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之境,阳光普照大地,四海升平。
金殿中,文武百官高呼万岁。皇帝正襟而坐,说道:“今日朝堂,朕出个题给诸位卿家,谁若解得此题赏黄金万两,封万户侯。”
百官道:“肯请圣上示下。”
皇帝道:“近来朕闲暇无事,自登基以来五年有余,却不曾遇到些趣事,不知众卿有何法子没有。”
百官相视一会儿皆面露难色,片刻后,一老臣乃户部尚书程文海进言道:“陛下,正值立春之际,不如乘坐游船自浣州出发南下沿江赏花,来去月余也够玩一阵子了。”
皇帝摇了摇头道:“程爱卿莫不忘了朕登基次年就去的赏花,难不成程爱卿还想看朕打喷嚏不成?”
程文海没等皇帝说完,双膝早已跪地,直呼:“老臣罪该万死,求陛下恕罪…”
其实皇帝打喷嚏乃他见了花长得艳凑的前了不小心吸了点粉,一连打了三个喷嚏,本来无事。随行百官却吓的人人跪地。初次登基的皇帝本无怪罪之心,但这阵势阴差阳错的把他逗乐了,索性斩了花匠师徒三人,随行百官无人敢怨,因此这位皇帝变得愈加的暴戾。
朝堂之上多少有些与户部尚书有些交情的人,纷纷帮助求饶。
“罢了罢了,只要有爱卿提出好玩的,今日皆恕众卿无罪。”
皇帝龙袍轻轻摆动,接着又道:“若是没有让朕满意的法子,程尚书赏皮鞭八十,杖责五十吧。”
这程文海已花甲之年,这个打法非死在这金殿上不可。
又过得片刻,只见一身披铁甲的中年人进言道:“末将常年在外,却见了不少奇珍异兽,不如下次给陛下抓只梅花蹄的马给陛下取乐吧。”
“哦?原来还有梅花蹄的马,朕倒是没见过,不知镇北大将军何时能够为朕找来这个梅花蹄的马呢?”
镇北大将军忆天辰道:“陛下,这梅花蹄的马乃世上珍惜之物可遇不可求,如果有心而寻或将三年五载可带来给陛下。”
“哼!忆天辰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戏弄朕?”皇帝震怒,这三年五载也没个确数,也难怪他如此。
哪知忆天辰却不像户部尚书程文海那般惊慌,只听他继续站着双手抱拳说道:“末将不敢,三年五载之说绝非戏言,实乃天意难测。”
这镇北大将军说的不卑不亢,气宇轩昂,皇帝见状却也不敢发作。只得说道:“三年五载太长了,朕要现在能够实现的办法。”
一旁兵部尚书侯天广瞟了眼忆天辰,接着抱了拳上前进言道:“陛下,臣有主意包陛下满意!”
“爱卿快说!”皇帝似信非信,却忍不住想知道下文。
兵部尚书侯天广道:“陛下可曾记得北边的万骨岭?”
“哦?万骨岭?朕年幼之时确有耳闻,昔日与北国交战多士兵战死之地,白骨堆积如山故得此名,可有此事?”
侯天广道:“白骨堆积如山不假,更有意思的却不止如此!”
一旁的忆天辰此时按耐不住,失声说道:“侯大人!”这一叫忆天辰自知不妥,转而向皇帝说道:“陛下昔日两军交战酿成生灵涂炭实乃悲剧!恳请陛下莫与万军将士骨寒。”皇帝取乐却拿堆积如山的将士白骨来说,将来谁还敢冲锋陷阵?
皇帝见两人如此,忘了忆天辰冲撞之罪,反而来了兴致。
“侯爱卿快快讲来。”
忆天辰见皇帝并未问罪,想要再言却更加不易,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兵部尚书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昔日的万骨岭已经不复存在了。这都要拜镇北大将军所赐。”
“哦?镇北大将军还有这般能耐?侯爱卿别卖关子了,一口气说完。”皇帝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侯天广不敢怠慢,连忙接着说道:“是这样的,虽然我朝兵马富足,按理说这贫瘠的北国是不可能跟我们抗衡如此之久的,但他们的巫蛊之术歹毒之极,我军与之交战时有兵马未战得疫而亡。十年前,我们的镇北大将军凭借着高超的武艺,终于打破了这个平衡一路杀到了北国都城,然而大将军却没有赶尽杀绝,反而定下了誓约。并且由北国的老国王以命立誓…”
“怎么个以命立誓?”打断侯天广的是皇帝。
“陛下,这以命立誓说的就是北国老国王拿自己祭天,种的蛊。其中这么一段就是这万骨岭不再烈日寒霜,白骨铮铮。而这老国王的蛊也真是厉害,如今万骨岭已经成为杂草丛生的大草原了,这草有齐腰高,荆棘遍布。想要再行军怕是困难许多。只不过……只不过……”侯天广这一连说了几个只不过,并且又摇头故作难状。
兵部尚书侯天广果然是个老滑头,他卖足了关子见皇帝正要催促,却又抢先一步说道:“只不过,当年北国国王的誓约除此之外可能还有其他不利我朝的恶毒誓言,若是如此,这万骨岭都能成生机勃勃的大草原,那…我朝岂不危矣。”
这一说非同小可。有关江山社稷的事,这皇帝也不敢怠慢,忙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侯天广道:“陛下不必担忧。镇北大将军既然能一次杀到他们的老巢,再来一遍也未尝不可。”
“对对对…”皇帝闻之欣喜,转而对忆天辰道:“忆天辰听令,朕封你为北伐灭龙大将军,务必将北国皇室赶尽杀绝,交战之时每日八百里快马来报!翌日出发不得有误。”
“嘭”的一声,却是忆天辰铠甲着地的声音,只见他单膝跪地道:“陛下三思啊,两国十年来未曾交战一兵一卒,好不容易来的和平如何能葬送了呀!”
皇帝怒喝:“忆天辰你想抗旨不遵吗?”
“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