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三日久久不停,鹅毛大雪,把整个森林装点的银装素裹,阳光斜映在无暇的雪花上显得更加晶莹剔透。一声声哀嚎从森林西南角里传来,花芙被一头幼狼狠狠的重击在一处巨石上,虚弱的花芙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凝脂般的肌肤上到处都是血痕,遍体鳞伤的花芙,依旧苟延残喘的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支撑自己站了起来,她不会术法也没有像幼狼一样强劲的体魄,在这幽暗的森林食物链中,她是最弱的存在,她没有还击的力量,只能向远处奔去,而此时的幼狼们不屑地嚎叫一声,扑向花芙,其中一个最先把花芙按倒在地,一巴掌拍飞了过去,花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想要再次爬起,可陷入绝境的花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幼狼一步步逼近,无力回天的她只能赌最后一把,她甩出自己的金色匕首,借力一蹬,抓起匕首,一个翻身直接从一只幼狼的胯下蹿了出去,紧接着一蹬树干,扑向其中一直幼狼,匕首狠狠的刺进幼狼的脊背处,幼狼痛苦的挣扎着,而此时的花芙疯狂的刺着幼狼,逐渐失去理智,她开始耳鸣,眼中的一幕幕都是那几个来历不明的黑衣人一刀刀捅死自己爹娘的场景,花芙刺的速度越来越快,深度越来越深,幼狼发出痛苦的哀嚎声,而这时的花芙早已杀红了眼,她一口咬在幼狼的脖子上,狠狠的撕咬着,四周的幼狼哪有见过如此的阵仗,纷纷后退,而此时的受伤的幼狼已经瘫软的摔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花芙一口一口的撕咬着幼狼,吞食她的血肉,幼狼体内一颗黄色妖丹缓缓的从体内浮了出来,花芙顿了顿,她看出了这个东西的非同一般,但她有个直觉,“吃掉它,会变强。”花芙一把抓起妖丹,吞入腹中,瞬时,花芙体内暖暖的,身体充满了力量,身体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着,花芙感到一股暖流在自己身体里流窜,十分舒适。“是不是,吃下更多的这些,就会变强,就能活下去。”花芙喃喃自语起来,她起身踢了踢这只已经死透了的幼狼,“总之要废物利用一下才好。”花芙咧嘴一笑蹲下身,一刀又一刀地扒下狼皮,周围的幼狼看的头皮发麻,不敢靠进,它们从未见过如此残暴的人类,不由心生畏惧与恐慌。
“小丫头,你可以尽管把这几头幼狼杀死,但我可要告诉你,这几头幼狼如果没了,外面的成年幽狼可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妖媚的少年音缓缓从花芙身后传来,只见白泽一身白衣,悠然的从一颗树后面走出。
“如果不杀,那就一辈子都要跟它们为伍吗,最后早晚还是会被外面的幽狼杀掉,或者被这些幼狼杀掉。”花芙没有去看白泽,而是继续扒皮,白泽唏嘘:“花家怎么会出一个你这样的妖孽,不是说你们花家祖祖代代都是以厚德载物为家训吗,可到你这,小小年纪就扒皮吃肉,啧啧啧,可怕,可怕。”
“只会一旁说风凉话的恶徒们,呵。”花芙眼中露出一丝不屑,她明明是个孩子,却要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伤痛与压力,她也不想这样,可她终究抵不过命运弄人,沦为苍天的玩物。少年没有回答,也蹲在了花芙身边,握住花芙的小手,“你这样割,要割到什么时候。”随即一掌拍在幼狼身上,一声闷响,白泽顺势一撕狼皮,一张完好的狼皮被白泽重重的扔在花芙身上。
“我们当时可比你残酷多了,那时我们生活在昆山,昆山的狼群哪怕是幼狼都要比这些幽狼凶悍,哎可惜,昆山早就灭绝了,那时候,所有的狼都想成为狼王,我也不例外,我们厮杀了数百年,经历了无数血雨腥风。”白泽叹了一口气,坐在地上,回忆起往事。花芙扭头望着眼前妖异的少年,“原来,你都活了这么久了啊。”
“反正说了你也不懂,小屁孩,爷走了啊,不陪你玩了。今天做的不错,不过我倒要看看你杀光这些小狼以后,还能干什么。”白泽摇了摇手便转身离去了。
花芙随即起身回到这头死狼的身边,看着血肉模糊的死狼,花芙头突然一阵疼痛,而花芙并没有多想,”可能是那妖丹的副作用吧。”她想用狼骨再做几把武器。可不料这时,三五只小蛇早已悄无声息的爬向花芙,”沙沙沙。”花芙顿时停下手中的活,看来在这片土地上,永远都不能掉以轻心,刚微有松弛的神经一下子又紧绷了起来,可已经来不及了,三五只毒蛇一齐起跳,蹿到花芙身上,一口咬在花芙的后颈上,花芙越来越疼,身体瘫软在地,昏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花芙的脑中突然传来一道倍感亲切的声音,“芙儿,芙儿,睡吧,睡吧。”花芙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女人的怀中,眼前的女人多有几分熟悉,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女人头带一个蛇形发簪,洁白的肌肤中散发着诱人的芳香,冷艳绝伦的眼中却透着一股柔情。好像百年不化的冰河突然因春风拂过,流动出内心的温暖。
“谁?”花芙模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女人笑而不语,只是这样爱抚的摸着花芙的脸蛋,”像他,还真有几分像他。”女人露出苦涩的微笑,好像并没有听见花芙的提问。而这时一声凄厉的狼嚎声冲破了这一片古怪的氛围,女人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花芙被大脑一阵猛烈的刺痛疼醒,原来,这一切都是梦,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古怪的梦。
可她明明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脸颊残留的温暖,可花芙还没来得及猜测,突然小腹开始隐隐作痛,体内的妖丹并没有完全消化,一股霸道的猛兽气息在花芙体内乱窜。”啊!”花芙痛苦的嘶吼起来,又好像是与刚才那几只毒蛇的毒液发生碰撞,狠狠的纠缠在一起,痛苦从小腹蔓延全身,直至发出断裂筋骨的声音,花芙跌倒在地,痛苦的颤抖着,而身体却一点点的增长,突然身体迅速增长,明明刚才还是一个一米不到的小孩,这时已经比方才高了半头,最终花芙疼痛难忍再次昏睡过去,身体隐隐发出暗紫色的光。
白泽高高的浮在空中,抬头看着从天空缓缓飘落的雪花,若有所思,”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又和蛇族有了瓜葛。”白泽无奈的放眼整个月食大陆,不由的哀叹一声,一挥衣袖无奈的飞向花芙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