧碰见安嬷嬷带着飞鸽飞灵急忙的往这边赶,手里还提着食盒,飞鹰顺嘴问了句这是要干啥去?
“哎呀,该不会连你也忘记了吧?今日是小姐的生辰,及笄之礼啊!”安嬷嬷拍着飞鹰的肩膀道。她当时是强烈建议小姐回晋安行及笄之礼的,殷家那边也派人来请过几次,可是小姐就是不听,还非得说大战来临,她怎么能先躲回晋安呢?
要安嬷嬷说,这打仗本就是男人的事,小姐一个女子掺和什么呀!女子的及笄之礼本就很重要的,现如今将军昏迷,大战之际,她实在没法开口让小姐好好准备一下及笄之礼了。
飞鹰见安嬷嬷们要进营帐连忙拦住:“嬷嬷呀,您可别为难小的了,小姐和穆神医吩咐不许闲人进入营帐的,您先等会儿,奴进去问问小姐。”
说完急忙转身进去,不一会儿便出来道:“嬷嬷,小姐说了先回她的营帐候着,小姐一会儿就到。”安嬷嬷这才领着飞鸽飞灵回去候着的。
半响,楚殷也移步到自己的营帐,安嬷嬷和飞鸽飞灵看到自家小姐这个样子还受伤了,急的都快哭,三人连忙帮楚殷清洗好身子,飞鸽在给楚殷的右肩上药,安嬷嬷不经在一旁念叨
“小姐,您怎么都不好好照顾身子呀,都过了那么久了还不清洗上药,这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呀,哎,要是大将军和老夫人知晓定会难过的。”
安嬷嬷低头一看楚殷,不知是那句话触动了她还是伤口痛?便念叨飞鸽让她上药的动作轻点。又掏出手绢细细的帮楚殷擦着眼泪,怎料越擦越多,安嬷嬷这才意识到不对,连忙拉住楚殷,关切的询问: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痛?还是您担心大将军的安危?”
楚殷摇摇头,把脸埋在安嬷嬷腰前,她的祖父永远的离开了她,以后再也无人会像祖父一样宠爱着自己了,祖父再也回不来了!
“小姐,咱别担心,大将军那么厉害,那么善良。佛祖一定会保佑将军无事的,别哭了,小姐。”安嬷嬷轻轻的拍着楚殷的后背,不停的安慰着楚殷,一旁的两个丫头也随着楚殷默默的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