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侍卫劝道:“张大人,这位兄弟性子烈,说话冲,刚才他对大人多有冒犯,还请张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他一般见识。”
被拉住的侍卫不服气;”嘿,凭什么让说让他给我个面子,就是自己不风光,不愿意承认。“
旁边那侍卫皱着眉头,阴沉着脸,呵斥道:“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本来就是你没事挑事,人家张大人都不和你计较了,你还唧唧歪歪干什么?真不是个男人。”
被拉住的侍卫见他生气,也自知理亏,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旁边那侍卫堆笑对张峰说:“张大人,让你见笑了。”
张峰也没有计较,回了个笑容:“没事,我也有问题。”
旁边那侍卫问:“张大人为何事,来我们五军都督府?”
张峰组织一下语言:“奉指挥使大人之命,为了查一起贪污案而来。”
旁边那侍卫问:“既然你们锦衣卫查到我们五军都督府头上来了,想必是有了确切证据吧?”
被拉住的侍卫插嘴道:“放屁,他们就是看我们好欺负,我们五军都督府怎么会有人犯这种事情,哥你相信我,锦衣卫真的没什么好人。”
旁边那侍卫比上次更大的声音,呵斥道:“闭嘴!听不到吗?再乱插花,别怪我打你。”
这回被拉住的侍卫彻底黯淡了,低着头沉默。旁边那侍卫瞬间变脸,转过头已是笑容,说:“张大人,别理他。”
张峰说:“没事,其实我们目前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你们里面有人贪污,只是调查一番,好有个结论。”
被拉住的侍卫有想说话,刚开口,旁边那侍卫死死地瞪他,被拉住的侍卫立刻闭上嘴。旁边那侍卫问:“张大人,是不是弄错了?现在每年的军饷都是直接交给各个军队,并不从我们五军都督府手上过,恐怕我们这儿不太好贪污啊。”
张峰摇摇头,说:“这位兄弟,你误会了,我来调查的贪污款,并不是军饷,而是你们五军都督府押送的赈济银两。”
旁边那侍卫说:“原来是赈济银两出了问题,那我们确实应该被查一查。”
张峰问:“那主管运送银两的管事在吗?”
旁边那侍卫说:“张大人,你可算来着了。左都督大人、都督同知大人他们都出去了,唯有主管运送银两的经历司经历大人在里面。”
张峰说:“那烦请兄弟进去通报一声。”
旁边那侍卫见张峰这么客气,也客气道:“张大人客气了,分内之事。大人你先在这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张峰施了个礼,旁边那侍卫回了个礼,立刻转身进去了。那侍卫一走,之前被拉住的侍卫就彻底脱离了管束,嘲讽道:“你们锦衣卫自己无能找不到问题所在,反而来找我们五军都督府。”
张峰对于这人已经不再生气,只是淡淡说一句:“若是运送出了问题,那么就是你们的责任,有责任瞒而不报,阻碍我查案,你可知是何罪?”
这侍卫听到张峰这口气,也狂不起来了,毕竟锦衣卫的诏狱是真正的人间地狱,若是真的犯了事情,被锦衣卫抓住了把柄,在诏狱里面就要生不如死了。
仅一炷香的功夫,从门里面走出了两个人,张峰仔细一看其中有一个是刚才进去的侍卫,另一个则穿着官服身材高大魁梧,完全不像个文官的样子,这人定会是经历司经历了。
只听到两人对话,经历问:“门口那个就是锦衣卫副千户张大人?”
侍卫说:“就是他,来找冷经历你的。”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张峰面前,冷经历带着职业假笑,专业官腔,说:“在下五军都督府经历司经历冷严。”
张峰也来这一套:“在下锦衣卫副千户张峰。”
冷严说:“久闻张大人大名,如今得见,实乃我之有幸。”
张峰照搬:“传闻五军都督府经历司冷经历,办事迅速,人也是玉树临风,我本以为有夸张成分,但今天一见那些言语还一些低调了。”
冷严明白张峰也是个老手,于是不想拐弯抹角,直接问:“我听闻张大人今日前来是想查一下贪污案是吧?”
张峰说:“没错。”
冷严问:“好像还是运送的赈济银两?”
张峰问:“是的,指挥使大人怀疑银两是在运送中进了别人口袋,所以派我过来查查。冷经历不介意吧?”
冷严到是没什么奇怪,也没找什么借口,用一个手势指向大门,说:“怎么会介意呢,锦衣卫查案我们全力配合便是。外面人太多了,张大人进来说吧。”
张峰直接接受,走在冷严前面进了五军都督府的大门,刚走进去就看到三个方向的通路,一眼望过去,每条通路都有些长度,难以直接看到最里面。张峰停了下来,问:“冷经历,贵司位置在哪?”
冷严说:“顺着正面这条通路,往里面走几步就能看到了,我来给钱大人你带路吧。”说着,张峰停下了脚步,让冷严走在前面带路。
实际上冷严是五军都督府经历司经历是从五品官职,和张峰应该是同级,可冷严喊张峰:张大人。张峰却喊冷经历。张峰想到这,就一股莫名的优越感,藏于心中,没有表现出来。
没几步他们到了经历司,经历司的大门大开着,张峰本以为五军都督府这种地方应该有着十八般兵器整齐地放着,没想到整个司务厅里面到处丢满了文件,在正中间还有个沙盘,模拟作战结果。冷严指了一下,进门第一个桌子,说:“张大人,这就是我们五军都督府的司务厅,还是比较乱的,让张大人见笑了。”
张峰说:”没事,乱是因为平日里五军都督府事务繁重,来不及收拾也是正常,到是没有兵器成列,让我有些吃惊。”
冷严“哈哈哈”笑了起来,说:“张大人对我们司务厅有些误解啊,我们这里是办公事的地方,只有左都督大人、同知大人他们才有自己的办公屋子,他们里面才可能有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