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的暑假缩水了一半,八月初最热的天气,就得回学校进行补课。
眼看着都快七月底了,傅安笙埋头在一堆卷子中间,算着日子巴望着开学。
她已经快一个月没见着姜翌辰了,最近特别想他,想到就连打电话也不行。
可惜姜翌辰不在南淮,说是和他爸妈在老家跑运输,一天下来忙的要死,也没时间总和她打电话。
傅安笙虽然喜欢闹腾,但是姜翌辰忙正事的时候,她还是很少会去打扰。
有时候写卷子写累了,她就看着窗户发会儿呆,气恼自己为什么没有姜翌辰那么好用的脑子,就算整天在外面跑来跑去不看书,也能考个年级前三。
傅安笙托着腮,手上的笔一下一下敲着自己的脑袋。
怪不得人都喜欢谈恋爱,谈恋爱后又喜欢腻在一起。
傅安笙想姜翌辰想得不行,想亲亲想抱抱想闻闻他身上的味道。
“啊啊啊....”
她伸长手臂,把额头抵在桌上。
怪不得那天姜翌辰逮着空子就要亲她,原来是知道自己要外出,好久都不能见她。
早知道她就不推三阻四,欲迎还拒了。
不是,她才没有欲迎还拒,她只是需要歇一歇。
傅安笙抱着自己的脑袋,红着耳尖跺了跺脚。
“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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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距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傅安笙圈了不少不会的题目等着去问姜翌辰。
他在外地都快一个多月了,怎么着也要回来了吧
傅安笙兴冲冲地给姜翌辰发信息,半天没回复,再打电话过去,直接关机了。
电话里女人声音机械冰冷,傅安笙挂了电话,打算晚上的时候再给他打一个。
晚上八点多,傅安笙洗漱完毕,半湿着头发坐在桌边又给姜翌辰拨过去通电话。
依旧是关机状态。
她想来也是,如果姜翌辰有时间看看手机,会给自己回复信息的。
“姜翌辰好忙啊!”傅安笙叹了口气。
然而第二天,姜翌辰的手机依旧是关机状态。
傅安笙就算心再大也察觉出不对,打给杨磊询问一二,得知跟姜翌辰一齐出去的姜爸姜妈早在半个月前就回来了。
“他前几天还跟我说他在外地呢。“傅安笙一下慌了,“怎么可能呢?“
杨磊也不明白姜翌辰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出于兄弟间那一层不用言说的默契,他开始模棱两口地帮姜翌辰打掩护。
杨磊:“可能是他一个人在外地吧。”
傅安笙:“他说和他爸爸妈妈在一起的。
杨磊:“…那就可能是他爸妈回来了,他还有事要忙吧?”
傅安笙不信:“我给他妈妈打个电话,我先挂了,杨磊再见。被挂了电话的杨磊挠绕头:“我去,姜翌辰他妈妈的电话她都有啊?
“姜翌辰?”他妈妈懵了,“他没跟我一起去老家啊。”
傅安笙也懵了:“他,他说的啊!”
“他之前的确是跟我一起的,但是临上高速的时候,你一通电话不是把他又喊回去了吗?
傅安笙:…从那之后姜翌辰就没找过你?
姜翌辰妈妈想了想:“找过,跟我换了手机,你应该知道啊,他拿着我的手机回去的,怎么了吗?”
“我从昨天晚上就联系不到姜翌辰。“傅安笙手心开始冒汗,“姜翌辰妈妈,你能找到他吗?“
“啊,我恐怕不行诶,我跟他爸爸也不怎么管他,好了好了,我现在有点事,先挂了。”滴滴一声,傅安笙手中的电话就被挂了。
接着,她又打电话给杨磊,说:“杨磊,姜翌辰的叔叔是不是要出来了?”
姜文富虽然被判拘役两个月,可是拘役期间允许每月回家一至两天。
他六月底进去的,现在七月底正好一个月。
杨磊立刻去派出所查询记录,而在杨磊旁边的何欢欢也立刻出发去姜翌辰家里。
傅安笙被两人严肃警告,不许出门,她知道自己此刻出去也只是添乱,便听话地在家里呆看。
但是呆也呆不下去,她拨下了傅老爷子的电话,想让他帮忙找人。
“帮什么帮?”傅老爷子嘬了一口上好的西湖龙井,悠闲道,“我孙女都护不住,还有这个胆子杀人?”
傅安笙气急败坏,又去找傅钰梁。
还在赖床的傅钰梁态度就更不好了
“你找他给我打什么电话?秀恩爱秀到小爷我床头来了?!
傅安笙解释道:“我想出去,但是我一人出去又怕出事…”
傅钰梁把空调被往自己头上蒙:“那你就老实呆在家里。
傅安笙:“算了,她就呆在家里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中午,傅安笙都没收到任何消息。
可把她急死了。
过了一会儿,杨磊打来电话,大概的情况就是“姜文富不见了,姜翌辰也不见了。然后安慰了他几句。”
傅安笙自己下了碗面,然而越吃越不想吃。
最后的干脆把筷子一扔,出了门。
自己爷爷这么喜欢姜翌辰,那天的事情也没有完全生气,怎么可能作壁上观,毫无举动。
去查一个初中生的行踪,对于老爷子来说太容易了,唯一可能的,是事情还没严重到的最后一步,老爷子在静观其变。
“傅钰梁,我现在去我爷爷那里,”傅安笙拦下一辆出相车,“你如果一会儿不一起过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说完就挂电话,不给对方留有丝毫推辞的机会。
傅安笙不觉得自己会天降鸿福遇见姜文富,但是经过几次“好运来”,她也不敢用自己的安全做赌注。
无奈她平日里没几个异性朋友,唯一能叫的动的也就只剩一个傅钰梁了。
半个小时后,傅钰梁气喘吁吁的敲开了傅老爷子家的大门。
“你又怎么了?又又又怎么了?!”
傅安笙刚和傅老爷子掰扯半天无果,此时嘴巴一撇,直接哭了出来:“呜哇,姜翌辰不见了…”
傅钰梁头都要炸了。
他前两天熬夜抄作业,今天早上好不容易给自己放了个假睡懒觉,结果还被傅安笙给吵了起来。
电话刚接通张口闭口就是姜翌辰,他在被窝里又气了一上午,觉都没睡好。
好不容易中午睡着了,又被傅安笙一个电话揪起来,撂下一句话就挂电活,丝亳没有商量的余地。
行吧,傅安笙就是那万恶的旧地主,他就是那被剥削的小长工。
小长工不仅要帮着干活,还得帮着地主找地主婆。
“不见就不见呗,你又不能天天把他拴裤腰带上。”
“滴滴....”
“喂,姜翌辰,你干什么去了?!”傅安笙差点没哭出来。
“嗯,没事,别担心了!”
傅安笙瞬间哭了出来,说:“你滚啊!”
姜翌辰愣了一下,说:“滚?滚床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