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水滴低落的声音,响透整个山洞,大汉抱着女娃,穿过一条阴湿的长道,来到一片种满各色花草的院子中,“稀客稀客。”妖媚的声音从花园正中央传来。秋战没有理会,径直走向庭院,“师兄,这么急干嘛,呦,你抱着的这个女娃是哪里来的?”突然秋战身边的幽蓝火焰暴起,只听一声闷响从秋战的身后传来,“四长老别来无恙,还是喜欢干这些阴险勾当!”秋战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着。“哦?阴险?咱们都是同行,干的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师兄这又是哪来的话呢?奴家并没要阻拦师兄的意思,只不过奴家对师兄甚是思念,才想跟师兄纠缠纠缠。”话音刚落,一把利刃从秋战的头顶正上方刺下,三股花香凝结成风锥,刺向女娃。而就在瞬息之间,秋战后脚蹬地,流影步使出,化解了两道攻击,随后身后升起八道幽蓝火焰,“四长老,这是打的什么算盘,这庭院里到底来了什么人,值得让四长老这么拖延,该不会又想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秋战!别血口喷人!”一个曼妙的身躯凭空出现在秋战前方,血色长发高高盘起,血色美目狠狠的盯着秋战。
“住手,在本宫面前打打杀杀成何体统,三长老这都拿来的谬论,既然是要来见本宫的,进来便是。”
秋战冷哼一声,径直走向庭院,女娃看着这精致的不能再精致的庭院,不由发出了唏嘘之声,那琉璃瓦堆砌的墙体,飞檐上的一对凤凰,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这是女娃第二次看到如此美丽的宅子,第一次是花家府邸,秋战捕捉到女娃惊叹的眼神,“或许你以后会留在这个地方。”女娃并没理会秋战的话,她更好奇看到那前方幽帘下的女子,秋战的脚步微微放慢,走到离幽帘只有一米的地方,鞠了一躬,“主人,今日截杀囚车之时,我遇到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如同贪狼一样男孩,而另一个便是这个女娃了,我秋战从未从这么小的孩子眼中看到过那如冰渊一样恐怖的眼神。”秋战缓缓的放下女娃。再次行了个礼。
“你的意思是让本宫收下这孩子?”幽帘下的女人缓缓站起身,拉开幽帘,端详着女娃。
“大人,此女绝非凡品,日后必定能成为像玉罗刹一样的高手。”秋战赶忙说道。而女娃却依旧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位高贵的丽人,女人锦罗玉衣,一袭紫色长裙,乌黑柔亮的秀发散落腰间,一副雍容懒散的样子,她玩弄了下手中的酒杯,目光在女娃身上停留了半刻,嘴角微微上扬,“这珠楼还真是残忍,这样一个小娃子都敢残害,啧啧啧。”女人一捋鬓角的秀发,看着女娃一身残破华服。心中早已有了盘算,直觉告诉她,眼前的女娃来身世并不一般。
“看来是经历了很大的痛苦吧,哎真是可怜的孩子。”女人转身拿起墙上挂着的一把匕首,向女娃走去,缓缓蹲下身,平视着眼前的女娃,“你叫什么名字。”
“花芙。”
女人先是一愣,瞬间懂了这一切,“原来是花家老爷的掌上明珠,看来他们是想那你去喂给内些南天门的畜生了。花家人天生受各种名贵药草的滋养浸泡,是南天门那些畜生们最精美的饲料。”
“你知道是谁迫害了我的家人?”花芙先是一愣,心中燃起了点点希望。女人点了点头,“花芙,我知道你不畏生死,但我也知道,你心中的仇恨支持你活了下来,我可以让你变强,让你复仇,让你找回你的爹娘,但我秋山不做亏本的买卖,你毕生都要为秋山效力。”
“爹娘!花芙愿意。”花芙振奋了一下,眼中啪嗒啪嗒的流着泪珠,花芙颤抖的接过女人递过来的匕首,女人眯了眯眼,“三长老退下吧。”“遵命。”
女人起身回到幽帘下,“花芙,秋山分五个部分,第一部分在山脚的树林,那里受幽狼看守,你见识过幽狼的凶恶,第二部分就是山腰,那里靠四长老秋文看守,其次就是山脊,那里毒虫众多,是我秋山虫师的栖息地,再往上就是第三部分,靠的便是救你回来的三长老秋战,二长老秋荷便不用知晓了,她常伴吾身,今日不再,还有秋山后的绝壁崖不许踏入。来人!给这个女娃换身衣服。”随后一个侍女低眉走近房间,悄无声息的为花芙更换衣衫,而女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神情,“花芙,从今天起,你要自己生活,一个人从山脚的从丛林杀上山顶,如果死了,那就是你命薄,活下来,杀上山顶,我便教你如何复仇。”话音刚落,花芙就被一股强大而又柔和的力量推下山顶,坠入幽林。
正当花芙被推下山崖的那一刻,一股幽怨而又苍老的声音不知从何传出,回荡在苦秋耳边,“苦秋,珠楼处心积虑灭了花家,得到掌控药草的大权,这做法倒也像珠楼拙劣粗糙的手笔,可惜,可惜,破绽太多。”
“奶奶,放心好了,这局棋里,咱们都是棋子,只要不败,我秋山,愿意沦为棋子。”女人一抿红唇,整理了下衣衫,披上紫金色盔甲,一把红色弯刀跨在腰间,慢条斯理地从抽屉中那图一个狼头面具,“既然北荒的人都去了珠楼,秋山也当登门拜访,才符合这个规矩。”随即女人纵身一跃跳到一头巨型银狼的背部,一同奔向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