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钟离睿无法忍受自己被忽视到了这种地步,扑上去就扯邵以南的喜服,“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人?嗯?大喜的日子也给我泼冷水。”
邵以南懒得理他,语气显得很疲惫,“别闹,我累了。”
钟离睿闻言住了手,躺在她身侧,费解地看着她,“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像是被烨昭附了体,怪里怪气的。”
“日后你就明白了。”邵以南望着承尘,满脸忧伤。
钟离睿的声音平静了下来,“与此次出征有关?”
“与际遇有关。”邵以南勉强一笑,“没事,你放心。”
钟离睿却陷入了沉思。
邵以南见他这样,推了他一把,“我要睡了!”
钟离睿随口漫应着:“你睡就是。”心里仍在思索着一些事情。
邵以南躺在床上,胡乱脱了衣物,剩了中衣,这才坐起来,放下帘帐,拉过薄被,盖在两人身上。
钟离睿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却在这同时意识到了邵以南的举动,微一分神,再回头去想,已经全无头绪,他很是沮丧,“女人啊,果然是祸水,你是不是故意的?”
邵以南很无辜,“我怎么你了?把你踹下去才对么?”说完躺下去,闭上眼睛。
漆黑发丝散落在大红色枕被上,脸色白皙,神色安静。这样就是十足十的女人了,钟离睿勾唇轻笑,胡乱脱去衣物,强行把她搂到怀里。她不似寻常女子,因为长期习武,又屡次涉足大大小小的战场,肌肤很有韧性,腰很细,双腿修长。
钟离睿非常满意,满意她的安静,更满意她这个人,唯一不满的是往日上蹿下跳的人忽然变成了木头,他不喜欢,也不适应。
她是故意如此,要他扫兴。
果然,邵以南像是遭了雷击,睁开眼睛坐起来。
钟离睿亦迅速起身,再一次坐到她的腿上,心里暗自欣喜着……看她平日的身材平板,却不想,触觉还不错,之于他,或者之于她,这已是不易。他不是贪心人。一面兀自笑着,手也没闲着。
“作死!”邵以南咬着牙磨出这两个字,把他放倒在床上,反被动为主动。
这女人这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钟离睿快急死了。
“想把我攻下来?嗯?”邵以南满脸写着四个字:豁出去了。
钟离睿手脚扑腾着,嘴里也没闲着,“废话,我要是没那心思才不正常呢。”
“彼此彼此。”
这一夜若是被她占了先,日后在她面前也就不用活了。钟离睿死力把她抱在怀里,猛一翻身,重新赢得主动权,随即,捉住她不安分的一双手交到左手按在床头。之后心里低叹一声:真累啊!
邵以南喘着粗气怒瞪着他。
钟离睿瞪了回去,“你恼也罢,烦也罢,今日就是你我结为夫妻之日,我由不得你跟我耍小性子!”语毕,右手扣住她腰肢,双唇强势地吻住她。
邵以南心里格外不爽,非常想把他丢到外面去,却已无从反抗。不论如何,他是个男人,男人一旦急了,再强的女子也会在体力上处于劣势。忍了吧,认了吧,时至今日,还有什么可挣扎的余地?她这样想着,忽然觉得疲倦,周身的气力慢慢消减了去。
钟离睿做好了被咬的心理准备,令他欣喜的是她并无反抗,却也不理会他。
“以南。”他语气有央求之意,央求她哪怕有一丝回应。
邵以南继续做木头状。
钟离睿有些沮丧,和她拉开一段距离,放开了她。
邵以南心头一松,继而又是一惊。
钟离睿扯掉她上衣……
“你要做什么?”邵以南急得撑起身来。
现在轮到钟离睿不理人了……
“以南。”他再次吻住她,再次央求着。
她无力地躺回到床上,语声却仍是有些恼怒,“该死。”
他听了却笑起来,“的确该死。”语毕,关切地看着她的脸色。
邵以南连眉毛都没抖一下,并没理他。
女人习武就是这点不大好,显得比男人还刀枪不入。钟离睿又沮丧了,嘴里却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邵以南反唇相讥:“你什么时候客气过?”
“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钟离睿堵住了她的嘴。她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他因此而有了几分怜惜,更加轻柔。
邵以南推开他,“你要么快点儿,要么滚!”
钟离睿气得想撞墙,这是个什么人啊?好心被她当成了驴肝肺,“这可是你自找的,事后别怨我。”
邵以南像是存心让自己难过,“就是自找,怎样?”
一个是被惹得生气,一个是有一股无名火,春宵一刻,变成了僵持不下的局面。最终还是变得旖旎一片。
在她女扮男装的时候,他恨命不由人,恨她怎么就是男儿身,踌躇几年,仍是无法控制情思。在得知她是女儿身的时候,也气,最多的还是那份狂喜。是命定的,他要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甚至不在乎她到此刻亦是不肯倾心相待。
身体竟不能随心,是毫不动心,还是这些日子被他死缠烂打扰乱了心绪?到底什么是男女之情?邵以南的心,真的乱了。
钟离睿盯着她的眼睛,露出招牌式的坏笑,“你可真是能忍,想累死我不成?”她仍是一声不吭。
邵以南没正形,“不如……”
“做梦!”钟离睿狠狠地道,之后尽力克制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