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叔来啦。”苏满衣端着刚刚做好的饭菜准备向屋里走去就看见了兰姑和抱着床褥的秋总管,秋总管看见了苏满衣笨重的作了一个辑。
苏满衣笑了笑:“秋叔既然好容易得空来一趟,就同我们一起用膳吧。”“哎。”秋总管应了声,便去忙活着收拾那间屋子了。“兰姑,你也收拾收拾来用膳吧,记得多添双碗筷。”苏满衣嘱咐道便进了屋。
人都坐定后便开了饭。“满满。”苏满衣因这两个字手底下扒饭的动作一顿,听着他好似再熟稔不过的语气,心下总有些怪异的感觉。然而夜临渊却自顾自的一昧给她夹菜:“多吃些,”他又转头看向苏满衣,嘴角噙了笑意:“改日定让你尝尝为夫的手艺。”
“咳咳...咳...”苏满衣着实惊着了,放下碗筷不停的用手捶着胸口,小脸一时涨红。夜临渊心疼的眉头一皱:“怎么这么不小心?”夜临渊去茶案上到了杯水递给苏满衣,苏满衣二话不说就着夜临渊的手喝了下去,这才好了许多。
此时饭桌上的人心思各异,兰姑越看这江公子越顺眼,而秋总管则是不动声色默默地吃着饭。当然最开心的还是夜临渊,看到小家伙这反应很是满意。
“咦?小白呢?江公子你可曾看见那只白狐。”苏满衣这才留意到白萧的存在。夜临渊装作刚刚想起来的样子:“啊是了,我刚刚瞧见他跑出去了。”苏满衣点了点头就不再接话了。此时白萧被困在如风给的梦境之中正躺在屋顶上呼呼大睡,此时夜临渊的确不能把白萧怎样但是如风可以。
一眨眼到了后日,此时苏满衣他们站在院后门准备整顿出发了,苏满衣身旁站着夜临渊和白萧。昨日白萧吵闹着要求苏满衣能允许他化成人形陪她一路到江南,苏满衣本是不允的,但白萧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着实用的炉火纯青。兰姑那边苏满衣只道是捡来的小乞丐,三言两语便糊弄过去了。
苏满衣没打算让夜临渊知道这番说辞,昨日她代白萧再次同夜临渊赔罪,只道小小侍卫不懂事,还望雅量,毕竟她可不希望这去往江南的路二人再出什么事端。倒是夜临渊这一千多年来难得乖巧一回,不生气也不追问。
“咦,秋叔呢?”这到了临行前,却少了人。苏满衣四下里寻了没看见人影。此时正是樱桃溢红芭蕉浅绿的四月芳菲好时节,苏满衣今日着了一件鹅黄色对襟襦裙,衬得少女容颜娇俏,发髻上别了一只琉璃白玉簪,发带将青丝拢起垂落在后。
这时那赶马车的年轻伙夫开了口:“苏小姐,”那伙夫点头哈腰的:“是这样的,事发突然,秋总管没来得及知会小姐一声,秋总管让我告诉小姐,他眼下还有件急事尚未处理,事后他会提前在江南的百花深处恭候小姐的。”苏满衣心下怪异,疑虑的缓缓点了点头,想说什么也终是未问出口,那伙夫鞠了一躬后便又去整顿收拾了。
“小姐,都准备妥当了。”兰姑上前道。苏满衣点了点头:“出发吧。”便同兰姑上了马车。而夜临渊和白萧则是一左一右骑上马跟从在马车旁,三月阳春,夜临渊一袭金丝暗纹黑衫在日下泛着粼粼的光,马上的他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气度雍容华贵,那双比寻常男子过分白皙的手紧紧的的握住缰绳,青筋隐隐可见,同前几日那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样子大相径庭。
苏满衣透过帷裳的缝隙无意间瞥见的便是他这副模样,她心下一悸,面容上一丝红晕如惊鸿照影般闪过。
苏满衣心下恼了自己这般不争气,活了两世的人儿竟这般抵不住诱惑。啊呸呸呸,分明是自己心神不定胡思乱想倒是将这黑锅扔给人家江公子做什么?可是本来就有婚约在身的啊,看一下也无妨吧......
苏满衣被自己这乱七八糟的想法扰的羞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小姐怎么了?”兰姑瞧着苏满衣一脸难受还有着不自然的潮红,有些担心的问道:“是不是着凉了?”
苏满衣缓过神来,尴尬的冲兰姑笑了笑:“没有没有,怎么会呢,这好好的艳阳天......”
“满满不舒服吗?”苏满衣听得江渊下马的声音,更是慌措万分,紧紧的把帷裳摁住:“不打紧的江公子....呃...快些赶路吧,我们还有好些路程要赶呢......”
夜临渊早就隔着木板看到了她那张红红的小脸蛋,心里算是乐开了花,还是百花齐放的那种。他也没显露出来,说了几句关怀的话便转身上了马。
白萧今日将发高高束起,一身干净利落的白衣衬得他愈发俊朗飒爽。他在马车的另一边将这一切不动声色暗暗收进眼底,那双手却不自觉狠狠的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