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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樱花落在海里,你在我心里

01

“哎,我去,你吓死我了。”他拍了拍胸脯。

“你干什么呢!谁让你动我的东西了?”陈嘉渔把他丢在桌上的海报和横幅小心翼翼的卷起来。

俞潮舒心的笑着:“嗐,原来你喜欢的是一个歌手啊。”

陈嘉渔无语:“不然呢?让你别动我的东西,你偏动!”

俞潮说:“你要去看演唱会?”

“啊,怎么了?你有意见啊?”陈嘉渔没好气的回答他。

俞潮指了指她手里的信:“你写那么厚的一沓信,人家会看吗?”

“怎么不会?又不是写给你的,要你管。”陈嘉渔把信装进了外套的兜里,“信,你没看吧?”

俞潮摇头:“没看着。”

陈嘉渔点点头:“那就好。”她继续整理着横幅灯牌。

俞潮盯了一眼陈嘉渔兜里的信,抬头瞟她一眼,发现她没注意,迅速伸出两根手指把露着外面的信封一角拿了出来,在她转头之前迅速起身跑开。

陈嘉渔恼怒得天灵盖都要炸起来了:“俞潮!”

俞潮在教室的桌椅之间跳来跳去,手很快的拆开她的信,大声念道:“宋戈,你好,我是喜欢了你七年的粉丝Cheney,你的歌陪伴了我整个青春……”

陈嘉渔追着他抢信,脸通红。俞潮的个子比她高出一个头,他把双手举高后陈嘉渔即便是跳着也抢不到了。

“你还我!”

“好好好,我不看了,我不看了。”俞潮把信塞进去了,“你这信写得真感人。我当年也给我喜欢的偶像写过信。”

陈嘉渔怒视他;“谁要知道你给谁写信了,把我的信还我!里面还有东西!”

俞潮往后退着,退到窗子边,手举高,问她:“你还给人送东西呢?什么啊?”

“你真的很八卦俞潮!”陈嘉渔踩上凳子,要去抢。

俞潮把信举到窗外去:“你别再过来了啊,再过来我就把信扔下去。”

陈嘉渔咬牙切齿,从椅子上下来:“那你还给我。要不然我让你先下去。”

俞潮懒散散地靠在窗边,风从窗外吹进来,他的发丝在风里跳跃,几片淡粉花瓣飘落在他的头顶。

他眉眼带笑的,说:“你别这么激动嘛,我会还给你的。”

俞潮不逗她了,把手伸进来,准备把信封还给陈嘉渔。结果,在他把信封从窗边拿进来的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信封口掉了出去。

他回头看去,只看见飘落的樱花花瓣。

俞潮回头笑得心虚:“啊,那个……里面的东西好像……掉下去了。”

陈嘉渔像头发怒的小狮子朝他扑了过去。

“啊——啊——嗷——陈嘉……你松手……不是,你松口……”

俞潮的惨叫声震得外面樱花树上几只落脚的麻雀振翅飞走。他捂着自己耳朵下面的脖子,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妈呀,疼死我了……陈嘉渔你属狗的吧……怎么动不动就咬人?”

陈嘉渔还在气头上:“谁让你惹我!”

俞潮实在太疼了,眉头皱得紧紧的,刚才陈嘉渔靠过来的时候他还以为她要掐自己脖子,结果她不走寻常路,埋头在他颈间,一口就狠狠咬了下去。现在还似乎能闻到她发梢尖的洗发水香气。

陈嘉渔看着俞潮脖子上那个显眼,渐渐发红的牙印,还有一副疼得快哭了的样子,才稍稍解气了。

俞潮坐在椅子上,睁着清澈的眼睛,似乎还有泪花在打转。他指着她:“你你你,丧心病狂,惨无人道……”

俞潮拿起桌上摆着的小镜子一看:“我靠!这个……这个位置也太那什么了吧?”

陈嘉渔瞪他:“怎么?我还得挑位置是不是?是你自己活该。”

“不是,”俞潮指着自己脖子上发红的牙印,“你自己看,你咬在这个位置,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怎么了呢!”

陈嘉渔愣了三秒才后知后觉,耳根爆红,有点手足无措:“我,我怎么知道……”

“你简直就是禽兽啊……”

“你别说是我咬的不就行了!”陈嘉渔在书包里抽屉里狂翻创口贴。

俞潮奓毛:“你倒是撇清了,我怎么办?我的一世清白谁负责?”

没找到,陈嘉渔暴躁地踹了一脚椅子腿:“你有个屁的清白。”

俞潮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印痕,现在是一跳一跳的疼,就像有只蚂蚁在上边咬似的。这倒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这个位置,这个红印,显得也太暧昧了。

他摇头叹气,看陈嘉渔:“陈嘉渔,以后我一定不敢惹你了,你是真狠。”

“那现在怎么办?”陈嘉渔问他,“要不……你捂着脖子,反正马上回家了。”

俞潮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你是不是傻啊?这样不是更可疑吗?你别愣着了,赶紧去给我买创口贴。我在这里等你。”

陈嘉渔不情不愿:“我要去看演唱会呢,还有,”她恶狠狠地道,“我信封里的胸针都被你弄丢了。”

俞潮露出一副“我求您了”的表情:“姐姐,您是分得清轻重缓急吗?演唱会不是晚上才开始吗?现在你去看鬼啊!”

陈嘉渔说:“行吧,那我去了。”

俞潮催促:“你快点啊。我不想等太久。”

陈嘉渔刚走到门口,体委老于的洪亮声音就传来了:“俞潮!去打球……”

老于推开门,俞潮迅速背过身捂住自己的脖子,靠在窗边,装作手托着下巴的样子。

陈嘉渔则立马踮起脚挡住他的视线,说:“嗨。”

老于点点头:“你们俩倒会偷懒。”

陈嘉渔回头看了一眼俞潮,俞潮朝她摆摆手,她连忙一溜烟走了。

“打球去啊。”老于走到俞潮面前,看着他奇奇怪怪的姿势,“你是在干什么?坐在别人的位置上,这个姿势?”

俞潮清了清嗓子说:“累了,吹吹风。”他想扭头然后又迅速摆正,“外面樱花开得好,看一看。”

“打球去不去?”

“不去。我妈让我早点回家吃饭。”

老于一脸失望:“行吧,我先去了。”

老于走了之后俞潮松了一口气,等陈嘉渔买创口贴回来,他把脖子上的印痕用创口贴完全遮住后,松了一口气。

陈嘉渔爬在窗子边往下看,他把校服外套套起来,问她:“那个东西很重要?”

陈嘉渔收回视线,摇摇头,垂着眼:“也不是很重要。是我亲手做了很久的胸针。”

俞潮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两人一起下楼,陈嘉渔背着书包,心情已经完全没有了早上的激动和兴奋。

“我回家了,你自己小心点。”

陈嘉渔朝他挥手:“拜拜。”

02

初春的夜晚空气微凉,八中的校园内,因为学生都放假了,平日热闹的校园此刻格外寂静。

门口的保安大叔在房间里的躺椅上自在悠闲的看新闻联播,喝着热茶,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两道鬼鬼祟祟的影子翻墙进了学校。

俞潮身手敏捷地爬上墙头,利落跳下墙,落在操场边的榕树底下,一个趔趄,差点把脚给崴断了。

在他前面的老于抱着胳膊看他,说:“刚才不是还让我别拖后腿,现在看看谁拖谁后腿?”

俞潮拍拍头发上的叶子,说:“我这是许久没有翻墙生疏了。”他推着老于往前走,“行了行了,你别啰嗦了,赶紧走。”

老于在后面嘀嘀咕咕:“你大晚上的把我叫出来到底干嘛?”

“找东西。”

“找东西就找东西吧,你实话说不行?非得骗我打篮球。”老于踹了他屁股一脚。

俞潮回头道:“我不说打球你会跟我出来?”

“不会。要知道跟你找个东西还得翻墙进学校我死都不跟你来。”

“你废话那么多呢。”俞潮不耐烦。

老于看了看四周,拉住他:“不是,你这是要去哪找?”

“我们那栋教学楼。我们教室下边。”

老于的白眼在黑暗里翻出天际:“你他妈走反了。”

老于带着俞潮来到高二教学楼的下面,教学楼的后边儿空地上种着一排排樱花树,落下的花瓣和地上的层层落叶混合在一起。

两人找到他们班教室下边的空地,俞潮抬头看着那道窗,估计了一下那信封里的胸针掉落的位置,踏上花坛开始找。

他一脚踩下去,落叶深及小腿,他和老于对视一眼,懵了。

“是个什么玩意儿啊?”老于把手电筒咬在嘴里,口齿不清的问俞潮。

“胸针。”

“多大?”

“不知道。”

“啥样?颜色?图案?”

“也不知道。”

老于伸手给他一拳:“那你找个屁啊。”

俞潮跟刨坑似的把落叶疯狂往外丢,腐败的树叶味并不好闻。

“你赶紧找,废话那么多。找到了我请你一个月的夜宵。”

“那还成。”

俞潮都快把这一块儿堆积的落叶刨干净了,别说胸针了,连个垃圾塑料袋都没翻着。老于感叹:“咱们八中的同学真是爱干净,有道德。”

两人一直刨到晚上十二点也没找着,丧气地坐在地上,抬着头开始看星星。

俞潮身上头发上都沾着枯叶子枯树枝,也没力气抖,没想到这些轻飘飘的叶子堆在一起都能快把他给逼疯了。

“我要对咱们学校的园丁老师提出严肃批评,这么多落叶怎么能不清理呢?”

老于拆台:“这些枯叶都能给树做肥料。‘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诗你没学过啊?”

“人家说的是花。”

“樱花不是花?”

俞潮懒得和他贫嘴,一边叹气一边站起来:“你先回吧,夜宵照请。”

老于站起来伸懒腰,把手电筒用卫衣袋子拴住,挂在胸口:“我已经给我奶奶说了,今晚住你家不回去。”

俞潮抱拳说:“兄台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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