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樱含了一大口茶水,粉嫩的脸蛋鼓鼓的,慢慢地吞咽下茶水,让喉咙更好的润湿。
钟樱撕下脸上的伪装,果然舒服多了。
“师兄你还说呢!我都进皇宫大半个月了,你也不来看看师妹我。
我体谅你公务繁忙,便主动过来瞧师兄了,好歹也两年没见着师兄了。”
钟樱盘坐在书案旁的地上,把茶盅放回原地。虽然想师兄是真的,但是无聊也是真的。
“私下里你唤师兄倒也无碍,只是在宫里还是得遵守宫里的规矩。”
孤远白淡淡出声,将批好的奏折放在一边。
“放心吧师兄,这点规矩师妹还是晓得的。这不是现下就只有我跟师兄嘛!”
钟樱说完后,又将自己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师兄是如何察觉出不对的?”
孤远白瞥了眼钟樱,“我身边的人都是固定的,你易容的虽不错,模仿的也像,但还是有细微的不同。”
钟樱听后耷拢着脑袋,垂头丧气道,“啊!原来如此……”
太没意思了,以后都不能骗到大师兄了岂不是!真是一大遗憾,本来还想以后捉弄捉弄大师兄。
还没等钟樱呆够,孤远白开口赶人了。“师妹要是无事还是回了。”
钟樱听后觉得牙疼,师兄我才呆多久啊!这就开始赶人了,扎心了。
钟樱气呼呼地,孤远白也没想到钟樱会突然扑过来。毫无防备之下,被钟樱扑了个满怀。
温软清香的身子趴在自己身上,孤远白还没反应过来,下巴被人咬了一口。
钟樱做完一系列动作,快速爬起来,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孤远白摸了摸下巴,有浅浅的牙印。看来师妹得好好管教一下了,太无法无天了。
还学会咬人了,莫不是跟小狗学的。然后,又埋头继续处理自己的政事。
钟樱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了。自己刚才一气之下,好像干了啥了不得的大逆不道之事。
我方才竟然咬了皇帝陛下,还好皇帝师兄不能砍杀同门,不然我这倾国倾城的脑袋可就不在脖子上了。
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间,这几天还是先不去找师兄了,不然总觉得自己头还能不能保住呢!
很快就到了殿选之日,所有留下来的秀女都来到了大殿上,孤远白坐在大殿之上,威风凛然俊美绝伦。
孤远白留下了五个人,他只熟悉钟樱,因此最先被留下的就是她。其他四个人之所以留下,也不过是看在她们家族的份上。
是夜,孤远白去了钟樱所在的宫殿。他本来是打算在天玄宫歇息的,但是今日刚册封了妃嫔,大总管提醒自己还是得要留宿后宫了。
思来想去,钟樱那里是最好的选择。跟自己认识了几年的小师妹相处,总归是自在些。
“师……臣妾拜见陛下。”钟樱端正地行了宫中礼仪,到还真有贵妃的风范仪态。
孤远白:“都退下。”
“是。”宫女太监们整齐训练有素地退下,最后的两个人将门合上。
钟樱见人都走了,贵妃的架势瞬间没了。“师兄要不要来一盘?”
钟樱拿出白玉棋盘,在炕上坐下。孤远白也走了过来,在对面坐下。
执起白子在棋盘落下,“有何不可!”饶有兴趣地看向钟樱。
钟樱换下了华丽厚重的锦服,此时身着紫色齐胸襦裙,外罩紫色软烟罗纱衣。
乌黑亮丽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背后,有几撮垂在身前。鹅蛋脸未施粉黛清丽脱俗,一根素簪简单挽起半卷青丝。
“奉陪到底。”钟樱落下一枚黑子。
孤远白一袭白色金丝绣龙绫罗绸缎衣,鬓若刀裁剑眉星目,工艺精细的金冠束发,墨发垂在身后。
根骨分明的莹白润泽手指,夹着透亮光滑的白子落下,一举一动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惊心动魄,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我输了。咱们再来,这次我肯定能赢!”钟樱被孤远白激起了斗志,既然以前跟师兄下棋赢过,那么现在也依旧有机会能赢。
钟樱在棋艺方面也很有研究,且造诣颇深。这一盘还真让钟樱险赢,笑容张扬地瞧向孤远白。
孤远白也很喜欢与小师妹下棋,因为有棋逢敌手的感觉,这一点两人倒是志同道合。
孤远白和钟樱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夜色渐深。等孤远白思考良久,落下一子后。
久久不见钟樱有任何动静,抬起头一看。发现钟樱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露出小半张粉嫩白皙的脸。
孤远白微愣,随即摇着头笑了笑。走到一旁抱起钟樱,放在床上。
孤远白解开外衣脱下,取下发冠一头墨发散开来。多了几分仙风道骨,少了几分雍容华贵。
也取下钟樱头上的簪子,两个人的物件放在一起。孤远白在钟樱身旁躺了下来,盖好被子阖上眼睛睡姿端正。
两人放在一起的头饰倒是多了几分缠绵的味道,有了成家以后男女主人的感觉。
孤远白醒来时发现睡在里头的小人儿,毛绒绒的小脑袋已经趴在了自己的胸膛。
睡的正香,温热浅浅的呼吸吹动一小根青丝,带点婴儿肥的小脸被压的嘟嘟的,娇憨极了。
孤远白把钟樱从身上移下去,掀开被子起身。床幔被掀开,宫女们伺候孤远白穿衣梳洗。
钟樱是在孤远白去上朝一个时辰后醒的,已是辰时。宫女们鱼贯而入,伺候钟樱梳妆打扮。
金钗步摇插入云髻,额间一抹红色花钿,一弯柳叶黛眉似远山,一颦一笑灿若朝华明若晨曦,眉梢皆是万种风情。
钟樱用完早膳,一袭水蓝烟罗绸缎,行走间衣诀翻飞如莲盛开。
钟樱坐在凉亭,喂食水池里的金尾鱼。看着它们张圆嘴争抢食物,偶尔吐个小泡泡,冒出头来。
漂亮的鱼尾来回摇摆,钟樱看着欢快的鱼儿们,淡淡地笑了笑。
一道煞风景的声音响起,“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子狐媚味?”
兰妃装模作样地捏着鼻子,对着其他三位嫔妃含沙射影道。
竹嫔阴阳怪气地道:“可不是嘛,真是将这新鲜空气都给污染了!”
“小符,我们回去了。突然来了一群苍蝇到处嗡嗡嗡,扰人得很。
正好准备午膳,陛下可是说了,不仅是元央宫的伙食美味不已,人呐也是秀色可餐。”
钟樱提起裙摆,迈着小碎步很快就离开了凉亭。剩下的几个人气得咬牙切齿,直跺脚手帕子都快被扯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