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看完婉如的信,想回一封给她,可是最近写作文太过于用功,纸都用尽了,只好用高科技手段上网回复了。QQ上一个“帅哥”的头像不停地闪烁着。
缘:你好啊,丫头。
一棵树:好啊,出水芙容了?
缘:知道我是誰么?
一棵树:人……妖……吧?
缘:聪明,你怎么知道。
一棵树:二师弟,你就没师傅说,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你是你妈人妖生的?
缘:我的上帝啊,你怎么这么贫了?
一棵树:别叫上帝,叫我天就行。
缘:我是丛洋!
一棵树:哦,你怎么换号了,缘:必须的,那个被人盗了,现在一天天美滋滋的,就是有件让人心烦的事。
一棵树:什么?
缘:整天让咱校那帮恐龙追杀!
一棵树:是么?几天不见有长进了!看来这帮恐龙找到了一个养眼的啊!哈哈……“缘:你最近怎么样了?
一棵树:还好,你呢?
缘:前几天我和梓欣去租碟,那丫头想练练胆子,我们建议她去看鬼片,我奉陪。在碟吧里翻了好久,最后老板看我这位“仁兄”实在磨叽,就建议他如果要是再找不出合适的,他可以推荐一部,结果是莫文尉专辑,让梓欣回去放枕边……
打开信箱准备给婉如回信,凑巧有一封属名为水池里的点点星星发来一封:“离你越远越想你,离你越近越爱你,长时间的不见你,每晚都会梦见你。
阴雨绵绵,情也绵绵,思念的人,夜夜都失眠。“心想这种打油诗还敢往本姑娘的信箱里投,不是把我的高科技当成垃圾筒了么?岂由此理,便回了一条:”朋友,不知是否记得那天,我说你是猪,你说我是猪才怪,从此我就叫你猪才怪,有一天你终于忍不住当着我的面喊道:“我不是猪才怪。这一下让你否定了名字后,还不晓得你叫什么了。”别说,这小子还回复得够迅速的:“本人姓我,名爱你,大名叫懂你,芳名叫梦你,外号叫追你,朋友叫我搞定你,你可以叫我吻你!”
看来这个“水池的点点星光”一定是个“网上杀手”,交语之间都透着几分辣味,不过再怎么也不可以败在他这个毛头小子手中,那我可就太浪费昔日被众人称为“情定西施”的封号了。
“留着你隔夜的吻,感觉不到你的体温。
想你天色已昏暗,狼的脸上留下泪痕。
如果曾经不去过问,上天也许会对狼有所容忍。
狼颤抖的双唇,已经得到禽兽的吻。
得到你的吻儿挨揍了,只因狼儿太单纯。“我得意喝着可乐,看对方还有什么花招,可没料到,屏幕上陆续地出现:”人,会淡恋爱,不特殊;牛,会吃青草,不特殊;猪,会敲着鍵盘骂人,真是空前绝后啊!“哼!绕了半天弯了,还是个俗家子弟,终于露出了尾巴,非让这小子好看不可。
你的条件不太适合我,刚才我给中国人口调查处副处长的秘书的助手打电话调查了你的情况,真是的让我大开眼界。世间有你真可是一项高科技工程,根据这个很古老资料的记载,不着急,我说给你听:“家穷人丑,一米四九;小学文化,农村户口;破屋三间,薄田一亩;冷锅热灶,老婆没有;一年四季,药不离口;网上征婚,没人来瞅;革命道路,并肩携手;锅碗瓢盆,镘头老鼠。”
这小子可能让我这首对他的个人写真所感动,正在电脑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唰唰地哭呢,冥思苦想累破头,真替他悲哀。
“小子,本姑娘不奉陪了,俺家都是诗人出身,就连我的狗狗都会做诗,请别在给地球上的男同志丢人了,否则就会……好自为之吧,拜拜了。”
抬头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这可是女人保养容颜的最佳时期,哥还在苦熬,真是让人心疼啊,泡杯咖啡给他,装一次乖。
“哥,给你咖啡,”
“呼……累死了,你这么晚怎么还没睡啊?”
“一会就睡,看你最近挺累的,过来看看你。”
“哦,对了有件事差点儿忘了,这是五哥邮过来的。”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什么啊,这样神秘兮兮的。”
“傻丫头,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是啊,呵……”
打开盒子,里面放了一对指环,纯白金的,看上去很漂亮。
“怎么是指环,还是两枚,这臭小子搞什么啊?”
“哥,你帮我邮回去还给五哥吧,这东西太贵了,咱小老百姓可承受不起。丢掉了还怪可惜的。”
“佳仪,这个你还是留着吧,他可能……”
“可能什么啊?你可别乱猜了。”
“什么乱猜啊,你拿你哥我不识数啊?这一眼就知道是一对情侣指环,一大一小,除非我成了瞎子才不知道呢。还有,你也大了,眼看也快上大学了,有些事要学会自己处理,无论如何。学习是第一位的,懂么?
“嗯,知道了,那好吧,我去睡了,不吵你了,哥,早点休息,晚安。”
“好,我把这点儿作业弄完也休息,乖!晚安。”
看着两枚在夜光灯中闪烁的指环,脑子里出现海涛把那枚小的指环戴在我的无名指上,在众人的祝福里,甜蜜拥吻的镜头,这个梦是这么的美,这么的有创意,这么的有幻想色彩,可惜是多么的不切实际。
躺在床上,无聊地摆弄着手机,好想给海涛发条短信,可是事到如今又能说些什么呢,反来复去重重叠叠地思考着,决定把内心里最真的几句话告诉他,至少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减压。
“海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多了我不也想说,以后不会再去烦你,緾着你了。请原谅我以前所犯的错,对不起。我想这样子你也可以安心学习。我会忘记你,我有信心,如果方便的话,明天中午打个电话给我好么?我只想听听你的声音,我们也算相识一次,留给我一点点的回忆好么?”
一上午坐在教室里,每分每秒都在等待海涛的电话,刻意地控制自己不去想,可是人的本能在此时体现得淋漓尽致。物理老师在讲台上讲的有滋有味,三步一进五步一退,终于从讲台摔了下去,自找的,挺圆的上身脚下踏个针细般鞋跟,真是愁人啊!
手机在口袋里振了起来,是海涛的,没错是他,可是现在要是接的话肯定说不上五句话就得挂,为了多一点时间只好挂断。
“我上课呢,中午十二点半打给我好么?”
“嗯,好的。”
中午同学都纷纷去了食堂,自己一个人在走廊里来回踱着步子,手里的手机上已满是汗水,心里紧张得要命,一大车的话想说,可到跟前却连一个屁都放不出来,梦梦和月看着我紧张的样子,一个劲儿地安慰我,告诉我一定要稳定,把想说的都讲给他听,一分,十秒,一秒,真准,十二点三十分,手机按时地响了起来,伴着动听和弦的音乐我接起了电话。
“喂,”
“喂!你刚上课来着啊!”
“嗯。”不知道为什么,我接起电话居然变得这么被动,说了三句就没了声音,彼此就这样沉默。一分钟过去,我还是不知道到底应该说什么,海涛似乎有点儿感到我沉默的原因,一个人在那端说着:“说话啊佳仪,叫我打电话给你,你还不说话。”
“嗯……唉!你没有话要和我说么?每次都是,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总是那样的被动。”
“你啊,你就好好学习,别想那些没用的,也别多想。”
“你说的我都懂,你为我好我也明白,但是我真的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不可以么?”
“可……以……”
“我真挺受不了你这样的,给我整的可难受了。”
“我什么样啊我,不就是不给你回短信,我不就这个么,我怎么了?”
“我并不在乎这些,但是我真特受不了你那种冷漠至极的态度,你就不觉得你太冷了么?”
“你别哭,先别哭!一哭弄的我心情也不好,也挺难过的,打一个电话还弄成这样。”
“佳仪,说话啊,别哭了,好么?”
“我……我没……没哭,真的。”
“你现在高二了吧?”
“是啊。”
“好好学习,”
“你是不是除了这句话就不会说别的了?”
“嗯。”
“其实你这个人真的挺好的。”
“呵呵”
“好了。也快上课了,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准备上课。”
“嗯。”
“没事了吧,别哭了啊,你眼睛那么漂亮,哭了就不美了,”
“嗯。”
“拜拜,有事打给我。”
“拜拜。”
北风吹着我脖子上面緾绕着的围巾,两腮任寒风肆意地的亲吻着,北国春城里的人拥挤在公交车上。我手里提着文卓从远方邮寄来的外套和晓雨邮寄来的信和照片。晓雨信里写得义愤填膺,把丛洋骂得遍体鳞伤,就差没让丛洋趁早进小匣儿了。
我和月约好了一起去看婉如。好久没看着婉如了,一直忙于学习,月这丫头不知在哪弄了辆车,四个轮的,说好去的时候她开,回来我开,可是就她那技术,我也只好都包了。三个人见了面,我和婉如拥之热“吻”,月站在身后的眼光足够把我给毙了的,介绍完后,这两个臭丫头把我给甩了。
“大毛、大毛,介绍个朋友。”
“好啊,丫头,好久不见,漂亮了啊,怎么,三人组更换新成员了?”
“这是我好朋友,你可别小瞧她,可成熟了。”看着月和大毛彼此打招呼。真的好笑,大毛平时随便得很,没想到在美女面前也有几分收敛。
我和婉如坐在一旁佩服月的应场能力,婉如反趴到我身边悄悄说:“这个月还真不能小看了,和晓雨有一比。”
“这才是她的几分之一的表现,没看平日,追她的男生没有一个回去不自杀的。”
看着大毛与月捧腹大笑的样子,我只好和婉如坐在吧台前品着红酒调侃:“大毛这个人真是,见着美女就两眼冒绿光,一会儿他那个醋缸女友看到非给他好看不可,是吧,婉如!”
“佳仪,你就原谅他吧,上次在教堂你不也听到他祈祷时讲的那几句话了么,他心思你也不是不了解,对了,你知道么,晓雨有男朋友了?
“什么?真的啊?上次写信来我倒是有点印象,那这个人是谁呢?”
“她不让我告诉你,但我觉得应该和你说一声。”
“有什么就说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杨子俊……”
婉如话音刚落,我一个酒杯摔在地上:“什么?子俊?他回来了?”
“不是的,不是的。”
“吓死我了,我以为这个瘟神又回来残害良民了呢!”
“他是晓雨现在的男友。”
“天啊,开什么国际玩笑啊,子俊可不是什么好男儿,我得阻止晓雨。”
“我看还是算了吧佳仪,晓雨说子俊对她特好,既然这样就由着晓雨吧。”
“不行,什么特好啊?好个灯笼啊,晓雨是让子俊美丽的外表所迷惑,他是只披着羊皮的大色狼!”
“得了,到此为止,这一说起子俊你怎么和布什见****似的,激动什么呀!”
我回到家坐在床上,想起婉如说的那些,真是打心眼儿里气得要死,便一口气跑到楼下,倒立在雪白的地上。寒风透过薄薄的睡衣吹入我体内,几乎冻僵了我,社区的保安差点儿给120打电话急救。第二天清早,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嘴里含着体温计,坐在床上的梦梦和月装着一副可怜我的样子说:“哎呀,这年头,人就是经不起折腾,看看给我们佳仪弄成什么样儿了,一副咸水鸭似的模样,真可怜!”月一边削苹果,一边往自己的嘴巴里送。这还堵不上她的嘴。接着梦梦边帮我倒水边说:“可不,白费平时我传给她那么多功力了,这不是走火入魔了么?”我含着体温计反驳了几句,便听到一个极为陌生的女人声音:“别说话,嘴里含着东西还说,这么大个孩子怎么不让人省心呢?”躺在床上听着护士长阿姨的唠骚,心里好一阵不快,我真的是一肚子气,我他哥儿的招谁惹谁了,真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啊!一个个都和法西斯高压政权统治似的。
还是家里的床最舒服,后天是圣诞节,记得去年是我们几个人一起过的,如今却分开了,还好有五哥送的狗狗陪着我。透过窗子向外望去,街上热闹非凡,现在的男女老师都爱过洋节,就连小孩都是,问中国的传统节日时,除了春节元旦便是“六﹒一”、“十﹒一”、“五﹒一”,提到外国的节日时,这可真是所谓的黄河泛滥,涛涛不绝。真是让人悲啊!我无聊至极便打开电脑:水池里的点点星光:圣诞快乐、宝贝!
一棵树:“快乐、快乐,没人要!”
水池里的点点星光:“还是老样子!”几句话用邮件迅速地传递着,他说他没有QQ,真是个垃圾。
水池里的点点星光:“新的一年兴戒律,一戒多吃、二戒多喝、三戒晚睡、四戒狂喜、五戒暴怒、六戒大哭、七戒傻笑、八戒明白了么?”
一棵树:“水池里点点星光,你最美,好似猪大腿;水池里的点点星光,虽不高,也就到潘长江的下半腰;水池里的点点星光,虽很帅,吓死人来不认罪,头发快到肩膀部,好似没事甩着辫子练狗步。”
水池里的点点星光:“我问问,你到现在知不知道我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