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暖花开,在这个吹面不寒杨柳风的季节,因为南方的鼠疫横生,物价涨了不少,百姓家都很久没有吃上饱饭了。
终于有一日,粮价降了一些,可是却有百姓吃了降价米致死的。
一户人家,主君姓王,一家三口,皆死于非命,被人发现时,七窍流黑血,疑似中毒。
这户人家当初就在陈记米店购米,当米店查封后,中毒之人不减反多。
第二日,任深落早早起来,一身男装便服,满头青丝高高的束成了马尾,手中配着一把剑,大有闯荡江湖的潇洒游侠的气势。临走前,将一张纸放在梳妆台上。
任深落,朱意芝和战晓北前去调查。
几人共同抵达陈记米店,虽然已经被封,店前还是站着一位小倌,任深落问:“你们米店东家呢?”
小倌看了一眼她后面凶神恶煞的两人,胆怯的说:“东家在店中等候。”
朱意芝冷笑:“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摆谱子。”
任深落看了朱意芝一眼,对战晓北说:“她太激动了,等下我问话的时候看好她,别让她什么话都说。”
战晓北福了福身,唱了声喏。
任深落转过头看向那小倌:“带我们去见你们东家。”
小倌带着她三人进了米店里,店里光线很暗,走到米店最里面,有一个蒙面男人坐在那里。
任深落躬身:“陈老板,在下洛笙。”
“洛公子,昨天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和两位堂主说明清楚了,不知今日又来作甚?”蒙着面的陈老板冷声说。
“自然是来探查你与你背后之人的身份了。”任深落冷冷一笑,长剑已经架在那人脖子上,“陈老板果然不是常人,面对这种场景居然处变不惊,说吧,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迫害那些普通的平民百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陈老板哈哈大笑:“洛公子,到现在你还想威胁我?只怕您三位已经自身难保了。”
战晓北抽出剑来,用行动告诉她,她们现在已经被人包围了。
“呸!好你个奸商,居然敢阴我们?”朱意芝啐了他一下。
任深落回头看了她一眼:“我之前在外面说的话都忘了?”
朱意芝不再说话,沉着脸看着任深落的背影。
陈老板讥讽一笑:“洛公子是聪明人,今日你可以出去,不过公子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任深落将剑收回剑鞘:“陈老板是商人,商人是最重利益的,陈老板想让我们放你一马?”
任深落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两人仅仅离了一米的距离,任深落注意到他的耳边有一颗痣,身上又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若是今日能脱身,来日若再见,凭她的本事定能一眼辨认出来。
“洛公子明白就好。”
任深落淡淡一笑:“若本公子不愿放你一马呢?”
陈老板眼中一片阴狠:“洛公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刚落,冲进一批黑衣人,三人立刻陷入混战之中。任深落看着身边不顾死活的黑衣人,这批人弱爆了,朱意芝对付起来都得心应手,更别提自己了。
一刻钟后,满地的尸体。
任深落的白衣染上了血,衣服有些地方被划破,倒有一些凌乱美,此刻她看起来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修罗。她抬头冷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将沾上血的手轻轻擦净,认真的看着自己的手:“陈老板,如今你已是强弓弩末,还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