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于徳站起身来,往台阶那儿看了看,一看没人啊?刘墉往下就喊:“那一冤魂有何冤情来到二堂?本官刘墉替你申冤。”没人言语,“告状之人何在?”喊好几嗓子没人搭言。大伙儿原以为刘墉要发火儿,没想到刘墉又坐下了。看了看张生,张生刚开始害怕呀,现在好像平静些了。
“张生。”
“老爷。”
“叫那冤魂近前来。”
“是。”张生回头看了看:“启禀老爷,那冤魂现在正朝我招手,好像有什麽事情要跟我说。”
“好吧,本官允许你前去。”
“是是是。”刘墉看着张生下去了,在台阶之处连拉带扯嘴里叽里呱啦也不知道说的什么玩意儿。过了一会儿,张生去而复返跪在堂口,往上磕头:“大人。”
“张生,他来了吗?”
“启禀老爷,我的青天大老爷刘大人替你做主,有何冤屈近前诉来。结果他一个劲儿的晃悠脑袋,跟我摆摆手,那意思让我跟他去。”
“哦,还有这样的事?如此说来跟他去也就是了。”
“哎!”张生答应一声,跟他那个所谓的冤魂下去了。刘墉看了看于德:“贵县?赶紧派得力人前去跟着。”
“是!”于德把大班头刘能,二班头张贵叫过来了,叫他们带上几个随从跟着张生一起去。刘、张二位班头领命,带随从下去了。就这样,所谓的冤魂引路,张生还有衙门口的办差官还有爱凑热闹的老百姓,也有戏班子的演员,都在后边跟着。方向奔南。出了南城门五里地,下了正道不远,这里有片坟地。大坟包小坟包,有年头深的有年头浅的。新旧不一。这地,平时很少有人来,所以显得跟外荒凉。这也就是白天,晚上胆小的,谁敢上这儿来呀!就这样,又往前走了二里地。这里是荒草多高哇,旁边是树林,在这荒草从中,有片空地。有一座新坟。张生走到这儿不走了:“各位差官老爷,冤魂现在已经进入坟中。”大伙过来一看呀,是座新坟,看上边的土,埋的时间不长,旁边立了个石碑。坟头上上插引魂蕃!石碑上刻有碑文:“赵王氏之墓。”碑下还有小字:“孝子王监生所立。”
刘能就问张生:“你看他进去了?”
“进去了,我亲眼所见。”刘大班头点了点头,回过头跟张贵说:“兄弟,张生所说你听见了吗?”
“我听见了。他不是说鬼魂进去了吗。”
“是呀,既然进去了,这里就离不开人了,还得麻烦你一下,给老爷送信去。”
“我明白。”张贵答应一声一溜风跑回县衙。见过于大人,见过刘大人。从头到尾讲诉一遍。刘墉听完之后,看了看于德:“贵县,看到没,有牵扯出一个王监生来!”
“张班头,速去传王监生。”
“是!”张贵带着两名衙役,去传王监生。结果到街上一打听,王监生还挺有名。有人指给他:东关外十字路头,往左一拐,王家胡同头一个,就是他家。好吧。张贵三人很快就来到王监生家门前,一看王监生家不错,门前还挺气派。为了确认无误,又向人一打听:“这是王监生家吗?”
“是呀。”
“他们家干什么的?”
“开绸缎庄的。王监生哥俩。听说还有个兄弟,叫王监敏。听说也在北京做买卖。他们家五口人:老娘前些日子故去了,光剩下他和他爹,他媳妇,他孩子在家。”
“哦。那好吧。”张贵来到门首啪啪一拍门,时间不大,出来位中年男子,看岁数能有四十多数。个不算太高,长得挺富态。脑门子倍儿亮。鼻子头闪着光,穿绸裹缎。
“你叫王监生吗?”
中年男子一看门前站着官人就是一愣:“几位差官老爷,来找我王监生不知何事?来,里边请!里边请!”
“不必了!我们奉命来找你跟我们去县衙走一趟。”
“啊?各位差官老爷!我王监生就是个做买卖的,犯法的事我一概不做!还希望老爷们明查!”
“算了,算了。各那我们说这些没用,大人叫我们来找你,自然有大人的用意。跟我们走一趟吧。”
“好好好,各位老爷稍等片刻,我进去跟我贱内说一声。”
张贵点了点头:“好吧,你进去跟你媳妇说一声,你们两个跟着!”两个衙役跟着进了屋。媳妇一看吓坏了:“老爷们呀,我们当家的没做什么坏事呀。”
“废话少说,别的没用,赶紧收拾收拾跟我们走一趟。不过夫人你放心,我们也没说他做什么坏事。我们是奉大人之命找他,究竟什么事我们也不清楚。王监生,快点走吧。”
“哎!”王监生还说呢:“夫人,千万别告诉咱爹,我去去就回,没事,没事。”
“那你可早回来呀!”夫人给送到门口。张贵一行三人带着王监生赶奔县衙。到了县衙门口一看,喝!怎么这么多人?全是看热闹的老百姓。这时候张贵带着王监生分人群进入大堂了。
“启禀大人,王监生带到。”王监生来到大堂连头都不敢抬。趴在地上就磕头:“草民参见大人!”
刘墉往下看了看:“王监生?抬起头来!”
“草民不敢!”
“恕你无罪!”王监生这才把头慢慢的抬起来,一看,哎?心说怎么换人了?我们知县不是于大人吗?用眼睛往旁边一扫,哦,在这坐着呢。
“草民参见大老爷。”冲着刘墉磕了一个头,转过身又给于德磕了一个头。于德就说:“王监生,正堂所坐就是当今内阁学士刘墉刘大人!”哦,王监生这才明白,原来正堂坐着这位是刘大人刘青天呀。早就听说过。再次往上磕头。刘墉从外表一看,王监生有钱的主。
“下跪何人?”
“草民王监生!”
“哪里人士?”
“草民就是堤工县人。”
“哦,家里几口人呀?”
“回大老爷,现在我们家五口人,有我爹,还有我,我夫人,还有我儿子,我老母十天前去世,不过还有个兄弟,不在家,在北京做买卖。”
“哦,那我问你,你说你老母十天前过世,那么南城坟地里埋葬的是谁呀?”
“大人,当然是我母亲。”
“没有半字谎言?”
“大人,没有谎言?确实是我老母。”
“好,王监生,你先起来。现在由你带路。来呀,马上赶奔王监生的母坟!前去开棺验尸!”
“是!”这样一来弄的王监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这怎么回事乱七八糟的?刘墉、于德出了县衙,分别上了自己的轿。人抬轿起两班衙役在后边跟着,刘俊也保护着刘大人带着王监生赶去坟地。
刘墉、于德带着三班衙役赶往亡坟,打算开棺验尸。王监生提心吊胆在后边。一看呀,当差的早有准备,把挖坟的都叫好了。锹镐等应用之物一应俱全。王监生心里这个纳闷呀,心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但是不敢问,只能在后边跟着。
很快,出了南门走了二里多地,王监生看到了,自己母亲坟前还站着一伙人。刘墉、于德的轿停下来之后,两位大人从轿子里出来,赶奔坟前。当官的驱赶人群,看热闹的仍然是离着多老远往里看着。刘墉和于德倒了坟前看了看:“张生?冤魂就在里边吗?”
“就在里边!大人,我亲眼所见进去的。”
“嗯,好。王监生?”
王监生跑到跟前:“老爷。”
“你可知本官叫你来有何事吗?”
“小人不知。”
“本官告诉你,现在有一个冤魂前去县衙告状!”刘墉把事情讲诉一遍,王监生大吃一惊:“大人,这是我娘的坟呀,那冤魂怎么跑我娘坟里了呢?大人,这坟地里埋的确实没有别人,只有我娘尸骨。”
“有是没有,一会挖开便知。”
“还求大老爷为我做主。”
“好,站到一旁。”
知县于德走了过来:“刘大人,都准备好了。”
“开棺!”
“是!”这些人抡动锹镐,开始干活。刘墉、于德、张生、王监生在旁边看着。就见这些差人们刚刚挖了三尺,王监生母亲棺椁还没露出来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一具头骨碎裂的男尸从土里浮现了出来!吓得胆小的老百姓妈呀一声,往后直退!王监生就在坟前呢,此时此刻眼睛瞪出来多老大,嘴也张的挺大,汗下来了,这怎么回事呀?刘墉一看挖出来了:“张生?你看看是他不?”
“没错,老爷就是他。头骨有裂纹,怪不得浑身上下全是血呢。就是我之前见过那个鬼魂,大人,一模一样呀。”
“王监生?”
王监生腿肚子都软了,噗通就跪下了:“二位大老爷,大老爷。”
“刚才你说这是你母亲的坟?”
“正是!”
“那这具男尸作何解释?”
“小人确实不知道呀!希望大人明查!我母亲下葬时,送葬的人数以百计,他们都看到我母亲的棺木入土的场景,根本没有这具尸体。大人您想,假如有,那几百个人怎么可能一直隐瞒真相不去报官?”
“嗯,也有一定道理。我来问你,你是看到墓坑封土之后才离开的吗?”
王监生摇了摇头:“不是的大人,我看到母亲的棺材下到墓坑之后,就带着送葬的人们一起回家了,剩下的封土之事都是土工所为。”
“土工所为?都是给你帮忙的?”
“不不不,大人,是我花钱雇来的!”
“哦哦,他们是本地人吗?”
“回大人,是。这伙人我也不都认识,就有一个,是县城里东关外名叫张七。剩下的那几个都是张七叫来的。”
“大班头刘能,带来差人速传张七!再让那张七把另外几个人也叫上,带到此处,本官有话要问!”
“是!”刘能带着人风风火火前去带张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