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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未组军世堂先拜爵 及成雏子弟初结义

话说祠堂中夜半鼓响钟鸣,那是从未有过之事,必定有塌天的大祸。男壮们呼兄唤弟,携刀带棍,迅速汇聚到祠堂中来。

来到祠堂,只见一个身着白色西装,带个黑色礼帽,鼻梁上架副斯文眼镜还舞根文明棍的汉子,带着一群荷枪的大兵早等在大堂。金堂认出是白县长驾到,心中暗想准是小子们聚众之事泄了出去,如今闯下天大的祸事来,身为族长,难咎其责,涎着脸皮迎了上去。

对着县长,金堂先是拱手,再深鞠一躬,说道:“不知县长大驾光临,未曾远迎,罪过罪过。”

白县长慌忙还礼,道:“深夜造访,不及投帖,多扰清梦,见量见量。然而公务在身,不敢片刻耽搁,还望乡贤速速招集族中子弟,兄弟有话要说。请杨老爷借一步说话。”

听如此说来,金堂等大为宽心,忙对祖宗牌位跪拜再三,请祖宗放心并无兵灾民变,安排人等杀鸡宰羊招待军士,又派人挨门挨户的传说没有大事儿生发,让各家安生歇息。

安排已了,跟白县长到厢房叙谈,并叫来玉堂、世堂、镇东作陪。白县长让金堂主位坐了,自己侧位坐定,说道:“熄了灯吧。黑夜里说话儿更容易入心。”

原来,小日本自侵占我东北,便视若己地,苦心经营,滥使殖民移民之策,妄作永久占有之图。这还不算,铁蹄南下,更提狼兵悍卒犯我中原,烧杀抢掠,涂炭生灵,陷亿兆百姓于水火。这些个旧闻,饭桌上,火塘边,茂儿颖儿们述说颇多,宣讲无数,但总觉得出自自家孩儿之口,只是党争中宣传的一个手段,民众教化的必要过程,就如同说书的,话西家前必定先扯些东家的事来,故而有些轻慢。听的次数多了,反倒更不以为意了,说者有心听者却无意。虽然也是相同内容相近话题,出自政府的白县长之口,分量可就不一般了。

谁也不说话,沉默如同暗夜,不带一丝亮闪。

半晌,玉堂道:“大明时节倭寇犯我海疆,戚将军组建戚家军保家卫国。听县长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要我们仿戚家军例,组一支山民队伍出滇抗日?”

白县长闻言大喜,以杖杵地三五下,大叫掌灯,镇东赶紧点灯上烛,兵丁们也慌忙送过灯火来,须臾间灯明烛亮,一片光明。

白县长道:“兄弟夤夜来到宝地正为此事,你知道来你府上的原因。杨老爷深明大义,演义上你们杨家将舍家卫国的故事早已深得人心,贵祖上忠义之事及乡下的一切我也尽知。现如今日寇侵占我半壁江山,亡种亡国就在眼下,国共两党已经抛弃前隙,《中央日报》都说共产党把军队交给政府了。兄弟是县长兼县党部主委,鹤庆境内的一切组织都要归到我白某人手里来。特别是受朱家壁蛊惑的那些人,如果不弃暗投明,兄弟不惜大义灭亲,大军到来,势必鸡犬不留,斩草除根。”

世堂抢过话头:“就是嘛。国共争江山就像兄弟间争家产,平日狗咬狗窝里斗,外头人家欺负过来了,还不拧成一股绳。娃们已经组了······”

被镇东腰杆上狠扭一把,世堂慌忙住口。金堂道:“虽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倭祸横流终究是政府的事,我等乡野山民还是少掺和的好。”

白县长冷笑道:“杨老爷差矣。闹红和后面宣传共产,鹤庆师范那些女先生可是活跃着呢。县府的宽容忍让是有限度的,信不信我这就派个人跑步进城,太阳升起前,你就在南城门上看见几个你认识的人头?”

金堂吃了一惊,想不到多年攀附的交情竟是如此的不堪,其实本意并非如此,原欲置身事外,却自陷僵局。话怕说尽,事怕做绝。玉堂世堂连忙滚身离座,对着县长大人打躬作揖,小心陪话。

列位看官,国共两党在红区和白区间相互搏杀,血雨腥风,杀红眼是常有的事,而在极边之地的鹤庆,大都知道谁是国民党谁是共产党,两边却相安无事,佐证了智慧在民间。譬如你到缅北旅游,偶尔会看到缅共和政府军兵士在街面上各背枪械,交头接耳相谈甚欢。彼时的鹤庆,也现剑影刀光,但少有杀伐攻防,真实的历史确实如此,并非妄语。

话说当夜金堂在低头暗思,烛影飘摇,看不清脸色。玉堂世堂兄弟一叠声赔不是。白县长回头细想,这杨家虽世居山乡,大小也是个旺族,和白家尚有通家之谊。况且对自个儿春有年例夏有节,秋有果蔬冬有炭敬,四时八节没有断过。家中偶尔短缺些什么,只需捎个话儿,立时派人送了去。为官之道,重在皮里阳秋,远亲不招眼,近邻惹非议。礼轻物贱,但聚沙方能成塔,集腋亦能成裘。

想到这里,不觉有些汗颜,于是欠身拱手,慌得金堂还理不迭,白县长轻轻摆手示意金堂静心安坐,说道:“杨兄息怒。兄弟我奉李宗黄李大人之命而来,李大人正在谋划云南省主席一职,不日将主理滇事。有些事情拿不到台面上来,但又不得不说。俗话说,一个篱笆三棵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李大人这次回来正是借着全民抗日的风头,新组一个忠于自己的嫡系部队。由兄弟我出首,暗里邀约各地乡绅贤达帮李大人组织子弟兵。你看兄弟我深夜来访半夜还得赶紧走,不找保长甲长就找你族长大人我的亲哥哥。来得匆忙不曾备礼,无以为敬,这个德国匣子,金堂哥你就留下来把玩把玩。”说着解下佩枪递了过来。

金堂站起来连说不敢,把匣子挂回白县长身上,说道:“县长大人为抗日大计深夜光临,此地虽是穷乡僻壤,山野村夫们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只要你县长大人开言,我兄弟三人倾合家之力报效你县长大人。”

白县长笑道:“哥哥错矣。兄弟为李大人效力,只为日后李大人回省后有个进身之阶,对你杨家也好有个照应。”

玉堂道:“白县长不要绕弯子了,有什么就直说吧。”世堂也附和着请县长明示。

白县长喝口茶清清嗓子,悠悠说道:“我得到线报说杨康镇东两个为首,给共产党那边组织了300人的队伍,单等与那边接好头就开始闹事。现在上头也国共合作了,我们下边的也合作起来。你们也该听说外头抓壮丁的事吧?两丁抽一,三丁抽二。大家兄兄弟弟的不要弄得赤白绿脸,你们造个册子,让兄弟带走这300人。”说完笑笑,似乎风轻云淡,却唬得满座之人心惊肉跳。

金堂忙上前解释道:“没有什么组织之类,也不受什么共产的宣传,都是些安分守己的山野乡民,胆小怕事,哪敢轻易妄为。杨康镇东们小儿辈练武只是在胡闹,我这就家法处治,请县长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听信小人的胡说八道。”

白县长阴测测地冷笑两声,直吓得金堂们汗毛直竖。这时杨康进来说饭菜已上来,有请诸位用餐。

酒饭后,白县长起身告辞。金堂忙命人将出礼来,送给白县长的是麂子干、菌干、野蜜、两个金锞子。随从诸人各各有礼,无非就每个兵士一块大洋一点干货,当然,这些都是族中公出。

临行,白县长挽着金堂的手说:“李大人在新屯冯密李府上专侯大哥大驾。”让万万不可误了此事。

送走客人,剩下三兄弟并杨康镇东,金堂问镇东300人可是确数。镇东点了点头。

金堂道:“世堂说的极是。几党几派争夺天下,不管参与其中哪一方都是为了求得有碗饱饭,从古到今都是这么一个理。家里从来没有反对你们加入这个党,或者强行要求你们加入那个派。但你们要记住一点,祸起萧墙,夫妻反目,手足相残是最掏心窝子的事情,也最让人瞧不起。你看你们伙起来这么多人,究竟想干什么?要造反啊?你们不要命我们还要喃。”说得脖子上青筋暴起,声音哽咽道:“你们被县府盯上了,跟我们要名册,好照单子请客,不听话是吧,离满门抄斩不远了,坑你祖宗啊。祖上逃到这里来已经不容易,我们还能逃往哪里去?”

镇东道:“老茂回来就好了,有他在就有主心骨。”

不提还罢,提起茂儿,玉堂勾连起丢下媳妇一去不返的义山,恨恨地说道:“革命就不要家啦,不顾家的革命不要也罢。”

东拉西扯大半宿,没有个结果,轻易把这么些个子侄辈交给外人折腾,甚至让别人拿自家子弟的鲜血去染红顶子,用杨家的白骨砌就他人的高楼,终究心有不忍。况且里面有茂儿满满的心血,子侄辈被无端打骂在族中虽然是常有的事,但茂儿背后的后家,那可不能完全无视。一入江湖深似海,从此诸事由不得自己。一动不如一静,还是静待茂儿回来再说。

第二日午后,来了个李宗黄李大人家的长随,有请三兄弟茶叙。看到钱罐已是坐吃山空,金堂忍痛取了两个大洋送给来人,好言相求待处理好家中俗务,两日后便去登门拜访。

一直到第三日掌灯时分,茂儿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祖培先生和颖儿们,彼时颖儿们早在鹤庆师范做女先生。才回来就和镇东康儿转往后山议事去了。金堂三兄弟没有办法,打个灯去看祖培先生。

先生正在吃饭,一大个牛角粑粑就着一点咸菜,看见三兄弟进来,边打躬作揖边迎了过来。知道灵儿们没有吃饭就出去了,掰下半个粑粑来示意给灵儿留下。

王姨招呼众人落座后,捡一星灯,到隔壁屋子看一本先生带回来的古书去了。先生道:“外头盛传的小日本乘着军阀混战,侵占大半个中国。现在国共两党都和谈了,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全民抗战开始了。你看我,身上半个子也没有,但凡有点我都全部捐了出去。娃们几个入了那边,这个我知道,你们也猜得出来。虽说是全民抗战,但终究还存在着你站在哪一边的问题,国民政府毕竟代表的是国家,是王道,是掌家的主。譬如你三兄弟,扛旗子是你金堂。白天在路上我跟阿茂也谈了这个问题,我们叔侄看法差不多,后面的路就看你们怎么走了。”

金堂道:“我们此来正为这个焚心事请教先生。”

接着把最近诸事细说了一遍,说到李大人回乡招收子弟兵一事,先生接口道:“达官贵人或者朝廷武将招收子弟兵,古已有之,当官的亲随多是知根知底的家乡子弟。楚汉相争时,刘项手下得力的文臣武将还不是一地的子弟,一水儿的连襟,古往今来都一个样,没有哪个能免俗。”正欲进一步深谈,门口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先生停下说话,众人迎了出去。

是茂儿们进来,才进门,灵儿就跟母亲讨吃食。王姨忙盛了半盆白面,兑上水,调成稀糊状,颖儿帮着在灶下烧火。锅烧热,拿板油兹一圈,倒上稀糊,一声脆响,一张薄饼出炉。几姊妹就点咸酱,出锅一张,抢着撕吃一张,热闹劲儿仿佛自己吃的那一口就是人世间最后的一口饭。金堂们痴痴地看着几姊妹的吃像,心中满是要用自己的翅膀罩住她们的欲望。王姨刷罢锅碗,回屋看书去了,天大的事,有先生只手擎天,便只把自己置身局外。

玉堂蹲在墙角抽着老草烟,看似不经意,却在风中辨别着远方的花信。屋里黑着灯,人们小声说着话,外面听不到半点声响。

第二天大早,金堂三兄弟赶头小毛驴,带了点土特产到甸北辛屯逢密村李伯英李大人府上拜访。李府门庭若市,金堂小心地央门人递上祖培先生的书信。李大人很快出迎,吩咐下人不再接客,令厨房速办酒席,请三兄弟后堂入座,屏退左右,亲奉香茶。三兄弟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李大人问道:“先生安好?”金堂答道:“好着呢。”接着陷入很长时间的静默,兄弟仨虽久居山乡,也见过些世面,在李大人面前依旧手足无措。

李大人道:“三位乡贤兄弟,来来来,尝尝逢密香梨,在外面闯荡多年还放不下家乡的这个味道。”

香梨下肚,来了点底气,金堂问道:“外头传言日本人打进来了,到处在抓壮丁,与其被别人抓了丁去,莫如自己组队入伙。听说大人回乡招收子弟兵,我族中一些子弟想投效大人门下,敢问大人肯接纳否?”

李大人闻言大喜:“如今国难当头,全民族掀起抗战高潮。乡贤族中健儿有意投军报效国家,可喜可敬,足见祖培先生平日的教导之功。三位乡贤兄弟治理族中事务条清络晰,着实令人敬佩。你族中古来留存的乡贤治理与我的想法有些不谋而合,我致力的县政计划就是从乡村自治开始,推而及彼。”三兄弟正欲细听端详,后厨报说酒席摆上来了,有请诸位入座。

酒饭后,回到后堂,下人送上消食普洱茶汤来,端茶在手,细细把玩了一回紫陶茶盏,金堂道:“适才大人所言正合我等兄弟心意。族中子弟久居山野荒村,多数人没有出过远门,不怕大人笑话,好些人连汉话都说不全,缺少和外人打交道的胆量及经验,不要把他们打散,都分在一个队伍里,相互间有个照应,还请您老烦心关照一二。”说着三兄弟起身,深鞠一躬。李大人忙还一礼。

金堂接着说道:“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按说穿上军装,相当于披了战袍,披上战袍就该尽忠报国,但担心这些野小子不服外面的人管带,到时候贻误军机,枉费了大人的好意。来前面和族中长者们商议,我三兄弟中出一个人跟了去,不为别的,只为给你李大人看好他们。”

李大人大叫一声:“好!”一声好倒唬了三兄弟一跳。李大人道:“我也正有此意。有个老成持重的长者带着这些虎狼之兵,试问天下谁人敢为敌手?但不知道你们能出多少人丁,哪位兄弟肯辛苦这一趟?”

金堂道:“刨去独子独女,还有已经结婚的,粗略估算了一下,200个是有的。我们弟兄议了一下,由老三带了队去。”

李大人大喜过望,又道一声好,转身内室取出个公事包来,抽出一张甾色毛边硬纸,取毛笔,饱蘸墨汁,问道:“台甫?”没见回应,又问:“老三的大号是哪一个?”

世堂忙回道:“小辈世堂,一生一世的世,家中堂屋的堂。”

只见李大人刷刷几笔后递给金堂,却原来是委任状,委任杨世堂为第六十军少校督导,鲜艳的猩红大印尤其显眼,李大人接着说道:“龙主席给了我几张状子,但我只能委你为少校,也相当于古时候的起步爵位了,以后积功累升,论功行赏。前方战事吃紧,救兵如救火。我也不留宿你几兄弟,后日午时,给各位壮士在南校场践行。”三兄弟慌忙起身告辞。

山丫口,杨茂和两个陌生人早在三岔路口候着。茂儿把金堂拉到一边,说这是我们朱同志。说完走开了。

金堂和朱同志两人拱拱手,朱同志详细询问了拜会李大人的一些细节,金堂一一作了回答。朱同志道:“不说你也猜得透我的身份。李宗黄手上有我们同志的鲜血,国难当头,大家同仇敌忾,携手抵御外侮。我们有些同志暴露了身份,就不在此次出征的人选里面,我们已作另行安排,还请您老多加谅解。”金堂道:“一定,一定的。”说完匆匆作别。

几经甄别遴选,出征健儿计有一百八十三员,男丁一百七十三众,女壮十员。父子从征的有世堂及镇东五兄弟、姊妹等有秀梅杨梅,兄弟有天寿天禄,其他如叔侄等,门儿辈清,在此不作逐一赘表。

族中公出买了二十头猪三十腔羊,五十坛老酒水菜若干,族中长幼,倶来饯行,长桌短凳,从祠堂直摆到村尾,都说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的长街宴。颖儿灵儿只说在大理找到更合适的教师职位,随军行至下关,大伙都不以为意。

出征壮士齐齐跪拜在祠堂,祖宗牌从世堂起逐一传至尾位的小杨梅,复又请回到祭坛上,祖宗牌在手,无人不起杀敌报国之情,个个暗生从头收拾旧山河之念。

祭拜已了,方欲立身,族中一长者道:“孩儿们这一去,功成在国,必将四方传颂我杨家威名,儿郎辈舍生取义,合成一双铁拳,把倭寇赶回东洋老家。大家出去就是弟兄姐妹,老古话说得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杨家儿女本来就是宗亲,上阵了更不是单枪匹马个人的事,要不分彼此,义先利后,更该结义,大伙儿何不效仿桃园结义?”

这么一提议,大家都说好。有人取出社戏彩头中一面镶篮双绣银字杏黄旗,蒲然展开来,斗大的杨字在烈烈秋风中很是醒眼。摆上关刀,祖宗牌位前按年齿排定位次,歃血盟誓,杨家弟兄手足相连,有死无生赤胆报国。有道是:权贵龙骧,英雄虎战。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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