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水一般,转眼间甘淳也在藏剑山庄呆了十来天了,也陪两个小屁孩玩了十来天了。
想她一个大魔头居然会变成藏剑山庄一个小小的婢女真是世风日下啊。
你确定你是婢女?简直比千金小姐还要金贵哦。
饮茶只饮上等的新茶,陈茶不要,气味不清略带一丝浊气的不要,泡茶的水也必须天山上的雪水;房间是什么好东西都往里添哪。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无一不是精品、珍品,在外面被人要供起来的东西可能正在甘淳大小姐的房间里堆灰。
对此,祝庄主怎么可能不发一言,简直都要吹胡子瞪眼了,但被祝念白轻飘飘的一句“她以前过的确实苦了些,我该给她最好的”,祝庄主咽下了这口气,处理自己庄内的大大小小的事物去了。对此,祝夫人笑开了花,难道自己儿子这么小就情窦初开了?
此刻,甘淳正在凉亭——看两人下棋。
旁边是干的热火朝天的家丁,正在——挖坑。
常旭初转了转手中的棋子,瞥了一眼仿佛已经初具雏形的池子,笑了一下,坚定地落子,这子啊,还是落在该落的地方。
祝念白神色平和,略微想了想,就在艰难的战局中拼杀出一条路。
刀光血影、你来我往,棋盘上的杀戮从来无形。
门外汉甘淳打了个大大的哈切,拭去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强装镇定。
骑马斗蛐蛐射箭她还行,琴棋书画这种文绉绉的东西饶了她吧。
“堂少爷,这池子已经凿好了,引了地底的温泉水。”
“好,退下吧。”常旭初以手示意,仆人退下,花园的凉亭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祝念白欢欣鼓舞:“哥,这下我们可以舒舒服服地泡个温泉澡了。”
温泉分男女池,隔得不近不远。
常旭初的心思活络了起来,祝念白这小子这么大了连男女情事都不懂,哥得带带他渐渐世面。
于是他决定带着他小弟偷窥另一边泡澡。
“哥,你这样不好。”祝念白死死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怕惊扰到甘淳只敢小声说。
常旭初津津有味地看着美人沐浴图,被打扰了,瞅一下自己的憨货弟弟,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甘淳当然知道,勾唇一笑。
丹唇一开一合,一段诡异而又富有韵律的旋律脱口。
“啊——”地上一声惨叫,就知道常旭初要遭殃。
一条蛇咬住了他活跃摆动的屁股,后又潇洒的扬长而去。
“这儿怎么会有蛇啊!”惹来甘淳的噗嗤一笑。
后来常旭初就一个月都在养伤,还伤在屁股那里真是坐立不得,说起那段艰辛的岁月,常旭初忍不住掬一把辛酸泪。
往事不要再提,就让它潇洒地随风远去吧。
由于祝念白两人都要上课,看甘淳一个人在院子里实在可怜。(甘淳内心OS两位大哥我很好,不需要你们挂念)
在两位大哥的软磨硬泡下,祝庄主成功松口,破格让甘淳也参与到祝念白两人的学习中去,但是不在一起习武,本家的武功不外传。
狐狸和白兔的奸计得逞。
至此,甘淳就开始了自己的学习生涯(补觉生涯),睡他个昏天黑地。这几门课中,甘淳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杂文课,有时间翻阅各种类别的书籍,医药、武林秘史、布阵、各个门派的武功秘籍等等。
在翻阅《丹药录》这篇文章的时候,甘淳偶然看到一种丹药,跟自己现在的情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南柯一梦,为小医仙婷儿所做,据说有使人返老还童的功效,药方不可考,后遗症未知。梦醒时分,从前种种究竟是我的梦还是真实,带到一切回到原点,该来的终会来。
“吃下去,能保你的命,快走。”一颗褐色的丹药入了肚,眼前的密道幽深。
争执、下手、昏迷。
前面发生的事宛如一场光怪陆离的梦,脑中的身影本是那么的熟悉,此刻却是那么的陌生。女人的话犹在耳边“活下去”。
甘淳忍不住用手砸了砸头,惹来两人关切的问。
“没事,我很好。”
我有一个仇,不知当报不当报。
除了那人是我的朋友外,另外的,在那段黑暗的时光里都不足为道。
【你该多笑笑的,板着脸白瞎了你这副好相貌】耳边似乎又回荡起那人银铃般的笑声。
她说,她叫,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