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被送回医院的时候,身上的血迹已经完全凝固,木子予见到那紫身上的伤,用了最快的方式处理,让她看起来没有那么的狼狈,在那幻和那年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基本上看不到身上的血迹,只是重新又包上了纱布。
双目紧闭,躺在病床上,木子予没有给她注射镇定剂,她的身体除了外伤也没有其他的异样,没有昏迷,也没有睡着,但她就是闭着眼睛,无论如何都不睁开。
木子予知道,她的心理问题,更严重了,雷不语一定是在她的潜意识里激发了某些刺激点,让她进一步的缩到了自己的壳子里,不肯出来,恐怕接下来的治疗,会更加的难以推进。
那幻和那年看过那紫之后,更肯定了不能轻易放过雷不语这件事,但是整件事情疑点很多。
自从那年回国后就一直在仔细的调查那紫失踪的事情,那家虽然只是世家,但是势力遍布全球,对于那家的安保当然也是世界顶端的,那幻当初为了让雷尔不再骚扰那紫,把她藏的很深,现建了一座别墅,更是在别墅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保镖数名,按照常理来说,那紫不会被人轻易掳走。
于是把疑问对着那幻说了出来:“自从我回国以来,我就在想,咱们家的安保几乎可以算的上是世界顶尖的,而我根据当时别墅的负责人交上来的报告显示,掳走那年的人,没有惊动任何一名安保人员,监控视频里也只是星星点点派到了他几个模糊的背影,从身影来看,可以肯定是个男人,而那紫却在被掳走的两天后,出现在矢野家的刑房,这是很大的问题,我们一直以来都执着于已经暴露的雷不语,而没有想到,仅凭雷不语一个小丫头片子,她怎么能在不惊动那家和雷家的人,悄无声息的就把那紫带到日本去呢?”
那幻和那年的猜测几乎是一样的:“我派人仔细查过矢野家族,确定那个时候没有派过任何人帮助雷不语掳走阿紫,是雷不语自己把人弄到了日本,而矢野堂一只是帮助她对阿紫施害而已,并且在我一再的逼问神户丸时,他的反应很无奈,他说矢野家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必然不可能在我和雷尔的手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带走,那对他们来说简直比登天还难。”
站在一旁的妙连城微微点头肯定道:“矢野家黑道起家,但不是什么秘密的杀手组织,手底下大多都是流氓出身,就凭可以从你家的别墅带人离开,还没有惊动安保这一点来看,矢野家就不可能有人有这种能耐。”
那幻也表示肯定的继续说道:“的确是这样,医院病房里显示的掳走阿紫的,也是个男人,从身形来看,跟当初在别墅掳走阿紫的人应该是一个人,这也就足够说明了,雷不语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阿紫弄到手,一定是这个人在帮她,这个人是她的同伙!”
那幻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早在雷不语从雷尔手里逃走的时候,我就讽刺过雷尔,雷家现在不中用了,连一个小丫头片子都看不住,雷尔给我的回答是,雷不语是被人救走的,但是这个人身手了得,像是接受过特殊训练的,做事从不被人抓到痕迹,就连监控录像都很少可以拍到他的痕迹,他仔细研究过那个人救走雷不语的痕迹,可以说所有这个人让你看到的东西,都是他想要让你看到的,他是要告诉所有人,有他这个人存在,但是只要我不主动现身,那你们永远都找不到我,这么看来这个人绝对是我们先要弄清楚的事情,不然他会一直在暗处,随时准备着做出一些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情,而他所做的事情,一定不会是对我们有利的事情!”
多方查证未果之后,那幻决定从雷不语那里下手,找到这个人绝非易事,那幻对那年说道:“我们现在首先要弄清楚的是几点
一、这个人是谁?
二、他想干什么?
三、他为什么帮雷不语?
四、他和那家有什么恩怨?
而现在要想知道这些问题,眼下只有雷不语一个突破口而已,所以我们必须让她说出这个人是谁,有什么目的!”
妙连城听着那幻说的情况,突然心下一震,陷入了沉思,虽然没有看过那紫从别墅被人掳走的视频,但他之前看过在医院被掳走的视频,视频里的男人,他看起来很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订婚宴的时候,妙连绝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陷入突如其来的恐惧里,也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那个视频里男人的熟悉感,和妙连绝很像,但是在妙连城的记忆里,妙连绝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身手。
况且听那幻的意思,从医院掳走那紫的人,和之前掳走那紫的人,还有帮助雷不语逃跑的人,应该是一个人,就算妙连绝这五年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五年前帮助雷不语逃跑又该怎么解释,在那之前的妙连绝一直是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他可不认为他的弟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思来想去,整件事情的疑点还是太多,他不能把他的猜测告诉那年和那幻,因为这样会把妙家彻底卷入这场争斗里面,虽然现在妙连城没有置身事外的打算,但是如果整件事情是妙连绝搞出来的,那么和那家的关系,会变得难以捉摸,那年会有什么反应,他不知道,他不敢赌,不敢再那那年对自己的感情做赌注,因为这一次,他知道自己不一定会赢。
如果事实的真相真的和妙连绝有莫大的关系,那么妙连绝将会是那年仇人的哥哥,到时候就算是他大义灭亲,有些既定的事实,也会成为他们之前无法跨越的鸿沟,所以他得先查清楚事情到底和妙连绝到底有没有关系,再决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