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军场。
鬼军包围场地,不断抬起倒下的人。道士一个个使用法术剑术,却一群群被击飞。
“这些道士,不中看不中用,只想把符贴在牛头小怪面门上,也不探究下前因后果。”
“师父,跟着我。”除妖师冷眼,轻闪到牛头怪膝盖前,用鞭子捆住大腿,递给一个骨节分明的手。
妖婀娜用剑狠狠地刺牛头怪的脚背。牛头怪被鞭子拉得倒下。结印困住。
妖婀娜在背上发现一根针,却拔不下来。
酒吞童子踏步而来,抱住女孩,就如初见。拔下失魂针,眼睛闪烁。
来到大牛头宠妾的卧房,房子女主人早已被渡化投胎。强制断契约黑猫趴在笼中,无精打采。
“三尾,你知道我是谁吗?”妖婀娜靠在笼子外,盯着黑猫的眼睛。“三尾,记得你最爱的剁鱼不?”
小猫盯着酒吞童子。
“要不要让酒吞给你跳只舞?”
“喵,好。”
酒童微笑,如初见一般。周围人空出个场地,伸手旋转,鱼跃空翻,踮脚轻舞。正旋的手放嘴唇,轻笑,半跪,对着猫笼眨眨眼。
三尾猫妖咬着妖婀娜的手。梅佛语明白,八尾只是应付他的话。
青衣第一次见到酒童,是在十七岁那年。
地藏菩萨领着青衣来见小生。那小生一头黑色齐耳头发,眼睛对这个师兄微怔,马上又笑得明媚肆意。
青衣脸色未变,绷着一张脸,心里想:“这样一个拿木鱼当绣球玩的人,怎么会静修,忍受理解那些读书写字。”
这些天,青衣依旧在自己的书房写字,他困住了自己,佛困住了他。他听到门外吵闹前有几声抽涕。他停笔,起身,发现那个少年蜷缩在门外墙角不住流泪。“你怎么了?”
“我都这么努力了,我不知道,他们仍旧如此对我!”
青衣尴尬地安慰几句,他自喻,自己是一个从来不看他相貌而和他交往的人。
他们成为彼此唯一的朋友,纸片朋友。女子的花果信纸递来,他也当不知道。小生洒脱地步入书房,大大方方在青纸上挥笔,“青书玉纸墨为引,雅阁香茗镜以心。”
真是好笑,一个痴儿,竟舞文弄墨。
青衣提笔,窗台有些吵闹,几个童生闹着一个少年,“你们在干什么,不能打他!”
厨房,“这是什么酒?”青衣脸崩,“清酒。”
“这经书是我泼墨的。”
“毁坏庙里圣经,罚你容貌停住,你什么时候想明白悔过,就什么时候解除。”
悔过,不是我为,何来悔过。
“师兄,后会无期!”酒生肆意离开了破庙,嘴唇邪笑。
“酒九寨问酒能为妻,血墨纸答血可为食。”
牛头打开笼子,三尾猫出来抓牛头。被妖婀娜抱起,蜷缩轻舔牙。
酒童托天机阁管理鬼府,护法直言不能胜任。于是,被小生罚去听雨楼。
今天,听雨楼迎来盛宴,戴着牛头面具的小生抱着天狐女从高台飘下,唱一曲《后庭花》,“栖梧暗笑我,无人赞美花。逆光生长时,佛祖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