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二月春风似菜刀,切吧切吧,剁吧剁吧,闹闹哄哄的在无意中走出了二月,生活里上演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场青春闹剧。
海涛的手机在年初办了停机,也许是躲开我的原因,怕我再没头没脑地去骚扰他。常常回想海涛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清淡的体香和撕掉信纸的味道一样。偶尔在繁华的街市商场里闻到这股熟悉味道时,便会随着味道的引诱在人海中无头绪地去寻觅海涛的身影。梓欣曾告诉我:“光付出是没有用的,爱情不是你付出就一定有回报的,你为了海涛付出了那么多,可他呢?他也许只把你当做小妹妹,甚至连妹妹都不是,只是一个让自己利用挣钱的交易品,付出的越多,伤的会越深。”
梓欣的话并不无理。中午与龙轩她们出去吃饭,说了些内心里最底层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忧伤忽然涌上心头。也许不能怪饭店的气氛不好,应该是自己的心情在拉动那根忧伤的琴弦。
龙轩搅拌着手中的汤:“佳仪,你知道么?其实你很傻,很单纯,天真,我和梓欣常常陪在你身边,也正是因为这个。你总是自认为自己长大了,可以和我们一样,但是你不要忘了,你早上了两年学,无论哪方面,你都是欠考虑的。”
我看着龙轩眼泪汪汪的眼睛问:“龙轩,怎么突然说起这些?我怎么了?我做错事了?还是……
龙轩握住我的手:“佳仪,答应我,放弃海涛,做回原来的姜佳仪,好么?从始至终都是你一相情愿,就像陆宇然说的那样,风筝断了线,不是掉下来,就是会飞走,无论哪种可能,最后也只是水中捞月,知道么?”
我低下头,不禁鼻子有些酸酸的,眼睛好像形成一层水制的薄膊,声音有些微弱:“龙轩,我不是傻,也不是不知道这样做的结果,但我真的很喜欢他。有时我也问自己爱他哪一点,到底喜欢他什么?可到头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爱他什么?喜欢他什么?真的是想不通啊!子俊对我很好,但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反而对子俊冷漠至极,子俊从来不因我这样而发脾气,仔细想想,自己真的是脑袋瓜子秀豆了。”
龙轩看着我无奈地摇摇头:“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不会真打算等他一辈子吧?小心到最后没人要,嫁不出去可就糟了,那梓欣可捡了个便宜了。”我有气无力地用手打了打龙轩说:“我也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以后的路谁知道了。唉……”
龙轩递过纸巾:“给你擦擦。别让人看出来,尤其是那两个事儿妈。陆宇然要见你哭了,我一下午就平静不了;杨子俊就更别提了,没准儿又玩出什么新花样呢。你啊,快点把泪水擦干净吧。”
流过泪后,无论怎样掩饰,那两只红红的眸子都会将自己出卖。教室里坐在身边不远的丛洋不时拿纸巾给我擦鼻涕,还不时地望着我。看着只顾擦鼻涕的我,丛洋也表现出一脸的着急和关怀。看着丛洋小心翼翼的样子,我不禁有点儿火,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张嘴就骂:“看个头啊,你没流过大鼻涕啊?用不用借你看看鼻涕什么样儿啊?”
丛洋还是愣愣的:“不用,谢啦,我也有。其实我只是好奇,你居然会哭……”
我把用完的纸巾扔到丛洋的脸上:“嘘……喊那么大声干嘛啊!上课呢,有毛病啊!”
陆宇然猛地一回头:“什么?佳仪,你哭了?因为什么啊?谁欺负你啦?快告诉我,说啊!”
看着宇然的样子不知道是哭是笑,真的傻到家了,然而面对他的一系列问话,我只有用摇头回复着。可怜的龙轩又要受苦了,宇然一定会拿着两把菜刀逼供去。
熬到了最后一堂课时,我整个人好象没了魂。可是没人性的是最后一节还是几何,SHIT!看着长得好似葛尤、声音好似雪村、语气好似幼师的几何老师,不禁有点儿想逃学的念头。不过,想到与河东狮正僵持,还得耐着性子,坚持到底。
晚上放学为我回到家,整个人早就垮了,二话没说爬到床上酣然大睡,居然一点梦都没做。时常希望在梦中看见海涛的样子,用心地去记下他每一根头发,每一根汗毛、每一颗痣,记下他的所有。可是,酣睡无梦。
夜深时,我醒过来,感到肚子很饿,看看没什么吃的,便一个人在书桌前无味地啃着苹果,也算是吃晚饭了。手中的书好似飞毛鼠一般一页一页从眼前翻过。时间真的是越来越紧,还记得初中每天回到家都可以把各科复习一遍,而现在每天最多才学两科,加上最近心情问题,实在不愿去考虑书本上发俗的问题。
无聊地摆弄着手机,海涛的手机办了停机,真好想他,还好他停机,打一下他的手机,拨一下他的号码,心里也会很高兴,同时也算是给思念的心情一丝安慰与寄托。想不到的是,海涛的手机通了,真的好意外,本想挂掉可是……
“喂,你好”海涛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嗯……你……你好。”
“有什么事儿么?最近还好么?”
“还好,你呢?”
“我?我很好啊,前一段时间还学跳探戈来着呢!”
“啊?探戈?学跳探戈?”
“小孩儿,懂什么啊,好像会跳似的。”
“嗯,我前一段时间找你,你怎么不理我啊?”
“哦……这样,我这边有点事,有空再说,拜拜,乖!”
匆匆地挂掉了电话,我好后悔问他为什么不理我,如果不问他为什么不理自己,如果不问,就还可以多听一会儿他的声音。他永远都是这样,逃避自己身边的事实,然而我又是那么的不争气,被他冷落了这么久还对他念念不忘。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上苍究竟在导演一场什么样结局的戏。这个爱情游戏,我有点儿玩不起。
CD机中传来了刘若英的那首《很爱很爱你》,很欣赏那句:“地球上两个人能相遇不容易,做不成你的情人我仍感激。”欣赏归欣赏,但感激我却一点儿都没有。
丛洋曾告诉我,“什么是幸福,幸福是爱自己的人与自己爱的是同一个人;悲哀的是自己爱与爱自己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还有6个月,就是海涛的生日,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那天,8月23他的生日,现在想一想真的好巧。
也许是昨夜想得太多,睡的太少,一早朦胧中已经快7点了。我匆匆地洗漱完,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拎起书包就往学校跑。蓬乱的头发在晨风的吹动下显得很妩媚,那是一种打骨子里放纵出的感觉……
还好,第一堂不是班主任的课,可以从后门溜进去。可是这真是太出乎我的预料了,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过来,是那只河东狮,披散着头发,看上去好象刚被风吹过一样。
“姜佳仪,站住!”
“老……师早!”看着班主任一脸横肉,我就混身发颤“早?你看看都几点了?”
“您不也拎个包才来么?是吧,呵……”
“哎呀,能耐了,和我比起来了,再过两天我看这学校就放不下你了!”
“我这不也是第一次嘛,至于做这么大文章么?毛病!”
“什么?你说什么?看看你这样子,学校明文规定必须把头发扎起来,你怎么明知故犯呢?”
“您的头发是用隐形的头绳扎的吧,我和你用的都是一个品牌的。”
“姜佳仪,你马上给你家长打电话,马上……”
“我父母不在”
“什么?不在?”
“不在本地,我爸4年前就去日本了,我妈去上海了,前几天刚走,家里就我,还有我哥。”
“行,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你先去上课!”
“您的报告做完了?那我进去了,拜拜!”
坐在教室里,看眷站在窗外气得嘴唇发紫的班主任,真的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姜佳仪,你真厉害,令再下佩服啊!”陆宇然一个纸条飞了过来。看着这几行具有挑战性的字,恨得我是牙齿痒痒,真想一下过去咬死姓陆的。下课后,龙轩、梓欣一人拿了一个黑板擦给姓陆的进行免费美白皮肤护理,丛洋坐在一旁傻呵呵地笑,教室里又被3个人闹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