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堂堂提比兰斯国的王子普莱德,竟然被“赶”出来了?
“怎……怎么啦,很好笑吗!”
“不,没有……”
“妳明明一直在笑,根本就没停过!”
“我是公主,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我不会笑,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
虽然普莱德没有王子应有的风度,但显然芙伊尔这边也是没有资格谈论关于公主修养的事情的,从这方面来说,两人半斤八两吧。
不过芙伊尔觉得这件事可笑,不仅仅是想嘲笑普莱德,而是觉得王子被驱逐出国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好笑,毕竟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到自己身上也无法想象。
“哼~反正提比兰斯国有米克拉在,有没有我都一样,倒不如说我在的话会更碍事儿一些吧。”
这确实是个问题,按照道理来说,米克拉年纪没有普莱德大,又不是男儿身,要传皇位的话怎么都不可能轮到她。但是普莱德的臭名声已经在国内传开了,但凡是个为自己国家好的国民都不会愿意让这样的一个人当一国之君。
“一个国家里面居然一个支持你的人都没有吗?!按照道理来说就算是一个纨绔子弟只要有钱有势就会有人来巴结才对啊。难不成你已经被厌恶到这种地步了吗?也是够可怜的。”
“谁要妳可怜我了!我是故意……呃,算了。”
普莱德欲言又止的态度让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当中。
“芙伊尔……太过火了。”
“是是是。”
再一次的沉默,但这会儿祢沽穆放下刀叉,仿佛是来了兴致。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交际问题之一的冷场吗,今天是见识到了,果真令人不适。不过听说一个优秀的人无论在哪种情况下都能化解这样的局面,看样子这也是对我的第一道考验了,让我用完美的话术来打破现在的尴尬吧。”
祢沽穆站起身来,法杖敲了敲地板。
“我……”
“有人在吗!”
可惜打破这一阵尴尬的不是祢沽穆,而是随着破门声而入的一个人。
“啊啊啊,你等一下……呀,芙芙,我好像又放进来了不该进来的人呢……”
看得出来菲云已经尽力了,毕竟提比兰斯国的国王荷斯坦,他身上带有的王者气质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得住的。
“陛下?!”
斯卡看到荷斯坦惊讶到有些失了方寸,起身时把椅子都推翻了。而普莱德这边……去哪了?
“他好歹是你爹,没必要直接就躲到桌子底下吧。”
“啊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这样了。”
荷斯坦很不客气地找了张椅子就坐在了桌边,两手叉着一脸严肃,让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来拜访,我劝过父皇了但……还请原谅。”
能称荷斯坦为父皇的人,除了普莱德也只有米克拉了。不过说起来,在普莱德和斯卡的印象中,就算是米克拉也很少如此盛装出席过。无论是外表修饰还是行为举止,无时不刻都透露着一股公主应有的气质,尽管她只有十三岁,但在这一方面可拉开了芙伊尔一大截,甚至能让芙伊尔产生一定的嫉妒。
“菲云,就他们两个?”
“应该……应该是的。”
“什么叫应该啊,侦查的事情能用应该来回答吗?”
“我也希望他们身后应该是带着一个军队的,但他们真的就是两个来的啊!”
芙伊尔和菲云在一旁小声且激烈地讨论着,而这边普莱德也是从地上爬了出来。
“父……父皇……”
“我不是你父亲!”
“哥,父皇他在气头上,虽然他好像每时每刻都在气头上,但现在算了吧。话说回来父皇,我们特意到这里来是要干什么啊?”
说是要宣布重要且秘密的消息,所以才到了这里来,也让米克拉穿规矩了些。
“刚才已经说过了。”
荷斯坦的声音就像是装了扬声器一样,洪亮清楚且不扎耳,即使是说这么一段话的时候也显得气势十足让人不敢去质疑。但顺着这个思路走下去,米克拉发现事情有些不对,或者说信息量有些大。
“刚才……刚才只是对哥哥说的气话吧……”
“不,我说的是事实。”
“欸?”
再重复一遍,刚才荷斯坦对普莱德说的原话是“我不是你父亲”没有错。也就是说提比兰斯国的第一王子并不是国王的儿子……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个陈述句却让在场的人都摸不清楚头脑。
“说起来我本来也不能是提比兰斯国的国王的,但这世界上的事情怎么可能说得清楚呢,你说是吧,老弟。”
“老弟?刚才他对着你说的吧,老爹。”
“呃……嗯……是滴……”
“亏我刚才说我是唯一的亲人的时候还感动得不行!!”
“他又不是我亲哥!当初认的一个义兄!咳咳,说回正题,你大老远跑来是来叙旧的还是专门跑过来说这种无聊的事情的?”
“这种事怎么可能在我们国内说,那边的耳朵尖着呢。”
但问题是如果只是单纯说这样的事情,找什么地方不好。提前十五天让普莱德和斯卡到瓦里拉来,然后自己和米克拉也来到这里,这是来演什么家庭伦理局的吗?
话说普莱德那边已经陷入短路状态了……
“我说荷斯坦老哥啊,你该不会把我女儿当作洗刷你们国家水信徒的工具了吧。”
“岂止,我基本上是把我们的垃圾全部都丢到这边的焚火场了,不得不说确实很好用。”
“喂……”
“欸?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有一种被利用了的感觉。”
“妳就是被利用了,应该说我们国家被利用了。”
提比兰斯国本来确实是以信仰流水之神“莲伦”的国家,但荷斯坦不是。自从他当上国王之后就下定决心要改变这个国家的管理制度,宗教就是一个极大的障碍。
“与其我亲手用点小手段灭掉他们,还不如让他们为了信仰而死,我也算是很温柔了。”
“温柔这个词怎么都用不到你身上吧。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怎么当上提比兰斯国的国王的?你又不是这家伙的父亲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芙伊尔说到这里,旁边的普莱德又抖了一下。
“我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芙伊尔,既然妳想听故事,那就拿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