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戚洛站在原地手轻捻半照这邬家大宅的千年银杏树的落叶,直到粉碎不见原初模样,她抬眸轻蔑的看向对方,不在意到了极致,轻声道:“算什么?”
对方平息怒火,轻吐一气道:“今日星辰走向?如何?”
“哦。”邬戚洛便打理打理衣裙下摆,盘坐在备好的金丝绒垫上,双手紧握成拳,念了一段咒语后松开双手合手成十,只见一部星布图紧旋天空之上,星辰之象尽显眼前,就如同自己的辉煌蓝图,可惜,只有邬戚洛可以看到,不过在她眼里光年以见的星河运转尽权掌握,“星辰走向…”邬戚洛喃喃,嘴唇轻启,虽然在她的世界里一切尽在不言中,但在外人眼里,的确看不到任何。
“呵,在这仙界当神算子?”
“是你低级,什么都看不见。”说罢,邬戚洛便全身一抖,仿佛有一隐形之力将自己八脉打崩,一下倾倒在地,“今年之运象,吾等不可测!今年之事,邬家等人不得干预!”她大喘粗气,多余句字不想提,右手紧握胸口,另一手支在地上,嘴角缓缓流出鲜血,头上汗珠分分明明的落了下来。
“是不可测?还是你没能力?”对方仰天嘲笑一番,“还要逞能?没有能力,没有本事,就不要无端启示生非!”
“你若不信,便可一试。”邬戚洛强行回坐,撑起身子,双手手掌对着腿,缓缓提起,用仙力将自己的内身调整过来。
只见那人胳膊相对于地面平行,双手合十,又使命张开,打开星宿,他看着邬戚洛轻提嘴角冷笑了一番道:“有何所谓?”
邬戚洛不做过于动作,起身整理衣袖便走,一起身,便咳了一地血,一旁邬道戚看不下去,不受邬家家主阻拦便跑去邬戚洛身边,谁知邬戚洛一见她,没做过多解释,便是运用灵力,抱好邬道戚一把冲回她房偏殿,只见到达她殿上方那一刻,前殿传来一声巨响,邬戚洛细声道:“无妨,不用多想。”于是安顿好邬道戚便回殿前。
“咳…咳…”只见刚刚还飞扬跋扈的“师尊”届时已经成了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老头。
邬戚洛看向邬家家主那边,只见她丝毫未变,依旧如此,那上了年纪却年轻依旧的脸庞多了几抹鲜血,邬戚洛未等这个面色严峻家主提只字片语便道:“邬家待客,不应如此,收拾好邬家门面,将师尊扶到可医疗之处,好生修养,将母上移至贵殿好生修养。”邬戚洛看看狼狈不堪的“师尊”道,“以后,换人。”
邬家家主居高临下看着邬戚洛,实在令人浑身发颤,不想却是邬戚洛面不改色,毫无悔恨之意的恭送家主,见此幕不禁有人悄悄叹气,“这母子关系处理愈化愈深,可何时是头…”
“站住。”不知何时身后多了一个眉目清秀,一双凤眼,叶薄的嘴唇,生得小生样貌但是却以仙力威震到的人身喘不得气的男子。
只见邬家家主猛一回头,双眼瞪大,立马低头,以朝拜模样行礼,大声恭贺道:“恭迎鬼王后卿!鄙人有失远迎!”
邬戚洛倒也是聪明,见此仙力威压如此,自己母上又是如此恭敬,便自然的单膝跪下行礼:“参见鬼王。”
“起来。”后卿轻瞥旁边不省人事的“师尊”,冷哼一声接着说,“后土娘娘高为上尊,关心仙界人间已是不易,尽心布置星宿列表,你们倒是找茬!”
邬戚洛起身道:“回大人。小女本于师尊比试先知一决高下,误入后土娘娘的星宿列表,望您谅解,如若有何惩罚,悉听尊便。”
后卿看看身前站着的这名女子,浅笑道:“你一介女子,年龄尚小,有何机缘可进吾姐之阵?”
“仙力达到自然可开,小女自私不愿展示于外人,便以此画地为牢,他人皆不可见,只有小女子略见一二,若有疑心,小女子可命相抵,在鬼王面前再现此景。”邬戚洛作揖道。
“有此仙力,不收好,反而引起祸乱,你敢当何罪!即日起,吾赠于你一约束法器,即为千和扇,收好你这戾气与脾性!”后卿使劲一甩袖子,扔下扇子,转眼看着邬家家主,“你们,教女无方,让她禁足与她殿之中!不许轻饶!”
邬戚洛对什么惩罚倒无兴趣,可对这扇子却兴意大起,毕竟那是她母上听了名字都手颤不已的法器,此时的邬戚洛竟像个不懂事的孩童一般,没有尊卑之分的蹲下捡起扇子,看着扇子自己勾起一抹笑意,虽如同清水一般,但一旁的就连鬼王都没被吓到的仆人,都不明觉厉的被邬戚洛吓到了,可谓一大奇景,毕竟,邬家有过一句话,人间怕猫头鹰笑,地府怕邬戚洛笑。她一笑可是真的没有好事,只能愿自己平安罢了。
“你!不合规矩!”邬家家主大声喝道。
“无妨,孩童心急很正常。”
邬戚洛仿佛从未听见过他们之间的对话,将从地上捡回的千和扇打开,只见其中有一纸条:“戌时,在你第二偏殿假山,吾与你换以真扇。”邬戚洛想想:她与他素不相识,一上来便送如此珍宝,定有诡异之处,可究竟…不等想好她就起身对后卿作揖恭敬道,“谢鬼王。”
后卿便依旧冷脸,仿佛是仙家的天性,转身离开,邬家殿前所有人起身行礼,未等邬戚洛转身离开,便被邬家家主厉声喝住:“邬戚洛,禁闭五月,千和扇上缴!”
邬戚洛从未停止笑,而此时她却快笑得没气了,见此,不仅是仆人吓得坐在了地上,就连邬家家主也打了一身冷颤,遥想当年,邬戚洛与邬道戚一同出游,邬戚洛轻轻笑,直接灭了一个族,那一次天地好不找邬家,邬戚洛直接又灭一族说事太多,直接一起办了,这回这种笑法该灭几个?
“噗嗤—不用,母上我自己走,不劳烦各位了。”邬戚洛整理好仪表,将扇子上缴于家主,便回了闺房。
“呵,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