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泽把四周围能砸的东西都砸到了地上,仿佛这样,才能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
她记得,她明明在执行任务,去把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犯人抓到手,没想到就差那么一点,就在他们要把他铐住的时候,那个人身上突然发出一道古怪的光,于是,趁着这样的空隙,那个人跳进了冰河逃脱,而她,也毫不犹豫地扎进了冰河,之后,拿到古怪的光逐渐形成一道奇怪的圆形图案,把她和他包围住,之后的事,她便什么也不记得。
醒来,她便来到了这里。
怎么可能,这样荒谬的事,竟然发生在她身上。
地上,满眼的凌乱,一地的尖锐的碎片,一片片,冷冰冰,正闪着寒光。
账外一阵脚步声,白泽抬眸,入目是三个穿着各色纱裙的异族美女,流苏环佩,香气袭人,与现在大帐的简陋显得格格不入。
站在前头的红衣少女慢慢靠近,白泽敏锐地抬眸,正迎上一双冰冷的眼眸。
“怎么,没死过去就觉得自己特委屈,可以装疯扮傻为所欲为?”
白泽毫不畏惧,直接迎上那双犀利的冰蓝色眼眸:“你是谁?”
脱不花被她无形的气势震到了,皱起了好看得双眉:“夙灵,别以为诈死装傻,就以为我会放过你,我劝你还是给我安分点,别想着偷偷跑到南院大王那里献媚,否则再让我发现,我就让人打断你双腿,再丢出去喂狼!”
听着她的叙述,白泽大概能猜到,眼前的少女,就是春杏口中提过脱不花。
白泽对脱不花的威胁,没有感到多大的兴趣,女人为难女人,一为男人,二为工作,她与她的地位很显然不构成敌对关系,那很显然就是为了男人!而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对付一个为了男人而发疯的女人!
白泽转过身去,懒得看她们一群女人。
脱不花的双眉微微凝了凝,有些困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若是按照以前,夙灵这个女人是不敢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她。
“哼,别以为装傻就可以蒙混过一切,明天,你就搬到北面的帐篷,没我的命令,不准靠近大营这边。”脱不花甩了甩袖子,瞥可一眼还晕在帐篷的士兵。
“把他抬走。”便离开了帐篷。
白泽望着帐篷顶,没有认真听脱不花刚刚说的是什么,反而是一个人陷入了沉思。直到春杏带着巫医过来,白泽这才警惕地看向突然闯进来的两个人。
春杏有些惊怕地指了指巫医:“小姐,我,我带了巫医过来看您。”
原本春杏说,刚刚他诊断过的女子突然醒了,他那时还不相信,但现在看到这个少女就这样活生生地在他面前,他除了震惊,同样也觉得不可思议。带着药箱过去,本想探一下脉,手已经被对方紧紧反手捏着。
条件反射,白泽单手扣住了巫医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冷冰冰的语气,冷冰冰的眼神。
巫医哇哇地叫痛:“放手放手,我不过是探脉!”
白泽甩开了巫医的手:“滚出去,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你——”好心当狗肺,他早就不应该过来,晦气!巫医带着药箱要出去,春杏也有些害怕,也跟着巫医走出去,走到帐门,才回头看了看自家小姐,有些疑惑。
眼前的小姐,从醒来后,似乎有些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