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虫的尸体!顾忧张大了嘴巴,要知道这成虫的尸体只会在人体里死去,怎么会跑到马大梅的牙缝里去了呢?
“你说啥?你确定是在马大梅的牙缝里发现了成虫的尸体?”李鑫阳撇着嘴问到。
“是啊,不过只有这小一小段!”杜横一脸天真,还用手比划了比划。
“呕!”李鑫阳已经反应过来,扭头就是一通干呕。
白雪的脸色也是刹白,胃里一阵翻涌。
“你们这是咋了?咋都不说话了?”杜横瞅着满脸土灰的三个人,一脸的无辜。
白雪长出一口气眨了眨眼,扶着额头说到,“杜子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好好把那虫检验好就成,有什么结果再来告诉我们。”
杜横点点头,“好,我现在就接着去弄!有结果来告诉你们。”
等杜横一走顾忧再也忍不住了,瞅着白雪就问到,“那个顾老斗是咋死的?”
白雪本想拿起水杯喝口水,一听顾忧问这个,又把水杯放下了,
“忧,我劝你还是别问了,我就是怕你们受不了,才没跟你们说。”
李鑫阳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捂着嘴冲顾忧和白雪摆了摆手,
“等等,你俩等我出去再说,我出去透透气!”
顾忧心里其实也猜了个七八成,但她怎么也不能相信。
白雪看她那个样子就说到,“忧,这事你也别想了,顾老斗已经死了,不过他是死后才……你懂吧。”
顾忧点点头,心里头多少好受了一些,至少顾老斗不是被马大梅咬死的,不过要是顾老斗是死了之后才被马大梅吃了的话,那为啥马大梅会感染呢?而且在她的牙缝里还有虫子的尸体。
“白雪你说顾老斗体内的成虫会不会并没有达到成熟的阶段?”顾忧问到。
“我这一路上也在想,如果成熟了,排出卵包了,那虫子的尸体根本不会被杜横发现。”白雪说。
顾忧点点头,“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定是虫子还没产卵,顾老斗就死了,而马大梅就被感染了。”
“这点还得再考证,因为现在咱们也不确实这种虫子是只有卵会感染到人还是有其它的什么方法,还得等杜横那边的结果。”白雪说。
当天晚上杜横的结果就出来了,而且他还有一个重大的发现。
“我发现那条虫的尸体有点奇怪!”杜横一脸严肃的说。
“怎么奇怪?”白雪问到。
“那虫的尸体里是空的,当然不是因为腐烂,确切的说我发现的很可能并不是虫尸而是那虫子蜕的皮!”杜横这话一下就把大家的兴趣提起来了。
“说说看!”顾忧目不转睛的看着杜横。
“通过我们搜集的资料里记录的,这种虫子应该都是一种多糖的成份,但我在化验的时候,这一小段的虫皮里不含任何糖份或被分解后的物质,只是一层类胶质物,所以我才大胆的推测这很可能就只是一层皮。”
“那其它的呢?”白雪又问。
“再有就是马大梅的皮下组织,很奇怪!”杜横说。
“怎么奇怪?”李鑫阳问到。
“菌丝的生长比她现在看起来的感染期要早很多,与马志责的菌丝做了对比,至少是他的两倍以上。”杜横说到。
顾忧眨了眨眼,“我可能懂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过来,
“你们看我说的对不对,马大梅在顾老斗体内的虫体还没成熟前吃下顾老斗的肉,我们已经知道,菌虫一旦进入人体虫和菌就会分开。藏在顾老斗体内的虫很有可能经过再生,进入马大梅的体内潜伏下来,菌丝也一样,但不同的是,虫体受到了破坏,又开始从头生长,而菌丝不用,所以成长期就这样错开了。”
“啪!”李鑫阳拍了下大腿,“差不多应该就是这样。”
“顾忧你等一下,你刚刚说马大梅怎么感染的?”杜横后知后觉的问到。
顾忧眨巴眨巴眼睛,说到:“她吃了顾老斗的肉哇。”
杜横的脸眨眼间就绿了,反胃了几下跑出去吐了。
坐在宿舍厅里的李鑫阳和白雪还有顾忧看着杜横的反应,心里头有暗暗的爽意。
这些他们都经历过的事,同是一个组的人,怎么能把他给拉下,这次也算是补上了。
…
卧良村在出了顾老斗的事,和李宝霞许九荷失踪的事之后,整个村子都是人心慌慌。
不知道从哪天起,村子里起了流言,说是顾忧和周松在山上种草药触怒了山上的山神所以李宝霞和许九荷才会失踪。
顾洪江把李宝霞和许九荷的事已经按到了镇上的派出所,派出所的人也来村里调查了几回,始终也是没什么线索。
这天,顾洪江才从家里到了大队,村里头一大堆的村民就挤到了大队部门口,堵着他不让他进屋。
“都想干哈,挤到这来干啥!”顾洪江直接就瞪眼了。
“村长,李宝霞和许九荷这么多天没见人了,死不见人活不见尸的,那公家的人都来了一波又一波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个村民说到。
“可不是,现在大家伙都说是顾忧和那个外地的老头在山上种草药触怒了山神咱们村才出了这么多事的!”
“要俺说就是顾忧那丫头,她山头上都闹起耗子了,别的山上怎么不见闹,这今年你看她山头上的草药长了几根苗,肯定是山神发怒不让她种了。”
“都瞎白话什么!哪来的山神,都什么年代了,还搞牛鬼蛇神这一套,现在是新社会了,那些东西是迷信,村里办学/习班的时候,你们都学啥了?”顾洪江吼到。
“村长,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没出人命啥都好说,可现在两个大活人不见了,你这当村长的必须得给俺们个交待,万一明天还有谁不见了咋整,万一是你们家人呢!”
赵宝山从人群里挤到了前头,才几天的时间赵宝山整个人都脱了相,胡子拉茬的跟生了场大病似的,两只眼不知道是熬的还是哭的,通红通红的,
“村长,宝霞到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还没敢跟孩子说,俺就想把宝霞找回来,宝霞要是真出事了,俺也没法活了!”
赵宝山说着捂着脸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