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我愣住了,愣在上官精湛的怀里,一滴泪水肆无忌惮的从脸颊上滑落,我的心好痛,来不及推开上官景湛。
时间仿佛静止了,夜幕下,星星闪耀,河岸旁,小溪潺潺声,桃花树下,花瓣被夜风吹下,洒落在我的衣裙上。
我一把推开上官景湛,眼神冰冷冷的看着他,一把把手上的戒指拽下来,用力的放在上官景湛手中。
扭头起身,快速跑开,发现管彤就站在身后,我对上了管彤的眼睛,她看着我,毫无波澜,我头也不回的跑开了,只有上官景湛一个人站在岸边。
管彤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没有走向我们任何一个人。
就站在远处,看着上官景湛自言自语的说,
“兄长,你明知你们没缘的,为什么不放弃?”
上官景湛看着我跑开,陷入了沉思,在他的眼睛里,我的影子和记忆里锦茵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江南水乡,古色古香的小巷子里。
这条巷子里有两户人家,恭亲王一家,自当今皇上继承兄长之位之后,恭亲王以年老多病为由,请求除去爵位,回乡养老,皇上念及恭亲王的功劳,革了他的实权,让他仍享有恭亲王的封号,赐黄金万两,绸缎万匹,良田千亩。
恭亲王辞谢圣恩,拒不接受赏赐,携家百十号人,回了江南,皇上因他无实权,任由他去了。
十几年后,恭亲王的长孙,上官景湛出生了,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巷子里的另一户人家白鹿书院的白先生的孙子辈女童也出生了,两家同时传来婴孩的哭声。
两家长辈出来互相道喜,恭亲王识才用贤,尊重白老先生,二人互赠厚礼,恭亲王问及白老先生孙女之名,白老先生环顾四周,用手顺着长长的白胡子,说道,
“江南锦绣,绿草茵茵,名为锦茵。”
时间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女孩出落的清秀可人,知书达理,男孩也是文质彬彬,温润如玉。
两个孩子幼年一起玩耍,少年一起读书,两家长辈更是有意皆为亲家,一切都格外其乐融融,谁也没想到,一场巨变即将到来。
第十七年,江南折柳节,夜里灯火通明,白锦茵躲着女婢们偷偷跑去街上看杂耍,直到第二天也没有回来,白母日日以泪洗面,白家唯一的孙子辈,白家找寻了大半个月,重金寻人。
突然有一天山里的白云道人送来亲笔信,她说锦茵跟随自己去山里学医了,之前寄的信半路丢了,如今特来答复,白家上上下下这才松了一口气,一个月后,白锦茵回来了,整个人与从前完全不一样了,看人总是冷冰冰的,不爱说话,没事就在院子里习武练剑,摆弄药罐,白母本想管管,白老先生不让,说白云道人收她为徒是家门荣耀。
上官景湛来拜访过几次,可白锦茵以身体抱恙或者上山采药为由,不见他。直到有一天,
白锦茵在山里采药,遇上一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拔剑向她冲来,剑剑致命,白锦茵一人难敌,被逼到悬崖峭壁之上,一个黑衣人趁其不备,拔剑向她刺来,她一躲闪,不料踩踏了碎石,径直从悬崖跌落下去。
后来,家中女婢来寻她,发现了悬崖边上的衣服布料,大叫不好,众人赶到山崖下发现了白锦茵的尸体,面目全非,白母直接大叫一声茵儿昏厥过去,白老先生以袖掩面痛苦落泪。
白锦茵死后的几月。
上官景湛一个人站在山崖上面,
“茵儿妹妹,我知道你没死,你武功很厉害,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你还聪明,在学堂你总有办法捉弄了先生还不被罚。”
突然草丛里有个什么东西被太阳光一照正闪闪发光,上官景湛快步走上前,拿起来,发现是一枚红宝石戒指,他看着戒指出神,低声说到,
“茵儿妹妹....”
上官景湛回去后,对于锦茵的事只字不提,只有管彤知道他并非无情之人,是因为他根本不相信锦茵死了。
一年后,上官景湛和管彤便踏上了为父送信之路,自然在临安城遇到了清月。
上官景湛想到这里,微微一笑,很高兴的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旦日拂晓,太阳微微露出,暖阳撒了一地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