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店家说,昨日百花节上,有人赶马车,伤了不少上街的姑娘,丝竹又一夜未归,怕是”慕秉煜皱了皱眉头道。
慕念初有些慌张的抓住他的胳膊,问道“你可知这附近的医馆,带我去。”
丝竹侍候她这么多年,不仅通情达理,还懂的事理,帮了她不少,对她而言,丝竹不仅是慕府的小丫鬟,更是她的朋友,若是她出了事,慕念初怎能安心。
慕秉煜应了一声,转身时,却有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偏头看向身后的人道“初儿,你这觉得这房里有什么味道。”
听闻他的话,慕念初一愣,既然讪笑道“二哥,昨日我不小心被佩剑划伤了手臂,所以才会有这血腥气。”
慕秉煜见她都这么说了,也不追问,只说以后小心些,便走了出去。
慕念初看了一眼屏风后,昨日沾上血的衣服被她藏在了那里,倘若真的被二哥看到,怕是她就解释不请了。
见慕秉煜已走出门口,她赶忙追了出去,只是她没有发现,屏风后一个蜷缩着的身影。
两人离开后,慕念初房里的屏风后,渐渐淌出大片红色,连同屏风下的一部分,都被染成了刺眼的红色。
伏祁取下原本捂住胳膊上的伤口的布料,他的腰上有一处伤口,看起来很是骇人。
他拿出伤药,紧咬住下唇将药粉洒在伤口处,药粉和伤口接触后,疼的他不由的咬牙闷哼。
做完这些,又撑着身子站起来,强忍着伤口的剧痛,艰难的走到榻边,尽失气力的倒在了上面。
此时的他的脸上满是伤痕和泥土,头发失去束缚,散乱的贴在他的脸上,和暗红的血黏在了一起,而他也全然没有了之前的仙人之姿,尽显狼狈。
燕南国东宫守卫森严,又岂是他一人就能闯入的,说是白白送死才差不多,柳州里燕南国不远,他好不容易脱身后,便赶来了这里,虽说路程远了些,但是他还是撑了过了来,虽是躲过了抓捕,可是他的身份怕是暴露了。
倒不是他想寻死,才接下任务,他只是不曾想,燕南皇宫守卫森严竟也养了异人,其心可鉴一般。
他本就孤身一人,唯一的牵挂也只有她一人,若真的注定难活,死在她身边他也了无遗憾了。
他躺在榻上,被熟悉的薄荷香包围,渐渐沉睡了过去。
柳州城一茶楼里,两男子相对而坐,时不时抬头张望四周,似在找些什么。
“大哥,你确定那人要找的是那个小姑娘。”身着布衣的胖男子问道对面尖嘴猴腮的男人。
男子瞪了他一眼,道“我还能认错人不成,铁定就是那个姑娘。”
“可大哥,若是这回有人寻她,咱们可怎么办。”
刘七从口袋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闻言道“怕什么,我刘七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还没有谁能逮住我,胡胖子,你就别瞎操心了,你刘哥我说带你发财,就一定能让你发财,到时,还怕娶不到李婆的女儿。”
胡胖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的脸上的肉挤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