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莱,你过来。”招呼一声,慕容秋夕对她道:“你把他当唐.豪塞引诱他。”
“这……?”简莱瞠目结舌,完全不知该怎么下手。
“耶……?”邱子豫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啥意思。
“是这样的。”慕容秋夕骤然想起还没将两个节目合并成一个的事告诉他们,解释道:“初赛的时候你们两个节目都入选了,可是都缺了一点点。所以,我就将两个节目合并成一个。”
慕容秋夕看了眼意兴阑珊的邱子豫,道:“听说你会参加初赛是因为和你父亲有过一个赌约,入选了节目单能拿到一笔很可观的零用钱?”
邱子豫扫了对方一眼,有点诧异:你怎么全都知道?
笑了笑,慕容秋夕胸有成竹:“你看上了一辆越野车,想撬点钱买是不是?你说要是上了年度总校演出的话,能不能多撬一点出来?”
“……”邱子豫神色微微松动,他确实想要那辆车,可是目前钱还没凑够。
“啊,对了!”慕容秋夕抛下最后一句话:“那辆车,我家遆绅有优先购买权。那家4S店是我开的。”
“校长您有何吩咐尽管说,我们全力配合。”邱子豫毫不犹豫拍胸脯保证:“绝对超额完成任务!”
为了他的车!为了他心爱的限量越野车!为了他暑假能开着这辆爱车去四处浪,他忍!
满意地点头,慕容秋夕喊了一声:“李老师,麻烦你给他们排下舞蹈。”
门口的舞蹈李老师立即出现,带着邱子豫一群人和简莱开始新一轮排练。
时间就在排练与汗水中无声无息地度过……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不停地排练、排练、排练……
慕容秋夕对节目质量要求到达了苛刻的地步,简莱的一个舞台走位一个眼神都必须做到她想要的结果。不然就是不停地重复排练。
而简莱,却在这一遍又一遍的排练中,在融入卡门这个角色中,渐渐有了非常明显的改变。她越来越能将卡门那种外放泼辣的性子演绎得入木三分。
到后来,邱子豫在每一次排练完后都艰难地咽咽口水,感觉自己被引诱得口干舌燥,连连摆手:“够了够了,你这妖精!”
而简莱总会食指轻勾起他的下颌,妩媚一笑,轻轻朝他吹口气后转身离开。
若不是慕容秋夕在场,邱子豫感觉自己随时能将人按下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告诉她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若说这一次排练节目收获最大的是什么?简莱一定毫不犹豫地说:让我更爱自己,让我重新建立起了一个新的爱情观,让我可以在面对失去的爱情面前,不再奢求,而是坦然接受。
简莱再一次遇上东方豪是两个多月后,在周末南沙会所里。那时候的东方豪早已经离开了学校,据说要等将国内很多生意交接完后才出国去。
纪宇尘送她过去后,便直接去了网球场打网球了。她上台唱了三首歌后,被费伯叫了过去。
东方豪坐在角落沙发里,端着咖啡杯的修长手指白皙好看。狭长的眼睛盯着她,平淡冷静像在看个陌生人。
简莱落落大方,带着一丝微笑,黑黝黝的瞳眸中流光溢彩,耀眼得连顶上吊着的华丽水晶灯都黯然失色。
“老师。”有事吗?
“坐。”东方豪在对方的眼光里微微失神,借着搅拌咖啡转移目光。清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你找了纪宇尘送你过来?”
简莱坐下,大方承认:“是的,他刚好也有空闲。唱完可以直接回学校补课,不浪费时间。”
“我听说……”东方豪沉吟了一会,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像随口一问般随意:“最近晚上纪宇尘都在学校教师宿舍里睡觉?我记得他是个走读生。”
简莱脑中闪过疑惑:为什么东方豪突然这么关心纪宇尘的事情?
“对,最近我排练时间太长,没时间补课。晚上经常补课到有点晚,索性他就住学校了。”
东方豪端着咖啡的手微微一紧,关节泛白:“所以最近你也没回自己宿舍休息?你们住在一起?”
咦?东方老师看起来好像有点激动。他好像在生气。
简莱不动声色地回:“也没有。夕子姐特意交代女生宿舍宿管阿姨晚上延迟到十一点半再关宿舍门。除了偶尔几次实在补习得太晚才会直接睡在教师宿舍里。”
话一落音,东方豪手中的咖啡杯被重重放在了桌上,发出了一声‘砰’,褐色液体溅出,染了白色桌布。
“偶尔?”东方豪的语气里有难掩的怒火:“意思你跟纪宇尘还睡在一起好几次了?”
简莱眉头一蹙,辩解道:“我们只是宿在同一间宿舍,并没有睡在一起!”
为了照顾她晚上太累不用跑回自己宿舍,纪宇尘特意将那张大床换成了上下铺的单人床。晚上她睡下铺,纪宇尘睡上铺。
冷笑一声,东方豪的语气似讥似讽:“外面传的谣言,谁会去验证有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只要看到你们两人在同一间宿舍里,你的任何解释都没有作用。”
“我不在乎。”简莱倒也洒脱:“夕子姐说了清者自清。我没必要为了那些造谣生事的人去苦恼。”
“这关乎你的名声!”东方豪神色严肃了起来:“你将来要嫁人的,难道被人打听自己的过往时,听到的是这女孩子读书期间经常跟男同学睡在同一宿舍吗?人言可畏你不懂?”
“我懂!”简莱扬起一笑,自信飞扬:“成功的人才有资格改写历史。有这个时间去为自己辩解,不如多花点时间充实自己。就如您所说的,等我站在了顶端往下看时,所有人看我时都是仰望的,而流言蜚语俨然也不重要了。”
东方豪眉头紧蹙起,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简莱。才三个月而已,慕容秋夕到底给简莱灌输了什么思想?竟让她变化如此之大!
这样张扬而自信的人,这样无所畏惧的人,这个面对着他时从容不迫,直视着他的眼神侃侃而谈的人……
真的是三个月前在得知他要离开时,哭得不能自抑,苦苦哀求自己不要走的女孩吗?
“老师,我是个成年人。我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您现在这个样子,倒让我有点错觉,以为您吃醋了。”微微一笑,简莱起身:“您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转身欲走,忽而又想起什么,从小提包里拿出一张票放在桌上:“对了,下周末您如果还没出国的话,可以来总校看我的演出。”
说罢,便毫不留恋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