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晓破零之后，经理给出建议：“我看了你之前找的客户资料，你可以往娱乐圈方向去找，特别是找像李宏那样一做做一批的单子。像模特、演员这一块，你可以去找找。”
“好的，经理。”陆晓晓接着为难地回复道：“嗯，其实我还是找个人的熟练一点。找公司的话要绕前台，效率低。”
“那你以后要开大单子肯定少不了和企业客户打交道。现在正是好时机，你去练习练习。上次你华姐分享的经验，你还记得不？多次打游击，常用的方法我平时也教你了。”
“记得是记得，只是”陆晓晓皱皱眉头，回答道：“经理，我想光明正大地联系对方相关的人。”
“可是你直接说自己是做网络推广的，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帮你转接的，不是吗？”
“可是，这样子，我总感觉是在说谎，像只老鼠一样。我只是想理直气壮地做销售。”晓晓接着回答道。
“可是我们要适应市场。其实很多拒绝你的人根本不是行内人，他们很多人不敢转接，怕被骂，对不对？”余经理问道。
“对，就是前台什么的，根本联系不上营销部的人。”
“那我们就是要找到关键人物，跟前台磨叽什么呢？有必要跟他们讲一遍我们对他们的用处吗？他们也不懂也不关心。何必呢？你记住，只要我们如实介绍产品内容和价钱，那就是光明磊落，懂不？”经理详细解释道。
“懂了，经理。”
“放心干，结果是好的，产品说到位，价格是真的。那就是实打实做生意的。你看我们再怎么销售，在这两点上从来没有骗过客户，是不是？上次那个搞音乐的问能做到前几页，我都是根据之前的情况估计，对不？”
“对。”
“市场就是这样，我们要做的就是和无关的人少纠缠，尽快找到有效信息、联系到关键人物。”经理顿了顿，接着说：“你就照着刚刚我们说的那个方向去开发客户，你这离指标还差一大截子，少说也要再卖出去三个展示页才行。”
“好的，经理，我会努力的。”陆晓晓回复道。
这期间，公司的新人王旭一直在和一个客户打交道。那天中午一同事陪他出差去面见客户。按计划应该晚上六点多就能回公司，可是经理打电话联系之后觉得不放心，便叫上强子一起打车过去。陆晓晓下班前也没见到他们回来。
第二天他们四个人中午左右才回到公司。晚上余经理为部门同事订的餐，说是奖金还没用完。大家边吃饭边听他们三人讲述昨天的经历。
余经理开头说：“王旭，你讲讲昨天的经历。”
“昨天我跟他俩人先去的，到的时候已经两三点。在他的庄园聊生意，后来一起吃的晚饭。你都不知道，他在北京郊区有一个山头，果树一片一片的。他带我们逛了一两个小时。”王旭正说着，余经理感觉他没说到重点，催促道：“你捡重点说，那个人是干什么的，请你们去了哪儿，等等。”
“其实庄园只是他的一个产业，农忙的时候都是请人干活。他专门给人看风水，据他说他是很多富人的私人风水师。别人想拜他为师还要经过考验。”王旭讲完，顿了顿，思考接下来的话。
“我解释一下哈，所谓的‘考验’就是学费。其实他们这一行就是靠看风水、收徒弟赚钱的。”强子接话道。
“他带我们看完庄园就差不多五点多，到吃饭的时候。他带我们去附近一个酒店包厢，光线昏暗、看起来不像是正经地方。”王旭指着旁边跟他一起去的同事说道：“经理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正在包厢里，声音吵，信号也不好。”
“六点开始给他们打电话，好家伙，打过去三四个都没接。好不容易打通了，对面杂音大，说什么话也听不清。”经理接着说道。
“对，当时我们在吃饭，前几个电话没接到。”王旭接话道。
经理接着讲：“我们打车去的时候，打很多电话没打通，很害怕他俩出什么事。后面好不容易打通电话，才知道他们还在包厢。我跟强子说：‘要是我进去半小时还没出来，你就报警。’强子就在酒店附近蹲着，万一有事好看清车牌号。”
经理吃了口饭，接着又说：“我一进包厢，发现这俩人在撒酒疯，又是唱又是跳。我也不确定什么情况，就跟客户说自己是他俩的经理，接着就是我陪客户唠嗑、唱歌。到半夜零点多，我们才从酒店出来。回来的时候都两点多，快三点了。”
“那你们昨晚回哪儿去睡的啊？”李宏很直接地问道。
“我带老宋回家，王旭去强子家挤一晚上。”经理回答道。
“那你们这次谈的是产品呢？展示页还是热词啊？”陆晓晓问道。
“这个客户要做两个展示页，一个庄园的、一个他自己的，还有一大批热词。不过他想让我们给他多开十万块钱的发票。”王旭讲道。
“多开十万块的发票？他找谁报销啊？他不就是那个庄园的主人吗？”陆晓晓感到疑惑，问道。
“据他说，这个庄园有五个主人，他是其中一个，网络推广归他管。”王旭接着说。
“明白了，他可以黑这十万块钱。”陆晓晓回答道。
“对，就是这意思。”王旭回答着。
强子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刚刚不是说我去了之后在酒店外面蹲着嘛，哎呦，那酒店真的很偏僻，没有地下停车场，停哪儿的只有五辆车。过去二十几分钟、快半小时了都，老余还没给我打电话。我怕打过去惊动了那拨人，差点报警。好在没一会儿，老余就打电话报平安。我继续在外面蹲着，直到零点的时候，老余打电话让我上去接兄弟，说他们都醉了。”
……
在讨论中，这顿晚餐结束了。陆晓晓继续找自己的客户资料，过着和往常没什么差别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