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缤英来到正厅,看到厅里面大多数人已经离开了,只有稀稀落落几个人在那交谈,陈婉容和钱辙看到钱缤英回来了,高兴地向他走来。
钱辙激动地说:“哥,你猜猜这是头魁是谁?”
钱缤英哼了一声,说:“肯定是我。”
钱辙说:“你这么有自信?”
钱缤英说:“就他们这点本事想赢我,还差得远呢。”
钱辙说:“谦虚点会死啊。”
钱缤英说:“该自信就自信,该谦虚就谦虚。”
陈婉容说:“虽然缤英说的没错,可你这次还是谦虚点吧,很多富家公子都不愿意相信是你赢了,如果你再不谦虚,恐怕要与他们结下梁子。”
钱缤英说:“婉容姐说的是,我一定照办。”
陈婉容说:“这个倒是小事,你这次作的诗可谓是‘绝句’,我和辙儿昨日见识过你的水平,我们就没有那么惊讶,其他人就不可能像我们这么淡定了,特别是那个张忠信气得直接走了。”
钱缤英说:“以他那么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样子,见到我远强于他,他肯定十分生气。”
钱辙说:“哥你刚才解手怎么这么慢,你要是早回来,你就能看到那些人被气急败坏了的样子,可有意思了。”
钱缤英说:“我解完手准备回来,看到后院景色还不错,就看了一会儿。”
钱辙说:“风景不错?那我去看看。”说着钱辙跑到后院去了。
钱缤英说:“没想到这小子也喜欢这种东西。”
陈婉容说:“是啊,辙儿从小就喜欢这些,倒是你现在对花花草草感兴趣出乎我意料,以前的你哪怕是进桃花源,也不会驻足欣赏的。”
钱缤英说:“诗词来源于生活,没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有怎么能描绘出这多彩缤纷的世界呢。”
陈婉容面带微笑地看着钱缤英,心里想:虽然缤英变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但他现在的样子更好了。
一会儿,钱辙跑了回来,兴奋地说:“哥你没说错,后院虽然不大,但别有一番风趣,我还发现后院里面有两个人,你认识他们吗?”
钱缤英想:当然认识,他是太子啊。但不能让太子暴露身份,我不能说实话。钱缤英组织了语言说:“不认识,但那两人我刚才也看到了,可他们一直不知道在聊什么,没机会上去搭话。”
方保于走了过来,笑着对钱缤英说:“钱公子一首《竹石》清新脱俗,简单却又浑厚,一举夺魁,令人难以想象是出自一位少年之手,可谓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钱缤英说:“方公子过奖了,在下没怎么读过书,论才学恐怕比不上今天任何一位,钱某的小诗能夺魁,全靠各位关照、抬爱。”
方保于说:“钱公子过谦了,能作出这样的诗,文采早已在我们众人之上了。”
钱缤英想:我都不想吹我自己了,这方保于怎么还吹。
方保于接着说:“钱公子,在下有一事相求。”
钱缤英说:“你说说看。”
方保于说:“能否将作这首诗的这张纸送给我,我想给别人也欣赏一下。”
钱缤英说:“可以,正好帮我提升一下名声。”
方保于说:“那这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钱缤英看了看外面,太阳已经升到正空,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钱缤英就和方保于说:“方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要回去,吃午饭了。”
方保于说:“回去吃多麻烦,我府上今天设了午宴,留下来尝尝?”
钱缤英知道这午宴是给朱常洛准备的,就说:“方公子太客气了,我们回去就好。”
方保于说:“钱公子是不给我面子?”
钱缤英说:“当然不是,只是家里面备了午饭,家境不是很宽裕,见不得浪费,再加上下午还有点事情,所以我们先走了。”
方保于说:“既然你执意要走,那我也就不拦你了,后会有期吧。”
钱缤英与方保于道别后,和陈婉容、钱辙离开了方府,钱辙问:“他们这看上去吃的很豪华,我们干嘛不在这吃?”
钱缤英说:“留在他家,他请我们吃个饭,等于我们欠他个人情,现在没什么问题,万一以后他因为摊上不好的事,需要我们帮忙,我们就不好办了。”
钱辙说:“说的也是,那我们还是回家吧。”
回到家吃完午饭,佣人跑过来对钱缤英说:“大少爷,外面有一人要见你。”
钱缤英问:“谁啊?”
佣人说:“我不认识,那人只说你出去就知道了。”
钱缤英心里疑惑,很快的来到门口,一看是道芬,调侃道:“原来是你小子,你直接说你是道芬,我不就知道了嘛,搞得这么神秘干嘛。”
道芬说:“要是我报上了姓名,钱兄就不会这么快来见我了。”
钱缤英说:“小道,你还挺了解我的,那你找我干什么来了?”
道芬说:“首先,恭喜钱兄赛诗会夺魁。”
钱缤英说:“这才上午发生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道芬说:“我们锦衣卫的情报网岂是盖的?”
钱缤英说:“你要没有正事我就走了。”
道芬说:“诶,钱兄别急。”
钱缤英说:“快说,磨磨唧唧的。”
道芬说:“百户张大人,让我们明日到南镇抚司。”
钱缤英说:“我记得明日不是我们当班啊。”
道芬说:“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上面特别重视,让张大人亲自去查。张大人也不敢怠慢,就让明日我们所有人都来,具体的事情明天就知道了。”
钱缤英说:“能落到锦衣卫头上的,肯定不是什么善茬,本来让一个百户去,一看就不是什么大事,但让刚戴罪立功的张峰去,说明事情不简单。”
道芬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明天不就知道了。我任务完成了,我先撤了。”
钱缤英说:“你马上去哪?”
道芬说:“今天安定门大街有集会,我得赶紧去,不然要结束了。”
钱缤英说:“原来你火急火燎让我出来,就是为了赶集。”
道芬说:“对啊,那我走了,再会。”道芬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很快消失在了钱缤英视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