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天啊
“懂得让我微笑的人,在没有谁比你有天份……能够让我流泪的人,给的感动一定是最深……”她笑着唱完这首歌,泪流满面。
“嘭”的一声巨响,空了的酒杯被他摔碎在地,楼澜喘着粗气死死盯着空荡的空凤目血丝渐渐腥红,情绪汹涌。
“不如我们睡觉?”她坐在床上神色紧张道,说完又急忙补充:“我说的睡觉就是睡觉不是洞房啦!”一双清澈大眸写满羞涩,懊恼,可爱又灵动。
胸腹突然就长满尖锐的刺戳穿心肺,呼吸变得困难,他紧闭细长双眸压抑心头无法言喻的情感,一连又摔了好几个酒壶,清脆的声响亦如他溃不成军的感情。
“我自己洗,不要你洗。”她又羞又怕捂住胸部躲开。
“我去倒茶给你喝。”她说完便飞一般逃开像个情窦初开的女子,躲开他的吻。
越来越多的画像在脑海中浮现穿梭,楼澜用力推翻桌子发出一声狂吼:“啊!”红色的衣被风凌乱狂舞,衬出他孤独的身影。他疯了一般将屋内所有东西摔砸打烂,发泄着心里最深处难以启齿的爱。
明明很爱她,又怕这爱太过狂烈伤害到她。
明明很想她,却怕她看到自己的那刻便要逃。
明明很恨她,还是放任她和别的男子在一起而不打扰。
剧烈的声响惊动了整个王府的人却没人敢进,他站在一片狼藉不断喘息,发丝凌乱,往日艳红的唇此时也失去血色,透明的令人心惊,华丽的身影缓缓滑到地上坐住,狭长凤目终于疲惫闭上,嘴里轻轻呢喃着一直放在心里的那句话:“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沐王府。
沐春风将宁清送回后便心急火燎的赶回小巷子,只是那里除了血迹哪还有她半点影子!他找遍大半个城也没有她的消息,这才心情阴郁的回了府。
“哟,爷回来了。”家丁打开府门殷勤的上前。
沐春风阴沉着俊脸,一字一句:“叫醒所有男家丁,让他们沿城寻找查小新!”等找到她,他在教训那些殴打她的人!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啊!”这么晚了出去找她!
沐春风见他不动眼神变得凌厉,不怒自威:“还不快去!”
“是是,属下这就去!”那家丁被他一吼吓得魂飞魄散,即刻逃般离开。
沐春风心烦意乱的回到房中又走了出来,站在府内朝门外看,这样的话找到她自己也能第一个知道,思此,慢慢握紧折扇,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清晨,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儿吵醒了昏醒的查小新,刚睁开眼就被刺目的阳光给逼得捂住眼,大脑昏昏沉,全身酸痛,像是,像是做了某种剧烈运动。当然,这是查小新自己对自己开玩笑,可紧接着就听尖叫声起。
“啊!”
刚掀开被子就发现自己换了另一件衣服,她记得她昨天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心绪烦乱间她不断回忆,先是扮黑衣人吓宁清后来沐春风出现然后她被宁清的下人殴打,最后……最后遇到了楼澜,想到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痛,心情也变得灰暗不想继续想下去了。
刚方便完便听到声音,耶律恒还以为她发生什么事于是连忙走进房,刚走进脸就挨了枕头。
“如花!昨晚是不是你帮我换了衣服!”查小新蓬乱着一头乱发,凶巴巴道,娘的!要是他换的岂不是知道自己是个女人!更重要的是她一黄花闺女居然被看光了!要是真这样她就挖了他的眼睛在将他剁碎喂猪!
耶律恒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自然明白她在顾忌什么,眼底迅速闪过一丝邪恶,然后从地上捡起刚刚袭击过他的枕头弹了弹灰尘,满不在乎的嗤道:“怎么可能是我!你要是个女人我帮你脱还差不多!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看你还不如看我自己……”
“隔壁家的大婶。”耶律恒随口说了一句,兴致勃勃的盯着她情绪多变的脸,只觉异常有趣。脑海不禁浮现昨夜情景只可惜当时他过于专注她的伤口,所以现在想起来一片模糊,都记不清她具体的身体部位了,思此不禁有些可惜。
查小新完全放松扯起衣服便在被子里换起来,耶律恒只见被子鼓起来忽高忽低一时看傻了眼,这个女人真是……乱七八糟!
开玩笑!想当年查小新因为冬天怕从来都是在被窝里穿衣服的,寝室里的人称她为被窝姑娘。
“喂,我说你要去哪里?”发现她要整装出发后耶律恒终于开口问,玩笑的表情也有几分严肃了,她昨天才受这么重的伤,今天就又要胡蹦乱跳!而他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关心她,可他自己都不知道。
查小新边梳发边将帮沐春风追女人和昨天发生的事告诉他,只是楼澜这一段闭口不谈而己。
“所以,你现在是要去看看你的劳动成果?”耶律恒对这个疯狂的女人己经彻底无言了,他几乎怀疑有什么馊主意是她想不出做不到的!
“哎哟!一个大男人这么罗嗦!难道你做女人做上瘾了!还不快滚开,我得看看我泡妞大计的神力!你懂个屁呀!”不耐烦的推开他后查小新又回头朝他得意的挑眉笑笑:“放心,只要泡妞大计成功我也帮你追到你心上人。”说完发出几声怪笑离开,吓得枝头麻雀晕倒在地。
耶律恒满脸黑线站在后面,己石化。这个女人不但自恋还自信过度!可是,丝毫不惹人厌,他懊恼的拍拍头,是的,他要学会讨厌她不能在沉溺在她的可爱里。
在一片空旷辽阔而无人的河岸,枯树傍立,几只麻雀展翅飞来飞去,一片寂寥。
楼澜长身玉立,一袭红在这满目苍白间像血般凄艳,黑发魅乱,眼神冷绝。他的面前跪满了上次追杀查小新的几个男人,只是他们眼睛统统被蒙住,身边围着下几个杀手。
“大人,饶,饶命呀!”他们从来到现在便不停求喊着。
姚定一脚朝那几人脸上踹去,凶声道:“爷没说话你们居然敢吵!闭嘴!”被他这么一打一吓他们吓得垂下了心,颤颤发抖。
“爷,他们如何处置?”姚定走到楼澜面前小声询问着。
“将他们手筋挑断。”楼澜懒懒吐出这几个字,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好冷一般自然。
姚定眉梢轻抬了下然后点头,走上前朝那十几个杀手打着手势,片刻后,只听阵阵惨叫响起,夹杂凄厉,打破了这片安静。惊起飞鸟无数。
楼澜冷冷看着那些人在地上挣扎翻滚,殷红的血源源不止从手心流出,染红地面。然后走到其中一个的面前停住,寒声道:“你们是怎么打她的。”
“啊!我……我们用棒子……捧子打……”那人痛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一双手腥红腥红,异常刺目。
“还有呢?”
“咝……用脚踩……踩她的脸和肚子。”
听到“肚子”二字时楼澜忽接过一旁棍子便朝那人头部猛得敲下,又是一阵凄厉哭喊,其它人见他如此也跟着拿起棒子敲打那些人。楼澜就像疯魔了般拿着那棒子一直敲一直敲,直到那人脑袋血肉模糊,血溅到他脸上,眼角,漫漫滴落,有种妖娆幽魅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