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滴滴”一声,电话挂掉了。
“傅钰梁,快,定位,快定位啊傅钰梁。”
仓伦国际私人会所23楼。“傅安笙挂了电话后,仰头看向傅钰梁,“你能够去吧。”
这是句肯定句,不是反问句。
傅钰梁抬手拦下一辆出相车:“走。”
南淮数一数二的私人娱乐会所,傅钰梁几乎都是超级会员。
“23楼今天关了。“傅钰梁把手机在手上转了一圈,“咦”了一声,“果然有事。”
傅安笙更加肯定了:“姜翌辰肯定在里面。
傅钰梁看着傅安笙,玩味道:“谁告诉你的?这种会所可都是我爸他们才会去的。”
傅安笙不答,傅钰梁收起脸上的笑:刚才那人是谁?
车外穿景物飞驰而过,傅安笙挣扎数秒:“我不能告诉你。”
“那我不带你去。”傅钰梁翘起二郎腿往车坐靠背上一瘫,好似十分无所谓般,“万一有人在那边等着瓮中捉鳌,傅爷爷那边我怎么交代?”
他把脸移向窗外,故意不去看身边姑娘。
“抱歉傅先生。”
经典雅致的大厅内,穿着一身制服正装的迎宾小姐给傅钰梁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
“今天23楼不对外开放。”
傅钰梁眼睛一眯,拉着傅安笙就往里间。
傅钰梁眼睛眯了起来,拉着傅安笙就往里闯。
有保安礼貌性的用手臂拦住他:“傅先生您可以选择别的。”
老子每年往这里砸这么多钱,我看今天谁敢拦我,“傅钰梁一改往日嬉皮笑脸,推开保安态度强硬,“23楼哪个大牛?让他下来说话。”
这明显过来找事的。
电梯直接被锁住,保安门拿着对讲机叭里哇啦不知道在说什么。
手上突然被傅钰梁一捏,傅安笙看向走廊尽头,和傅钰梁对视一眼。
“跑!“傅钰梁突然放开手。
傅安笙跟兔子似的窜了出去。
出租车上傅钰梁的话清晰地在傅安笙脑海里重复。
进了大厅后如果有人拦,我会给你指一条走廊,走廊尽头的左手边有个安全通道。
你爬上三楼,出来左转第三间有个私人电梯,密码我写你手上,进去之后直接上23楼,傅安笙不敢耽误一秒,提着长裙门头就跑到了三楼左转第三间,傅安笙把房间找了一圈也没见着私人电梯。
“走错了。”傅钰梁破门而入,把傅安笙拉出来,“是右边。”
傅安笙被傅钰梁拉着塞进电梯里:“你说的是左边,傅钰梁按下密码,关上电梯门:诶?我说的分明是右边。”
傅安笙:“.....”
“算了,不跟他争。”
23楼是健身客房,除了零星的客房外,不少洗浴房间。
找起人来比满是客房的楼层要容易得多。
傅钰梁笑:“藏得这么深,怪不得他的小伙伴找不着人呢。
傅安笙有些害怕,抬手拉住了傅钰梁的衬衫衣摆
不怕。”傅钰梁反手拍拍傅安笙的胳膊,“这里面全是监控,你要在这出什么事,傅爷爷在弄死我之前估计先弄死这家店的老板。”
真要遇到什么事,你就抱着头喊傅良薄是我爷爷,没准还有人救你呢。”
傅安笙:“....”
傅钰梁安慰人可真有一手。
“谢谢你”傅安笙小声道。
“不谢。”傅钰梁爽快接话,“完事儿之后跟我说说那通电话,怎么回事就行。
电梯即将到达,傅钰梁把傅安笙拉在身后,挡得严严实实的,一声轻微失重感短暂而过,电梯门缓缓打开“哎哟,傅少爷。”
抽着雪茄的男人肥头大耳,身前呈扇形站着六个身材魁梧的西装男人
“刘叔叔。”傅钰梁脸上挂着笑,拉着傅安笙走出电梯。
见电梯里只有两人,刘叔抬手,粗短的四指往后动,六个男人瞬间就退到了刘叔身后。
“傅小姐。“刘叔歪头,笑眯眯的看着傅安笙,“好久不见。”
傅安笙吓得往傅钰梁身后躲了躲,小心翼翼地点头示意:“刘叔叔好。”
傅钰梁觉得的奇怪。
傅安笙从小到大被傅老爷子保护的好,连张婴儿照片都没流出去,这姓刘的竟然认识?
刘叔叔见过她?”傅钰梁问。
刘叔灭了手上的雪茄,笑得慈祥:“见过,但是只曾远处一见。
傅安笙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这个笑面虎在远处看过,她看了看傅钰梁不敢说话。
傅钰梁眉梢一挑,心通这破事跟姜翌辰那小子绝对有关系。
“真巧。”傅钰梁接上话,“刘叔既然都认识,那肯定知道我们是过来干什么的。
傅钰梁知道他在兜圈子:姜翌辰在哪?
刘叔似于恍然大悟般,很是夸张的做出了个哦的表情:“你们找他做什么?
“同班同学,检查作业。”
刘叔用食指绕了额角,似乎有些困扰。在此刻走廊内又走出一个男人,站在刘叔身边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刘叔的困扰瞬问被解决,侧身让开了一条路:“那你们去看看?”
“谢谢刘叔叔。”
傅钰梁把傅安笙拉在身侧,大手圈住了小姑娘的肩膀,极度防备地穿过人群。
刘叔看着两人的背影,脸上笑容渐收,在几秒内褪得干干净净:“我的人走全了吗?
在之后走来的男人上前,在刘叔目边低声说了几句,“啊,”刘叔冷笑一声,“狐狸还是老的滑。”
连推开几间房门都没有姜翌辰的影子。
傅安笙拿出手机,计算着剩余的时间。
“你问问他呗?”傅钰梁说,“顺便再问问一会打架的时候他会打我左脸还是先打我右脸,有没有打不过就踹的优良习惯?”
傅安笙心乱如麻,被傅钰梁这一通话闹得又想哭又想笑。
还打不过,姜翌辰怕是一只手都能收拾他。
突然一声闷响从走廊深处传过来。
傅钰梁和傅安笙同时停下动作,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拔腿奔向声源处。
“嘭...”
浴室单间的门被傅钰梁猛地撞开了。
迎面而来就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傅安笙瞬间腿软,靠在了门框上。
姜翌辰正单膝跪在浴室角落,他一手握刀,另一只手大力掐住姜文富的脖颈。
姜文富双手被绑在身后,嘴上贴着胶布,像条半死不活的鱼,在砧板上努力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他的大腿根处被刺了一刀,不知是伤着了哪条大血管,鲜红的血顺着雪白的瓷砖映了一片的红。
傅钰梁倒吸一口凉气,没敢轻举妄动:“你他妈在干嘛!?”
姜翌辰脸上沾了几滴血滴,漆黑的眸中没有光点,死气沉沉地看着姜文富。
“在杀人。”他的语气平淡,似海面平静无波。
沾了血的手上移,按在姜文富的额头,猛地扣在地上,尖刀举起就要刺下。
姜文富后脑勺被这么一磕,不傻也得脑震荡。
傅钰梁见情况危急,也顾不得危不危险,冲上去就要抢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