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辙有些不相信,看了一眼陈婉容,陈婉容也轻轻点点头,钱辙这才放下心来,拿起盒子里的核桃酥品尝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钱辙一连吃了五块,感觉饱腹感很强,忍不住打了个嗝,说:“姐,你这核桃酥太棒了,吃得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陈婉容拿出手帕,擦了一下钱辙的嘴,把他嘴边的碎屑擦掉了,说:“你看看你,吃得嘴边全是碎屑,又没人和你抢,慢点吃就是咯。”
钱辙有些不太好意思:“这不是好吃嘛?吃上了就忍不住了,嘿嘿。”
陈婉容说:“你和你哥一样,就会夸我。”
钱辙说:“那是因为我和我哥都觉得,姐你的核桃酥是真的好吃,口味完全没话说的。”
钱缤英说:“弟这句话说得没错,我们都是发自内心的。”
陈婉容说:“好啦,油嘴滑舌的,你们能喜欢那当然好。”
钱缤英问钱辙:“弟,吃饱了没?”
钱辙摸了摸肚子,又打了个嗝说:“差不多了。”
钱缤英笑了一下,说:“吃饱了就好,那晚饭你就别吃了吧。”
钱辙说:“不行不行,爹说过如果在家,晚饭就不能不吃。”
钱缤英说:“可是你吃不下啦,不必让自己死撑,我和婉容姐吃就行了,你在院子里面休息吧。”
钱辙有些不乐意,说:“不吃就不吃,反正晚上在家里面吃,又不是吃什么山珍海味。”
钱缤英说:“哈哈哈,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钱辙不服气:“本来就是嘛,能有什么大餐。”
钱缤英说:“那是平常,今天可不一样。”
钱辙不解,摸着头想了想,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看看哦,二月二早过了,惊蛰前几天才过去,春分还有几天。”
钱缤英摇摇头,钱辙说:“我出手日子?不对,那是五月呢,婉容姐的?也不是啊,我记得那是夏天,哥是冬天的,难道是爹的?”
陈婉容说:“你忘啦?爹是重阳那天生的。”
钱辙疑惑:“那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钱缤英想到如果按照2019的公历来算,今天应该是植树节,但钱缤英总不能说出植树节吧,说:“今天啊,什么日子也不是,就是爹的病找出根源了。”
钱辙惊讶:“什么!爹的病看了那么多名医不都没有好转吗?怎么突然就找到原因了呢?”
陈婉容说:“这多亏了,缤英带回来的一个大夫朋友,吴大哥,要不是他,爹的病因也找不到。”
钱辙问:“哥你这么厉害啊,你连大夫的朋友都有?”
钱缤英说:“那当然,你以为我的朋友都是那些狐朋狗友?也少不了那些,能人志士。”
钱辙还是有些不信:“可那个大夫有那么厉害?连京城许多名医都束手无策的,他能解决?”
钱缤英说:“那可不,吴大哥的医术不输于太医院里面的御医,专治疑难杂症,爹的病难不倒他。”
钱辙这才完全相信,开心地问:“太好了,那么久的病终于找到病因了!那个吴大夫有没有说如何治疗?”
钱缤英说:“那当然,既然他能看出来病因,治疗也就难不倒他。只要往爹之前喝的头清散里面加入蕃荷就可以了。”
钱辙问:“这蕃荷是什么东西?干什么用的?”
钱缤英说:“是一味药材,主要长在山上面,土名‘银丹草’,在数年前名医李时珍的著作《本草纲目》中称之为‘薄荷’,有清热祛火,祛除肾气的作用。”
钱辙“丝”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钱缤英说:“吴大哥和我说的,我照搬了而已。”
钱辙说:“我说也是,你不可能连医术都精通的。”
陈婉容也不知道具体情况,问:“那吴大哥有没有说,这蕃荷在哪能家药房买到?”
钱缤英说:“蕃荷这些年应用广泛,京城各大药店都有卖。”
钱辙问:“那价钱会不会很高?”
这一问把钱缤英给问住了,钱缤英并不知道薄荷在古时候的卖价,之前也忘了问吴又可,钱缤英寻思着:这薄荷在这个时代既然能各大药店有卖,那价格肯定也高不到哪去,说:“蕃荷价格并不高,等爹把病治完可能也就几两银子吧。”
钱辙说:“那吴大夫收了多少费用?”
钱缤英说:“你觉得收多少合适?”
钱辙说:“以前那些大夫都是二三十两的收,还没有治好,吴大夫应该不能比他们低吧。”
钱缤英说:“你想多了,吴大哥一分钱没要。”
钱辙惊讶:“什么!怎么可能不要银子?”
钱缤英说:“吴大哥和我关系好,之前欠了我一个人情,这次他就当还了我人情,所以就没收下银两。”
陈婉容有些担忧:“吴大哥去陕西路途遥远,没拿那些银子,会不会盘缠不够?”
钱缤英说:“如果没有我们给的,肯定是不够是的。”
陈婉容问:“那怎么办?”
钱缤英说:“放心吧,我刚刚把我准备的一小袋银子,偷偷放进他行囊里面。”
陈婉容松了口气,说:“那还好,放了就行。”
钱缤英说:“弟,你这下知道今晚为什么会吃好的了吧?”
钱辙说:“是为了庆祝爹的病有方法了?”
钱缤英说:“没错,婉容姐和后厨说过了,今晚肯定有大餐。”
钱辙后悔:“那你还让我吃那么多核桃酥,我什么也吃不了了。”
钱缤英说:“要不是你吃那么多,我还担心你和我们抢呢。”
钱辙可怜兮兮地说:“姐,哥欺负我。”
陈婉容还是十分温柔地说:“辙儿,没事,姐会留一些给你晚上吃。”
钱辙感激道:“谢谢姐,姐对我最好了。”
这时,一个佣人走了过来,说:“小姐、少爷,饭菜准备好了。”
陈婉容问:“爹醒了没?”
佣人说:“老爷刚才去叫过了,老爷说让你们先去餐桌上坐着,他换个衣服马上就到。”
陈婉容说:“好,我们这就去。”
佣人走后,钱缤英说:“嘿,爹真是讲究,吃个饭还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