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不见光亮?
根据他腕表日历估算说应已是第十二天了,天哪!十二天了!
“还不打开货柜门,再下去,我还活得了吗?”
整个货柜十二天来前静止不动后,就一直没有移动的的迹象了。
这样等下去,要等到哪一天?
按星期算,还不到二个星期,可感觉上早已逾越过了一年那么长远。
早已超过约定开柜的时间,怎么接头人还没有打开货柜呢?
究竟发生什么事?这么多天来全无动静,是被抽查到吗?正等待进一步的开柜检查?
就这样等待下去?存粮己近耗尽,食水所剩只是缸底那层泥沙水,失望与恐慌煎熬着。
挨饿的身体由于经常躺着,筋及骨都瘫痪了。
每个人都随身携着手电筒,不让离身,当做防身的工具。
整个货柜的人彼此防备着,每个人都感到对方的威胁,一点点存粮是生命延续的凭借,
随身藏匿保护,生怕旁人接近。
江浪为了保住仅有的一些粮食,打了几次架,可这次伤的很严重。
但这次的伤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帮慧慧保住粮食,被抢慧慧粮食的人用破碎的玻璃割刺的。
慧慧是他在货柜内才刚认识的女孩,一个坚强想去异乡打拼的年轻女孩。
她握起江浪的手掌,黑暗中,过了许久,他发觉自己的掌缘被慧慧举起深深地亲.吻着。
冲动使江浪忘却疼痛,也想搂紧她,他想用一只能活动的手去搂住她,犹豫着。
过了很一会,她忍不住趴在江浪身上。
良久地安静不动中,知觉出她沁出的泪水已润湿他胸膛。
江浪心中矛盾,想起心底里对表妹的许诺。她跟表妹并没像情侣般来往,但彼此一向也算谈得来。
母亲觉着表妹很不错,很好的女孩子,认为很能照顾这个松散不成材的儿子,希望亲上加亲。
江浪心中也暗自许诺,到了经济特区,一能够自立,就回来娶她。
念头来回飘摇着,想着在这种情况下,出不出了柜子甚至都难说。
即使出去了,搞不好被捉去偷.渡.犯牢,那一关又不知是如何了结。
陈慧慧比表妹漂亮,身形也诱人,一开始见着就被她吸引。
此刻陷身这里面,跟她这么接近,不能说不心动。
迷糊中,彼此拥.抱在一起,孤寂烦燥的处境相互需要着,温暖着。
有什么能比此刻更神往,更亲近。
此刻江浪和慧慧是感到最幸福的两个,耳鬓厮磨,甚至按捺不住摸.抚亲.吻。
当然黑暗使他们得以从容避过众人耳目,彼此悄悄话话都只对着耳壳出声,音调压低到只有对方听得着。
可是即使处于如此高亢的情绪,江浪还是感到体力越来越不支,
因为伤势不见好转,需要医药治疗,或者至少能敷上疗伤复原药品。
慧慧帮江浪涂了些她准备的一般外用膏药,可能不对症,还是江浪的被划伤的伤口严重,到非这类对付癣疥之患的外用药物所可应付。
忽地,
「轰」地一声。
江浪脑门突然被从后面打下来。
“好一对狗.男女,哈。真快活啊!”许国昌得意地嚷喊。
犀利的短棍,没命地往江浪身上痛击。
许国昌也一边咒骂,一面死命狂击:“打死你这狗.辱的。”
“逞英雄啊!逞啊!捶死你!”
货柜里没硬物,硬是把手电筒当凶器。
虽不经使,狂击几次后,已变形弯扭,
而江浪已被打得完全动弹不得,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不要打了!你们会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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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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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兄实在太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