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泽府内西苑人生鼎沸,好不热闹,只见得一群士子们唇枪舌剑好不热闹。几个争吵得脸涨得通红,有几个不觉激动得手舞足蹈起来。
“够了,别吵了。”夜泽愠怒的吼道。
“孤没叫你们讨论是不是要拉拢墨吉那个糟老头子的问题,而是要怎么对付那个夜渊。我平常养你们这么多门客干什么吃的,到有问题的时候一个主意都想不出来,扯扯闲话,带偏话题倒是一把好手……”夜泽似将在夜渊处受得气都撒出来了,一时愤怒地说个不停。
众门生深知夜泽气了,倾时也都不敢作声。
“王爷,请息怒,请听属下一言。”从人群中走出了一个来,那人衣衫褴褛,面色土灰,发髻乱乱的盘在头上,若非此时出来讲话,还以为是王爷府里头烧火做饭的。
“你是……”夜泽收了收怒意,摸着颔下仅有的几根胡渣,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属下名叫丁明,乃是王爷一日出游时所欲带了回来。”那人作揖参拜。
夜泽啧啧了几声,仍是想不起来。
丁明笑道:“王爷许是忘了,此倒也无妨。”丁明又上前了几步“当今安王已经外封,王爷此番受气于他,只不过是眼前,待其一走,京中最有声望的皇子便是王爷了。”
“哼,照你这么说,孤只需等着,那皇位便会自己落到孤的身上吗?”夜泽冷笑道。
“自然不是,安王即使外封,他与京中的势力也是一时清理不得的,再说安王虽然外封,其对京中的干扰也是极大的,也会有人时时与王爷做对。”
“那按照你的意思,孤要行那大不义之事。”夜泽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了。
“王爷误解属下了,属下虽为王爷着想,但是如此之事定不会让王爷去做的,一则不义,二则想要成功亦是难上加难,即使成功,恐陛下怪罪下来,王爷也不能保矣。”
“你究竟是要说些什么!”夜泽有些不耐心了。
“启禀王爷,属下有一拙见,可向陛下荐安王外征武麒。”
“你是说让他统兵,这万万不可,他若手握兵权,他日争夺起来,岂不又添了实力。”夜泽挥手道。
“自然不是如此,若安王出征,定会带些亲信,王爷请猜,安王会带些什么人。”
“出征定是要带些有些文韬武略,统领过兵之人。”
“王爷试想这些人本应该是安王留着填补京中武备官职空缺之人,此番出征将他们带走了些,安王那些在京中的武官同党们岂不是实力大减,剩下来那些支持安王的文人,没了兵权保护,那岂不是会突然“暴毙”几个。”丁明眼中有些阴毒。
“呵,若是那夜渊不带人怎么办。”夜泽问道。
“王爷试想若是那安王不带亲信,那到了军营里头岂不任我们摆布。我们想要他待几日就待几日,想要他犯些什么军法就犯些什么军法。”丁明又作揖道。“王爷想想此次夜渊或许还会带些什么人。
“你是说。”
“不错。”
“可是私养死士可是死罪,十人以上便是谋逆。”
“试问当今皇子有哪个不养死士。”丁明狡黠道。
夜泽会意,冷笑道“此甚妙,可是你也需明白,如何让陛下派夜渊去呢?“
“此简单,王爷只需让一人去说。”
“墨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