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
为了能与如今的君清匹敌,夜临渊日日在玉清池里心无杂念地泡着。
天界。
“尘大哥,您就放过我吧......”君清将白萧关在了玄天白玉笼里。
此刻白萧正在向伏案疾书的君尘碎碎念。
君尘有些不耐烦,但他也无可奈何,这毕竟是大哥亲手交给他的任务,他岂有推辞之理?
“我瞧着你那身皮毛不错。”君尘甩给他一记冷眼。
白萧瞬间住嘴。
唉,这下才是自身难保咯......白萧现了原形郁闷的便趴在地上百般无聊的舔着自己的毛。
随着笼内之物的变小,玄天白玉笼体积也变得小了。
君清此时也在涵凌泉里养伤。虽然夜临渊的功力不及君清,但是一招一式全打在点上,这使得君清虽然没有致命的大伤,但是浑身却如散架般,无法动身。
五个月前,云川国内,丞相府中。
“殿下,郁仪王朝苏府内有一女,名唤满衣。此女乃凤凰转世。”国师正站在言无朝身后郑重道:“若是将此女献祭,剖心食之,可得天下。”
“苏满衣.......苏满衣......”言无朝喃喃着。
茶馆一天比一天忙碌,这让苏满衣可乐坏了。
暮霭沉沉,苏满衣正算着这三天内以来的总收入。
她赚的盆满体钵。
天色已晚,她打算同阿朝一起回去,却没找到人影。
“哎?刚才还在呢?人呢?”苏满衣将馆内找了个遍。
“小姐,有人送来一封信!”霜儿在大厅喊道。
苏满衣连忙拆开看:掬月阁里事出紧急,勿忧。
原来是掬月阁里出事了。“霜儿,那我先回去了,打点完就歇着吧,我走了。”
“哎,小姐慢走。”霜儿答道。
往日都是同阿朝走这条路,如今不在身边感觉空落落的。苏满衣有些心不在焉。
忽的一双手从一条狭窄黑暗的死胡同里伸出,捂住她的口鼻便拖了进去。苏满衣来不及大声呼救,那人一记手劈,她便晕了过去。
云川国内,皇帝的寝殿中。
安神香从双耳三足炉鼎沉沉地飘出细若游丝的烟雾,如同榻上的皇帝一般,气息奄奄。
几位重臣和三皇子都一一安静的站在寝殿门外。
有人面容悲戚,双眼通红;有人神色惘然,有人面露严峻。
还有人即将大仇得报,心里乐不可言。
“宣言丞相进殿。”高公公那尖锐的嗓音划破了门外死一般的寂静。
众人看向言无朝,只见他不徐不疾的迈向门槛踏入寝殿内。
宁皓淳心底突然生出一股莫名不好的预感。
“皇上。”言无朝走到躺在床榻上的宁卿权。
“爱卿......”皇帝悠悠开口。
“皇上。”言无朝打断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如死狗般苟延残喘的宁卿权。
“儿臣是言儿啊,父皇。”言无朝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看着宁卿权面如菜色,言无朝甚是满意。
他缓缓坐在床边,替震惊说不出话来的皇帝掖了掖被角,俨然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
“身为臣子,言儿在心里从未责怪过父皇。”言无朝定睛的看着他:“言儿也知道父皇当初为何将李氏连根拔起。”他忽的哽咽,语气狠戾:“可你独独不该将母后置于死地。”
言无朝双眼猩红:“她是冠着李氏之姓,可除此之外,他还是你的发妻!”他伸出手捏住宁卿权的咽喉,丝毫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我拼了命的活下来,就是为了今天。”他俯下身,凑到他耳边,:“你每日的饭食我都动了手脚,”轻笑道:“我许了母后一个承诺。”
手上的劲道倏地加大,“我答应她,要你亲自向她赔罪。”
挣扎的动作幅度渐渐小了下去,言无朝才缓缓松开手。
他看着那人死不瞑目,双眼直勾勾的望着他。
“皇上!”言无朝仿佛用尽了他此生的气力,无比悲切的嘶喊出这两个字。
“皇上!”殿外,众人纷纷跪倒在地。
缓缓,言无朝同高公公踏出殿门,众人垂首,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地面,面无表情。
只有宁皓淳忐忑不安。
“言丞相接旨!”
宁皓淳抬头,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今寿至,龙御宾天。言无朝言丞相人品贵重,才智多谋,深喑治国之道,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记,即皇帝位,钦此。”
“臣,接旨。”高公公将那道旨意放入言无朝的手中。
“不可能!父皇怎么可能将江山放入异姓人手中!”宁皓淳突然站起来,气急败坏大声质疑道:“言无朝,你好大的胆子!”
“众臣可有异议?”言无朝没有理会宁皓淳,他缓缓站起转身望向仍跪在地上的大臣们。
他们面面相觑:“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言无朝很满意他们的反应。
“来人,三皇子得了失心疯,需要静养,将他送回宫中,好生静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是。”两个侍卫上前,一人将他的嘴捂住随即拖了下去。
“那......”这时突然有人开口。“瞧,我竟忘了。”言无朝笑意盈盈,“言某一向言而有信,各位大人不必忧心。”
“臣等告退。”几位大臣一听,便都忙不迭的告辞了。
言无朝心情愉快,“廖青。”他唤,“今晚我要看《望江亭》。”
“是。”廖青答道。
“她怎么样了?”言无朝询问。
“尚未醒来。”
言无朝点点头,沉吟道:“你且再让她昏睡三日吧。”
“是,廖青告退。”
言无朝此时脑海中不禁浮现苏满衣那副明眸善睐的样子。
他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