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蒽惬意的在上座品着茶,左下座是任深落,右下座是任深芮,两人盯着毕蒽,毕蒽嘴角含笑:“南方鼠疫横生,足足半年,朝廷拨了不少款,却仍未见起色,不知二位有什么见解?”
任深芮脑子一抽:“将钱款全都寻找大夫。”
任深落摇摇头:“大夫是必须找的,可不能全都用去,眼下鼠疫横生,南方又是经济贸易的必要场所,如果不快速的将疫情平定,国内经济就将危机。”
毕蒽点点头,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任深落继续说:“所以拨款要有条理的使用,一部分寻找大夫,一部分运输各种物资到疫区,还有一部分就是守好疫区不叫病毒扩散,京都富贵众人亦要有些作为,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毕蒽嘴角上扬:“不错。”
任深芮眼看着任深落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到夫子的称赞,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她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有些世事总是不能有自己的看法。
任深落看着这个妹妹,她允许她来这里也是知道任深芮是识时务者,若多加栽培日后一定能成为任家的左膀右臂。
毕夫子看了看任深芮,说:“二姑娘要多向大姑娘学习,大姑娘是女子中不可多得的人物,小小年纪便发出安得广厦千万间,大辟天下寒士尽开颜的宏大志向,气势宏大,令人慨叹啊!”
任深落谦虚地笑了笑:“夫子谬赞,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几个时辰后,天渐渐黑了,毕蒽坐马车回了自己的宅子。
任深落继续在书房中看着自己未看完的书,桌上是自己刚刚捡起来的书法,小时候的确和爷爷学过一些书法,繁体字也不在话下,只是多年没练了,有些生疏。
想入朝为官,空有满腹才华是不够的,若是到了女官选拔笔试时让有心之人抓住自己字迹潦草的弱点,凭是她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怎样。
“姑娘,朱堂主战堂主有事求见。”梓榻来报。
任深落疲惫的抬起头:“这么晚了,看来事情很紧急啊。”
任深落起身,梓榻扶她走出书房,朱意芝和战晓北正在门口等候。
“任姑娘,京都giao堂出了一个大案子。朱某特来向姑娘求助。”见她出来,朱意芝赶快说明来意。
“速速讲来。”
“姑娘知道的,自从鼠疫横生,京都物价翻了几番,百姓是叫苦不迭,如今是稍降价格,却又出了命案。”
“命案?”任深落惊问。
战晓北叹了一口气:“不错,就是命案,不只是一例两例,而是十几例几十例。”
任深落沉思了一会,回答道:“大概的我知道了,你们有去米店调查过了么?把卷宗给我。”
战晓北从背包里掏出一份卷宗,上面借给我们详细记录者目击者,当事人,嫌疑人的资料笔录等。
任深落接过卷宗,粗略的看了一眼,抬头对二人说:“现在太晚了,你二位就先别走了,留在落园吧。”
“那怎么可以,姑娘已经帮了我们太多了,堂址是姑娘将自己的铺子改的,白白借给我们,如今又帮我们查案,怎能再麻烦姑娘?”战晓北推脱到。
“无妨,我今晚彻夜查看卷宗,你二人留在落园倒方便我有不解之处直接查问。”
“那我二人便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