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晓雨说今天来看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反正就是心事重重的。感到丛洋也变了许多,虽然现在也会在一起和我谈心、说笑,但是总觉得有点儿疏远了,可能是因为晓雨的关系吧。
丛洋知道晓雨中午会来找我,为了躲开晓雨,他居然提前一堂课就跑了,真不像个男人。
带着晓雨去卡西母开大餐,看着晓雨如狼般大嚼着手里的鸡大腿,我忍不住笑起来。晓雨看上去是如此的天真,就象不成熟的孩子一般,那天真无邪的笑容永远都挂在脸上,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丛洋一定要错过这洋一个好女孩。
吃完饭我们漫步在校园里,一圈圈没有目的地走下去,本想在离上课前几分钟让晓雨见丛洋一面,可惜一切都是徒劳,丛洋直到第二节课才回来。晓雨和我差不多,都是个痴心傻女孩,一个人苦熬,在等待的日子里,没有一丝精彩的出现。
有时真的有些搞不明白爱情倒底是什么东西,可以让我们如此地执着。那是一种无形中的力量,一直束缚着我们。就是这种魔法般的力量让我们对那毫无可能的爱情充满着希望与期待。
下午的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放学回家还是以往的习惯,先写作业后看书。可是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根本不容我去浪费,不过我还是会偷偷去想海涛,去想他的笑,去想他的声音,去想他讲课的姿势……
学习生活实在是压抑得不得了,心浮气燥难免发点脾气,我不小心将丛洋的照片撕掉了,事后这个悔啊,悔恨当初的任性。还好,一向待人随和的丛洋没有生气,反而哄着我,叫我不要生气,还买了好多好吃的给我。看着丛洋单纯的样子真的感觉自己很幸运,虽然失去了海涛,但身边的朋友是如此地贴心。
梓欣整个下午都是晕晕沉沉的,直到陆宇然手里拿着一封匿名信给我才算精神起来,真是个事儿妈。陆宇然手里拿着信,站在门口外喊:“佳仪,有一封从远古飞来的信,没有属名。”我从座位上惊讶地站起来:“啊!真的,我看看。”
整封信看过后,我一头雾水。梓欣看过后说是一封情书,而宇然说是什么军事情报;龙轩睡得一桌子口水。丛洋拿过信,推了推鼻子上的二柄,说:“凭我多年的临床经验是……”
“是什么啊?快说”几个人齐问着。
“我也不知道。”
“切!你小子找揍啊,敢玩我们!”
直到上课,几个人一直对这封匿名信调侃着,最终也没有结果。
昨夜的风换来今日的晨光,昨夜的泪水换来今天的呆滞。爱情让一个人的智商处于最低的状态。他彻底让我变傻了。
坐在课堂里,看着数学老师手中的粉笔与黑板间迅速磨擦出的甲骨文,自己手中的笔与笔记本磨擦出的各种文字,霎时间眼花头晕。梓欣和龙轩两个人抱头痛睡,口水快把这座野兽藏身之处的桃园里淹了。我看着她俩好笑,突然陆宇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佳仪,放学等我一会儿。”
我回头好奇地看着宇然:“啊!奇怪,咱俩不是每天都一起走么?今天怎么啦?
陆宇然:“没什么,我忘了,到时再说吧。”
宇然最近怪怪的,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人要么不变,一变就会让别人感到陌生,陌生便会使朋友之间产生距离。
“宇然!快点啦!一会儿人多下楼慢。”
“我不想走,在班陪我呆会儿好么,佳仪?”
“什么?你疯啦?现在都六点半了,到家就得七点多,我如今就一个人住,你忍心么你!臭小子!”
“我……好吧,走吧。”
“这还差不多,快点。”
夕阳西下,黄昏的景色总是带有一丝让人怜惜的感觉。宇然的脸在这一缕残阳射放出的光线下显得忧忧郁郁。路走了一半,我们谁都没有说半句话。平时好似话篓子的他,现在连一个笑都不会,我也是彼此彼此。
望着走在前面宇然的背影,我不禁打破了沉默:“等等,宇然,你心里一定有什么事吧?”
宇然转过身:“没有,真的没有。”
我看了看天空:“你认为你能骗过我么?你小子一张嘴拉几个粪蛋我都知道,还想瞒我?快说!”
宇然瞪着眼看着我,又抬头看看天空:“佳仪,我们一起考大学吧。嗯?”
我让他的话差点咽死:“天啊!就这个啊!好啊,早说嘛,我还以为什么天大的事呢,你啊!没事玩什么深沉啊?”
宇然拉住我的手:“我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答应我,好么?”我抽出手,心里七下八下的,反而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什么啊,说的和求婚似的,干嘛啊?拐卖啊!不过,我们可以一起考啊,我也没说我开玩笑啊,走吧兄弟!”
深夜我躺在床上,闭上眼,听着广播,在广播中寻觅着与海涛相似的声音。在爱海涛的这条路上,充满了荆棘,一直颠覆不定的我,对于这种微小的祈求显得是如此的奢侈。
生活平淡而乏味,让人觉得厌烦。我倒立在床前,世间的事物在眼中倒转,从而代表了不同的意义,身体里血液倒流着,头有点晕,也许是红酒中的酒精的麻醉,也许是病了……
午夜,电话震醒了沉睡中的我,“喂,谁呀?”
“是我,晓雨。”
“晓雨……啊!晓雨?”
“是,是我,佳仪。”
“好啊,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啊?”
“我……我睡不着,佳仪,我想求你件事行吗?”
“什么?你身后怎么那么吵啊?你在哪呢?我听不清楚。”
“我在孑然雨酒吧。”
“什么?酒吧,孑然雨?你怎么去那了?你等会儿,我这就过去,你别走,听话。”
“子然雨”,是大毛开的酒吧,初中逃课后的聚头基地。我和大毛兄熟得不得了。看来老朋友又要相聚了。“司机师付,去孑然雨酒吧,快点,咱也尝试把开跑车的感觉。”
“小姑娘,这么晚一个人去那种地方?”
“开吧,到了叫我,我得休息一下。”
“好吧,那您就休息吧。”
“师傅,要不我多付您50元,我来开怎么样?”
“小姑娘,你啊还是歇会吧。”
孑然雨还是老样子,大毛却换了发型,染成绿与蓝相间的颜色,这脑袋整个是一地球。
“你怎么这晚来这儿了?”
“一个人闷的没事做啊!”晓雨抬着头用微弱的声音说着。
“晓雨,到底出什么事了?是朋友就直说,有什么的,你的手怎么了?”
“佳仪……”晓雨抱着我的脖子失声痛哭。看着晓雨哭得如此伤心,我也就不好再追问什么。
晓雨在我和大毛的安慰下渐渐地平静下来,慢慢地讲着事情的经过。原来晓雨的父母总是吵架,在那个家里找不到一丝的快乐与温暖,母亲的疼爱渐渐退去,父亲的疼爱让人心寒,一个冰冷无爱的家庭伴着晓雨走过了十七年。今晚他们又吵起来,家里能摔的,能砸的几乎无一幸存,连晓雨9岁那年照的全家福也摔得粉碎。这样的家真的让人难以想象……
“晓雨,你以前怎么没告诉过我啊?”
“我……佳仪,对不起,其实我是怕别人知道后鄙视我,我怕。”
“那你现在为什么……”大毛好奇地看着晓雨。
“因为佳仪和他们不一样,她不会因为这个而看不起我,是不是佳仪?”望着晓雨那含泪的双眸,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嗯。”
带着晓雨坐进了大毛的车里,晓雨一路上沉浸在我与大毛的调侃之中。我看着一言不发的晓雨,只有轻轻地把她搂入怀里,让她那颗冰冷的心可以在朋友这里得到一丝温暖。
“大毛,你也上楼坐坐吧,家里就我和晓雨,也没外人。”
“好吧,你们两个人上去我还真不放心,走吧。”
“晓雨,想喝点什么?大毛,你呢?”
“红酒!”大毛扭着屁股参观家里的一切三个人盘腿坐在地上,尽情地品尝着红酒的甘纯。也许这酒只有对大毛来讲才是美的,因为晓雨和我在酒中回到了过去……
一早,大毛送走了晓雨,表哥开车送我去学校。我头还是有点儿疼,表哥只好半路转移了路线去了医院,狗屁大夫开了一大堆药不说,还往我屁股上扎了一针。半小时后,我还是没退烧,大夫要给我打点滴,由于狗屁护士血管没找准,在我右手上连扎了三针,气得我冲着她喊:“姐,我再黑也招架不住这些针孔啊,我是中国人,不是刚果人。”
护士看着我,一脸茫然。点滴里药液一滴滴流入体内,我也悄悄地靠在表哥的肩上睡着了。醒来后,右手上的针管已经拔掉了,而表哥的外衣上都是口水。抬头看看表哥,表哥眼里透出一种怜惜。
养病在家,表哥不放心搬过来一起住,一日三餐变着样的喂我,三天足足长了4斤,真是美啊!不也都说女人胖点不是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