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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话 香火街

药王街是小镇最短的一条街,不能和脂粉街和龙门街比拟,眼神好的,街头掉了一个铜板,站在街尾都能看见。

不远处,一个坡脚乞丐,一身褴褛,满脸喜色,手中提溜着一个挂着酒葫芦的行山竹杖,大摇大摆的跑过来。

“哎呦!”少年打了个激灵,连忙揣好钱袋子,一脸慌张呢喃道,“这老乞丐狗鼻子真灵,连铜臭味都闻得见。”

也不收拾药摊,借着行人遮掩,躲躲闪闪,一溜烟儿拐进了人流攒动的脂粉街,消失在了人群中。

老乞丐一瘸一拐匀步跑来,也不着急,有个好心人丢了一个馒头过来,他提起行山竹杖一顶,把馒头顶飞了回去,又落在那人的手中,咧嘴笑道:“不好意思,我老乞丐已经打烊,不接受施舍。”扭头又冲着少年消失的方向喊道,“好徒儿,又跟师傅玩捉迷藏,慢点慢点,为师一把年纪了,也不懂得体谅老人。”

转眼,这老乞丐也没了身影。

黑衣女子行至半路,忽然停住脚步,抬头望向天空,只见苍莽山高处,有几缕薄云缠绕,袅袅如画,其他地方的天幕,清澈如洗,阳光明媚。她仰着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空气,阳光是暖的,空气也是暖的,好不舒服。

粉嫩少女意兴阑珊的走过来,嘴巴里学着少年叼着一根蕨仙草,东张西望,一脸嫌弃,好像这个边陲小镇,实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提起她的兴趣了。

黑衣女子莞尔一笑,拉过她的小手,道:“槿儿,这两天随时会有雷雨,我们到山上避避。”

少女槿儿一脸狐疑,找遍了天空中每个角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分明是个好天气,哪里来的雷雨。

*******

脂粉街是整个苍竹镇最繁华的地方,有无数的胭脂铺子和风月酒肆,厚厚的石板被踩出了玉质的光泽,处处莺莺燕燕,争奇斗艳。上等的胭脂香囊,让女人趋之若鹜;女人,又让各路寻花问柳的男子蜂拥而至。这里成了小镇最热闹、又最风情万种的好去处。

今个儿刚好赶上了花魁大赛,更是人声鼎沸,盛况空前。听说大赛从数百名歌姬舞姬中选出了十大花魁,万花楼毫无悬念的再次夺魁。不过这次夺魁的,是一个名不经传的舞姬,叫璎柠。

万花楼门口,乌泱泱的人群众星捧月的围着一个雕花大鼓。大鼓之上,一个粉纱蒙面的女子,配合着琴瑟节拍,翩翩起舞,衣袂飘飘,腰肢袅娜,舞姿曼妙,像一个坠落凡间的画中仙子,令人浮想联翩。这大概便是本届的花魁璎柠了。男人在旁看得如痴如醉,女人在旁不住的自惭形愧。老鸨花大姐左右逢源,老脸都笑成了花儿,与男权贵们迎来送往。

花魁姑娘刚舞完一曲《天仙配》,俯身作礼,胸前那饱满风光,引来了众人一阵惊叹。突然,从人群后方传来一阵骚动,只见由远而近,众人纷纷左右退避,让出了一条道。看这架势,莫不是首富张全富大官人来了?

花大姐定睛一看,原本一脸喜色,骤然如潮水褪去,老脸拉得比鞋拔子还长——又是那个爱喝花酒的老乞丐。他哪能有那么大的排场,众人退避,无非是忍受不了他身上那股恶臭,不想沾了他的晦气。

花大姐赶紧使了个眼色,一个泼辣的老婆姨心领神会,连忙蒲扇遮面,扭着肥臀,像一只肥鹅一样迎上前去,中途拦住了老乞丐,巧言令色,将其引向了偏门,以免搅了大门口众人的雅兴。来者即是客,这个道理,花大姐懂,更何况,整条脂粉街都知道,香火街这个邋遢老乞丐收了个极会做买卖的徒弟,每次都是带着鼓鼓的现银过来。

花大姐不由得又想起了与老乞丐同在香火街的小老儿,脸上闪过一丝嗔色,嘀咕道:“老家伙,一个月后,我一定要你好看。”

*******

香火街,是苍竹镇老百姓以前祭拜山神的地方。之所以说是从前,是因为那里已经好多年无人问津了。虽然与脂粉街也就一街之隔,却恍如隔世,冷冷清清,残垣断瓦,一片破败光景。一个布衣少年,揉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手里拎着好酒好肉,瓶瓶罐罐咣当咣当作响。

经过一个门口有抱鼓石的破宅子,牌匾两个大字,只能依稀认得后一个是“府”字,另一个字已经模糊不堪了。宅门口一扇大门笔直倒了进去,能看得见里边杂草丛生,蛛网密布,乌烟瘴气,塌得不成样子,连人都进不去。不过从门檐看,倒是颇为气派,能看得出,曾是达官贵人的一处府邸。

门口的石板有一丈见宽,放着各种细软物事,闭眼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侏儒,满脸拉渣胡子,头发油腻打结,也是一身乞儿打扮,。

听到瓶瓶罐罐的声音,中年侏儒微微抬起了头,睁开一只眼睛,顿时来了精神,笑道:“尹小子,回来啦?怎么,又被你大师傅教训了?”

少年名叫尹峰,正是那个贩卖灵药的小哥。

尹峰呻吟了一声,一瘸一拐的挪步到破宅子门口,在石板边上放下两瓶女儿红,没好气道:“三师傅,你还好意思说!明明按照你说的方式吞吐吸纳,运转周身,气聚眉心,喷薄而出,可成罡风护体。”说着还比划了一番,最后露出无奈的神情,“结果,没走出大师傅行山棍法两个回合,我的屁股就开花了。我还拍着胸脯打赌十两银子,定能走出十个回合,这不,脸又丢大发了。”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屁股,揉了揉,一脸愠色,就差扒下裤子给那人看了。

“去去去,弟子学艺不精,就怪到师傅头上了,别玷污了我的浑水神功。谁让你平常不好好努力的,尽往山上瞎跑。”中年侏儒没好气道,短小的身子从地上弹起,一脚把尹峰踢开,两瓶女儿红却已经落在手中,抓得紧紧。

尹峰提溜起剩下的瓶瓶罐罐,连忙跑开,心中却是暗喜。三师傅的脾气他最清楚,服不得输,尤其是对老乞丐,这下估计又在琢磨着传授自己什么应对的招式。

中年侏儒看着尹峰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输给老乞丐那些假把式呢?我浑水神功赫赫威名,没理由呢。”兀自又忍不住扼腕叹息起来,“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

尹峰再往前走,是一口半枯的水井,井口的石边已经磨的非常光滑,看来已经有了好些年头了。这水井也是奇怪,平常枯得滴水不剩,只有到了月圆之夜,才会有一缕缕清泉冒出,却也从不超过一尺的深度,夜半过后,泉水即退,从来如此。

每到月圆当天,是香火街人气最旺的时候,一些同是衣衫褴褛之人,一幅落魄模样,蜂拥而至,各自提着水桶,牵着一根长绳,太阳未落,就已经在井边候着了。就等那圆月爬上枝头之时,齐刷刷往水井中抛下水桶,然后呲溜呲溜拉起,端起水桶各自散开,生怕被别人抢了似的,找个僻静的角落拼命的把井水往嘴里灌,喝完还不断的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的样子。

几位师傅从不凑这个热闹,尹峰明面上不屑一顾,每一次看这群乞儿都如获至宝似的,其实心中早就想抢个头桶,品一品这泉水到底是多好喝。他已经暗自准备好了一个打水桶,就等下一个月圆了。

过了枯井,有一棵老榕树,具体有多老,尹峰也说不准,总之在苍莽山上混迹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树冠比这棵老榕树还大的。整条香火街,几乎都在荫蔽之下,所以这里常年凉风阵阵,好不清爽。再看那根粗大的树干,已经抵上一个宅子那般大了。

老榕树下,一个长须及膝,头上插着一根树枝当发簪的破衣老头,蹲在一块厚厚的石板上面钻研棋局,一脸专注,以小石头落子,时而愁眉不展,时而眉笑眼开。听到尹峰的脚步声,抬头炯炯有神的看过来,微笑道:“尹小子,快过来,看这个棋局你能解不能解?”

尹峰连跑带跳,已经没有了方才那副怏怏作痛的样子,一跃而起,跳上石板,放下所有物事,笑问道:“二师傅,看您方才眉头紧锁,定是个难解的棋局,您都解不了,徒儿就更别说了。”

尹峰与长须老头相处,最是毫无拘束。长须老头平日里酷爱下围棋,沉默寡言,一脸严肃,颇有教书先生的架子。也就是和这个弟子在一起,才会一脸慈祥,即便和自己的另外两个师傅,长须老头也是半天挤不出只言片语。

长须老头到底有多老,尹峰也说不准,总之当他坐在老榕树下时,枯槁的脸庞,如柴的肢体,有时一动不动就是好几个时辰,几乎都要与老榕树融为一体。只有一双眼睛,神采奕奕,仿佛藏着无尽的奥义。

来回解了几次,都是死局,尹峰连忙举手认输,突然又一脸正经的问道:“二师傅,徒儿有一事不解,不知您能否帮我解惑?”

“哦!但问无妨!”长须老头捋了捋长须,慈笑道,深如沟壑的皱纹之中夹了不少凌乱的发丝。

“前些日,脂粉街那边来了两个文人墨客,为博女子芳心,打算手谈一局,一决高下。徒儿一时兴起,便在旁仔细端详,发现他们的棋道,似乎和徒儿所学不大一样。他们以攻守之道对弈,行军征伐,攻城略地,围困绞杀,畅快淋漓,而您教导我的,却是借势之道,审时度势,趋利避害,天时地利、敌我棋子皆可为我所用,虽可一击必杀,却少了些英雄气概。”

本以为二师傅会有一丝怒意,不曾想,长须老头却哈哈大笑了起来,摸了摸尹峰的头,道:“你能以他人的棋道,来反观自省,为师很欣慰。尹小子,我之棋道,非纵横之道,乃天地大道,所借之势,非杀伐之势,乃天地之势。星象可以为棋,风雨可以为棋,五行皆可为棋。我能教你的,全在这棋盘上,唯有一点需要你自行领悟的,是……”

“小老儿,现、现在教他这些是不是为时过早了——”

一道不甚利索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长须老头的话。

尹峰循声看去,顿时感觉屁股隐隐作痛,来人不是老乞丐又是谁。

长须老头当下没了聊天的兴致,也懒得理会老乞丐,收敛神思,身形端坐,闭目养神,没有再说什么,与老榕树几乎融在了一起。

老乞丐熟悉这个老头的做派,并未在意。只见他满面通红,酒气和臭气掺和在一起,那股味道,无法言语。走起醉步,一摇一晃,反倒看不出来瘸过一条腿。

“大师傅,你又去喝花酒啦?”尹峰话一说完,连忙闪到小老儿的背后,生怕这个老乞丐又要拉他切磋个十个回合。什么狗屁行山棍法,连张家大宅的看门人都打不过,就会拿来欺负自己这个弟子。

“什、什么打不过,吃人家的嘴短懂不懂,不、不装疯卖傻,谁赏我好酒喝!你小子在我的棍法下都走不出两个回合,还、还好意思说。去去去,烧香了没。”老乞丐一手叉腰,一手晃着手中的竹棍,酒葫芦叮咚作响,眼看是又空了。

“活见鬼了,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尹峰嘀咕着,放下一包桂花糕,那是二师傅最喜欢吃的东西,然后拎起剩下的物事,灰溜溜的往山神庙飞奔而去。

香火街不长,还是条断头巷,走到山神庙就到头了。看山神庙占地规模,当年应该还是比较气派的,可惜现在也就剩下一堆破墙烂瓦了。一跨入门槛,便是两根盘龙石柱,两人都抱不住,龙头龙爪已经不像样了,也就一根长长的尾巴,还算完整,不知道的,还以为柱子上盘的是两条大蛇。

穿过两根石柱,便是山神庙的大殿,殿中央立着一个三丈高的山神像,缺胳膊少腿的,面容完全看不清。整个大殿,屋顶几乎已经坍塌殆尽,也就在山神像的头顶,有一片屋瓦还算完整,孤零零的挂在主梁上面,像一块遮羞布,为神像挡着些许阳光。

在大殿右边的一个角落,半面墙斜倒下来,刚好靠在一根塌下来的柱子上,看着还算牢固,遮风挡雨,不成问题,放着一些细软,是老乞丐的居所。

环顾整个大殿里边,也就是山神像前那神台上的一个香炉是完整的。中间点着一根香,轻烟袅袅,细看去,已经快烧到了尽头。

尹峰轻车熟路的点起一根香,双手合拾,把香夹在中间,贴着额头,对着山神庙拜了三拜,然后轻轻的插在香炉之中。顿时,整个大殿里,弥漫开了一股浓厚的香气。

每次烧香,尹峰的心中都产生莫名的惊叹。且不说那股香气,扑鼻而来,让人神清气爽,更加特别的是,这香遇水不灭,烧一次,可以整整燃烧七天七夜,算下了,尹峰上山采药到今天,刚好是第七天了。

别看老乞丐平日里吊儿郎当,对这个连神像都破败的山神庙却格外郑重,偏偏不让尹峰断了香火,并大放厥词:山神庙的香火不断,整条香火街的香火就不会断。今后香火街的复兴,便寄托在尹峰的身上了,让尹峰千万不要辱没了香火街三杰的名声。

所谓的香火街三杰,无非就是一个爱喝花酒的老乞丐,一个慵懒贪睡的中年侏儒,一个不苟言笑的棋痴小老儿。

尹峰回了山神庙后,老乞丐将一个帖子丢在石板棋盘上,小老儿微微抬起眼睑,瞥了一眼,却并没有发问。

老乞丐满脸诡笑,一屁股坐在地上,道:“花大姐的战帖,一个月后,万花楼。这回你可躲不了,今日花魁夺冠,人家已经当着整个苍竹镇,把话放出去了。你不过去,人家就杀进来。”

小老儿身形一震,盯着那个战帖出神了许久。微风吹起发梢,露出充满沧桑的双颊,不知那深邃的皱纹里,藏着多少岁月峥嵘。

没过多久,尹峰扛着采药的家伙事,一路小跑出来,脚步轻盈,想溜之大吉。老乞丐的性子,他太熟悉,每次喝完花酒,总是一肚子闷气,明明是寻欢作乐去了,每次都整得像是遭了多少罪似的。免不了又要找尹峰切磋几个回合,撒撒闷气,傻子才一天被揍两回。

“小、小子,烧香了没有,这是要去哪呀?”没想到还是被老乞丐给逮住。

尹峰重重的点了点头,连声答道:“已经点了!我上一趟山,这两天要和龟孙做一笔大买卖。”步伐却没有停滞,反倒又是加快了几分。

老乞丐又问:“刚回来又上山?祖师爷在上,咱爷俩不再切、切——”

话未说完,这酒劲一上来,直逼脑门,老乞丐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时,尹峰已经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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