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了!你们会打死他。”
慧慧声泪俱下地叫嚷求饶,但他们可不理继续疯狂挥棒痛击。
“你们要什么都好?”嚎啕着哀求:
“我都同意,不能再打了,什么都可以给你们,求你不要打了。”
但是她拖不住,甚至短棍打到她身上。
眼看着江浪会被打死,她不顾一切地扑纵在江浪身上,要以自己姣好的身体来承受重击狂打。
江浪不想她这样做,可是发不出声。
许国昌恨怒之火遮眼,不因此停手,打不着江浪的,就打在她身上。
“妳这浪.货要为他舍命,好,那我就把你们两个一起打死!”许国昌停吼道。
江浪奇怪阿坤为什么完全不来帮忙,躲到哪去了。
恍惚之中竟然有种感觉,感到秀莲拉住阿坤不让过来。
阿坤是他同乡兄弟中最会打的一个,秀莲是阿坤的老婆。
江浪头上又挨了一下,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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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转时,只知自己在地板上完全涷住了,耳旁只有嘤嘤哭声,是慧慧趴在身上。
整个身体都是麻木,没有痛觉,是感觉不到痛疼。
口中苦咸,堵得吐不出气,都是血。
竟然还活着,慧慧还覆着江浪。
“可怜的慧慧,只有你,”
“再也没别人,再也没人帮你,一个人都不来帮。”
昏沈中又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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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时醒时睡。
怀疑船仍停在原来的港口没有移动,但江浪又吐了,那货柜船一定在开动着。
昏沈里耳中似乎又听到有人出声,仿佛是说:“第十五天了!”。
为何是十五天呢?
不明白人们的喃喃自语;看不见周遭,暗黑里的呓语。
逐歩醒转下,才敏感的听懂,十五天代表的什么?
是的,在货柜中第十五天了,醒过来,又沈陷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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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蛇…蛇!”
“什么?你说什么?蛇?”
原来是慧慧在旁边在帮江浪擦拭,柜子内闷热无比,江浪已一身汗湿浸透。
“哦!没什么?刚做了个梦。”江浪含糊回应。
恶梦?!
慧慧拉开自己的衣物包,找出适用毛巾布条要为江浪的伤口包扎。
“哇!伤口又扩大了。”
她掳起江浪的圆领衫,用手电筒照着检视后吃惊地说:“很痛吧!”
“啊!”触摸使他更加疼痛,但还是忍着回答:“还好。”
“喔,好痛!我在哪?”混身到处都痛,骨与皮肉都发痛。
“你醒来啰!江浪。”
一脸热泪的慧慧搂贴着江浪,又惊又喜说:“三天来你都昏睡着,不食不饮。人人都说你已去了。”
江浪不顾疼痛,问她:“三天?”
“嗯,三天。我们早到岸了,可门就是不打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不打开呢?
江浪盖在被褥里,可还是冷,头壳好痛,混身又冷又痛。
慧慧喂江浪水喝,又拿食物往他嘴里送。
“吃点东西吧!”慧慧又要喂江浪饼干。
己剩不了几片,一定得妥善保留运用。江浪决计不吃,都让给慧慧。
绝不再进食,要把余粮留给她,江浪已撑不下去,不用浪费,一定要让她撑下去。
“不要喂…我不吃。”乏力得说不下去。
“为什么?”
“剩下不多,不知还要多久。”江浪勉强说清楚。”得…实际点…一个人活着,总胜于两个人都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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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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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兄实在太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