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为什么把她看成了她
听到她这样骂自己沐春风整个人如同经受一场酷刑,双臂用力收紧,紧到听到宁清骨头发出轻微响起,痛得她连话语都停下,沐春风用力咬着她的唇磨允,声音颤哑:“别这样说自己。”
“我下流……下贱……”她哭得泣不成声。
“求求你!”沐春风的声音倏地低下,隐忍的痛苦中含着祈求和小心翼翼,他像个孩子一样将脸埋在她颈脖无声泪流,手与她十指紧扣,微微发颤。那低哑的颤抖的含着祈求的声音一遍遍响起:“求求你,别这样说自己,求求你。”
宁清疯狂的情绪一下子安静下来,僵硬的任他抱着,当颈脖间感受到他湿润的泪后终于崩溃大哭:“你这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曾经她是那么爱他,那时的她多美好,为什么他非要等她不完整后才对她这么好。
“清儿,清儿……”他心里忽然感到害怕,怕她在也不原谅自己,只能一遍遍用唇抵住她脖子每寸肌肤唆吻,忘情的闭上双眸,从不知,吻她也是那么幸福的事情。
宁清无声泪流,任他吻着自己冷冰的肌肤,泣声道:“我己经不洁了……”她怕他刚说的一切只是因为没听清这个事实,她要反复提醒他,她怕他有一天会后悔。
“求你,永远都别在对我说这句话,我这里,会痛。”沐春风红着双眸凝视她一字一句,眼中的凄然深如海,手捂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儿,心跳弱得几乎听不见。
宁清流泪与他相视,过了好一会儿才张开双臂紧抱住他痛哭失声:“我好怕!好怕!他那样将我绑起来,打我,骂我,我当时在心里一遍遍喊着你的名字,多希望你可以出现,可是……可是……”说到这失控的情绪又濒临崩溃,字字泣血:“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一想到那可怕的日子……我每天睡觉都做恶梦,在梦里也哭,醒了也哭,春风,你那时在哪里,我好怕你知不知道,我怕……”声音哭到嘶哑。
沐春风心像是被人用铁捶用力敲得粉碎,除了抱紧她抱紧她再抱紧她,他己不知在说什么。
“他那样狠狠打我,我哭着求他,他不肯松开我还继续……我们的孩子也被打得没了……我对不起你,没能留住我们的孩子……”宁清哭到气喘,整张脸青白青白,四肢发软。
听到这沐春风口中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整个肩膀用力抽搐着,手指因抱她过度用力十个指骨泛白泛白,唇紧紧贴着她的肩膀无力张合。
二个人像是绝望中紧拥的人,忘尽一切用力相拥。
宁清哭了很久很久才扑进他怀中喘息流泪,只是瘦弱的身体仍不断颤抖。
“我们还会有孩子。”沐春风一遍遍吻着她苍白的脸颊,眼中全是血丝,双手迟管己经抱她抱到酸痛,可是他仍不愿松开。
听了他的话宁清仍无声的流着泪,凄笑道:“春风,我到底是你的什么。”是爱人吗?是爱人为什么当另一个女人有事时他就抛弃她不管。是妹妹吗?为什么他从没像一个哥哥一样关心过她。是妻子吗?可是他与她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是朋友吗?他从未与她把酒言欢,共赏明月……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沐春风捧起她的脸颊深深凝视她,一字一句:“你是我的女人。”墨色的眸中是汹涌的爱情,几乎要将她溺死。
“你说什么……”她心里震撼了,随之而来的却是不安和不可置信,手同时也捧住他的微颤。
“宁清,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他重复了很多遍,唇抵住她的唇说,双眸则灼灼望着她,爱意流露。
二人身体贴得很近很近,近到可以用对方的体温燃烧自己。
“春风……”分不清是喜极而泣而是牵动忧伤,宁清小声抽噎起来,沐春风贴上她脸颊用舌头舔尽那些泪水,用吻去安慰她的不安,用手去抚摸她的颤抖的身体。
他年轻时风风流流,伤过不少女子,也爱过一个女子。
那些爱他的女子似烟火不断出现又流逝,只剩下了她这么一个倔强的,可爱的,深情的。
而他深爱的女子至始至终没有爱过他。
失去过,拥有过,平静过,直到重新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对她刻骨的相思。
我爱过一个人,叫查小新。
我喜欢过一个人,叫宁清。
我爱的人己经由另一个人守护,现在,我要守护我喜欢的那个人。
永远,相守。
下了一场雨,空气变得潮湿起来,窗外一树海棠正开得鲜艳欲滴。
雨打芭蕉,花瓣飞落。
那么诗情画意的一幕。
查小新昏重的脑袋在闻一股清幽花香后完全轻松起来,同时,也睁开了眸子,睁开眸的时候她回想自己是何时晕的,于是又想起几天之前她听到绿琬说的那些话气急攻心,思此,眼角一滴清泪淌落。
“小新!你终于醒了!快喝药!”一直守在床边不眠不休的苏小梨在看到查小新醒了之后惊喜出声,拿起药便端到她面前。
查小新摇头,泪水又无声流了好多,一双晶莹玉透的黑眸满是悲哀之色,看上去便知心事重重。
苏小梨见她这样心不禁也酸,哽声道:“不论如何,药总是要喝的。”那日的事她隐约听到了一些,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可是当她知道绿琬就是那个黑衣女子时,楼府里那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也就有了答案,只是没想到绿琬会藏得那么深。
“她说,小楼为问出我的消息和秋容一起跳到枯井,她说,小楼为了找我这五年像疯了一样行尸走肉,她说,小楼看到烧成废墟的楼府时歇斯底里,她说……”查小新轻声道,说着说着泪水汹涌,泣不成声。心好痛好痛,这五年她虽然一直想念他过的不好,可是也没有他那样痛苦折磨。
“小新,别哭了好不好,你在哭,整个人就哭碎了。”见她哭,苏小梨也不好受,这几年下来查小新瘦得皮包骨了,如果王爷见了一定心疼死。
查小新默默流泪不语,一双澄澈的眸满是绝望忧伤,不知何时才能离开这里。
“喝些药吧。”苏小梨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温声劝道,无论多么难过,药总是要喝的。
查小新依旧摇头,可摇了一会儿头后忽然紧张的问:“小王子呢!”她昏迷的这几日小王子是跟着谁的!房里也没见着他!
“在耶律恒房中。”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一下这么紧张,苏小梨愣了一会儿还是老实着说,她刚说完便看到查小新疯了一样冲出去。
至从听了绿琬的话她便在也没有安全感。
决对不可以让小王子离开她的视线!
恒阳宫。
翡翠珠帘随飞飘动相撞发出悦耳的响声,阳光一照,便如盈盈流水照过房内,投下一片瑰丽光影。
名贵的波斯地毯上正坐着一大一小二个男人,中间还有一个棋盘,像在下五子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