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进入吸引了一些人的视线，郎才女貌的组合，更何况男人还是华盛的总裁，顾氏珠宝的继承者。以往出席宴会，总是和莫家少爷同行，今日倒是破天荒地带了女伴。只是这女伴不知道是哪家的名媛千金，在上流圈子里没有见过这个面孔。
“老板，我记得社长说现场要拍照片的。”
“他说的，不算数。我是老板。”顾亦卿轻轻笑道，在一堆堆围着原石摊子的人群中看到了顾千蔺和顾老爷子，便带着她往那边走去。
还能这样？
“你觉得哪几颗里会有高品质的翡翠？”眼前的摊子是贩卖翡翠原石的，上好的翡翠雕刻成佩玉或者其他装饰品都是绝佳。
“老板，我不会看。”她连原石有什么种类的都不知道，大老板还让她挑，要是挑出来的一颗都没有，她的小金库就不保了。
“你挑，我买单。”捕捉到她咕溜转的眼睛大致猜到小猫在考虑什么。
大老板，你是有读心术吗？
“真要我挑？”抬头看顾亦卿的表情，看来是单项选择题了，陆祁夏把视线集中在那张桌子摆着的奇奇怪怪的原石上，“老板，是不是选圆的比较好？”
“圆里还有层次。”
“那我看眼缘好了。”这对她来说不就跟抽奖一样嘛，啥都不知道然后开始盲选，那就圆的最好看的和形状多角形最好看的好了，“这两个。”
“我以为你会都挑圆润的。”
“这个小角也很好看啊。”
“所以挑选的标准是什么？”
“颜值。”
顾亦卿在贩卖登记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正打算带着陆祁夏到别的摊上继续溜溜的时候，背后突然一痛。
“你个臭小子！不来跟爷爷打招呼！”
顾千蔺挽着顾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他：表哥，见到爷爷就认输吧。
“爷爷。”老爷子每次见面就招呼他背后一掌，刚才不转身就知道是老爷子来了。陆祁夏看到大老板被顾老爷子教训了，她当然要赶紧乖乖的打招呼了：“顾老先生好。”
“你好你好，你是小顾女朋友吧？好好好，挺好挺好的，”看到挽着顾亦卿的陆祁夏，老爷子的脸瞬间就祥和了，“我还以为这臭小子不谈女朋友了呢。”
“啊？老先生，我不是顾总的女朋友。”
“啊？千蔺不是说……”
“爷爷，真不是。”顾千蔺真是欠收拾了，“您来这品鉴会，可是要找新苗子的，如果爷爷想我，那改日，我去老宅见您。如果您想我找女朋友，那您就再等等。”
“我都等多久了？”老人念头一转，“要不然我收陆小姐当徒弟？”
周围的一些视线有些聚集到陆祁夏身上。
“老先生，我不行的。”她今天来就是打酱油的，怎么现在有种要变成全场焦点的趋势，“老板，你说说。”
“爷爷，您别开玩笑。”
“那要不然，我收陆小姐当孙媳妇？”顾老爷子打量了陆祁夏好一番，这看人就像看玉的成色一样，虽然不知陆祁夏的身份背景，但是看她的样貌和气质也能感知一二，站在他孙子旁边，也是蛮配的嘛。
“爷爷，就算您同意，表哥同意，陆小姐不同意啊，您就别难为陆小姐了。”顾千蔺说完小声地在老人耳边说道：“爷爷，这事儿得看表哥努力，您回去为难为难他。”
“也行。”老人听罢点点头，就不再说别的了，给了顾亦卿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向陆祁夏摆摆手就让顾千蔺和他一起出了偏厅。
“老板，顾老先生的执念很深啊。”还以为大老板天下第一呢，没想到人外有人。
“只因有人煽风点火。”
呵呵呵，感受到了大老板的不满。
“诶？老板，我们公司的展品在哪啊？”说起来感觉大老板对珠宝部门一点都不关心的感觉，品鉴会开始居然是先拉着她往原石厅跑。
“在左边。”
“我们去看看！”原石什么的她又不太懂，万一大老板又让她挑一挑，到时候她的小金库真的要破产了，还不如直接去欣赏美的珠宝成品。
“……好。”
左厅比右厅要大一些，主要是各个珠宝品牌的陈列展示。
“居然做成了卡片？”昨日拍的照片原来用在了这里，感兴趣的人会带走自己想要的卡片。不过想起来感觉这个任务还是没什么必要啊？
“嗯。”昨天书言来问要怎么才能把这些照片展示出来的时候，第一个提出来的想法是做成相框挂在顾氏那一个区域墙上，但是想了想展品都在现场，还要挂照片这么多余的步骤干嘛？“还有这个一览牌。”
“呃……”虽然是用上了，但是陆祁夏还是觉得没有丝毫的艺术价值。
顾亦卿看到了她的小表情，刚才听到小猫提议说要来看展品的时候原本是打算阻止的，但是看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就不忍心拒绝了。顾总觉得自己尽力了。
“老板，超过下班时间会有加班费吗？”她拉了拉他的袖口，抬头看着厅里的钟表，刚好过六点。
“会。”他愣了一下顺着她看去的方向看到的钟表的指针指到六。
“那把刚才那颗小角给我抵加班费吧。”
“你会加工吗？”看她摇头，“我加工完给你。”什么都不会就要抱着那颗多角形原石回家，他可以想象出那个场景，一定很好笑。
“老板，你笑什么？”老板今天很不正常啊！
“你。”他确实是实话实说，只是小猫不知道他到底在笑她什么。
“？”她还是不说话的好。
“你想早点回去吗？”他当然不想小猫早点离场，但是距离品鉴会结束还要一段时间，开场快两个小时不过是高潮前的过渡，三个珠宝世家都在准备着S市新一轮的龙头角逐。得胜者，将会获得S市的原石开发特权。
“我可以早点走？”
“嗯。如果你对接下来的环节有兴趣的话，也不介意你晚一些。”
“那我再等等。”珠宝品鉴会她也是难得来一次，不看全岂不是亏了。
外面大厅的宾客忽然自发清了场都站在外围处交谈，工作人员搬了几张评审席用的桌子，还有几排连椅。
气氛瞬间与刚才的散漫不同，一开始就搭建起来的舞台上摆上了一张长桌。
“老板，去年的获胜者是哪家？”
“你猜。”顾亦卿带着她落座在观众席，看着面前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
“嘿嘿，我刚才明知故问的。”打扰了。
小猫的求生欲还挺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