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可怕的是,这个青楼还是最大的那个青楼,暖香阁。
“且先安静,此事凶手尚且不知道原因,我们没必要自己窝里斗。”他开口劝谏,底下的人不说话了。
“此事疑点颇多,还请各位给予时间,否则并不好抓。”他认认真真地开口,底下传来一声轻笑,但他扫过去的时候却没人了。
在他安抚下,底下民众散开了,他是困到了拿鞭子抽都抽不醒。
一直睡到了入夜,陈语棠进了他的房间里面,他勉强清醒,“有线索了吗?”他打了个哈欠,问道。
他点点头,把手里的纸摊开在桌子上,示意他自己看看。
陈语棠仔细地观察,这些受害人果然都是不是渣女就是渣男,比如这个青青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她在人前倒是守身如玉自命不凡,但是不知道为了钱财伤了多少无辜人。
“这些人我倒是理解,我是为什么?我怎么就成了渣滓了?我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他回头问道。
“单纯妒忌也是会被她盯上的,许是你太优秀,被盯上了不足为奇。”他说到。
沈云谏嘻嘻地笑了一下,可恶的是,那首熟悉的歌谣又响起来了,让她很是绝望。
陈语棠马上进入了警戒的状态,沈云谏却是连警戒都懒得了,反正迟早得面对,不如早点儿看见呢。
“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把脏水都往候府这儿泼?难不成是以为我们候府好欺负吗?”
他扬着下颌,对着窗外说道,窗户外也看不见有人。
“哈哈哈,我记住了,往后一定粘着你的。”言罢,哈哈大笑着离开了,沈云谏每次都觉得莫名其妙。
“棠叔,那你有没有查出来这个不知道男子还是女子的人的资料?”他偏头问道,他点点头,把另一个卷轴丢过来,意思是让她自己看。
“这个不着急,我们先看看周围有没有她留下来了地祸患。”他起身走到了外面,他自觉跟上。
巡逻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很是安全。
“所以就一张画像,没有别的了吗?”她抬眸问到,心里却在想,怎么会有画像流落到旁人手里,到底是心大还是有意而为之?
陈语棠反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她也犹豫这要不要与他说。
“小姐,我们收到的消息,便是如此。”黑衣人躬身,头低的不能再低了。
素手抚上茶杯,越握越紧,最后直接碎裂在那纤纤玉手之中,有些碎片甚至都嵌进了手掌心里。
“小姐息怒。”黑衣人直接跪下,头上冷汗直流。
他们小姐喜怒无常,所有人最不愿的便是通报她不喜的消息,分分钟会被灭掉。
“哦?是吗,我倒是要去看看。”女子声音十分清亮,听声音也觉是个貌美的女子。她站起来,掀开面前帘子,走了出来。
果真是个貌美无双的女子,明眸善睐,朱唇小巧,眉目间少了柔美,却多了几分凌厉之感。
黑衣人觉得,这是个圈套,套的就是他们小姐这种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人。
“你在想什么?”女子满目笑意地望着地下的黑衣人,而他顿时紧张的嘴巴都打结了,不敢多说多言。
女子慢慢走了下来,蹲了下来,摸上男子的头骨,手指越收越紧,黑衣人面上表情扭曲,求饶:“小姐息怒,小姐饶命。”
她完全不在意,依旧手指越收越紧,最后,竟然直接爆开,红红白白的东西流了一地,女子脸上也被溅上,美丽的脸庞多了几分妖冶。
即便是知道这是圈套,又有什么呢?她有这个资本,她还偏要去看看。
沈云谏将木窈窈和江绪论也喊来了,毕竟只有他们两人恐怕抓不住。
忽然,树叶响了响,几人马上不再调笑,纷纷正色。
“哈哈哈哈。”
声音的确是银铃般的笑声,但是出现的时机就不是那样的好听了,几人站成一排,看着面前翩翩落下一身紫衣的女子。
“这么欢迎奴家,倒是叫奴家好生欢喜,也好生受宠若惊呀。”女子缓缓走过来,几个人都倒退。
这女子穿着实在是暴露,让这几个从不近女色的人都面露难色。
“这么怕奴家吗?这叫奴家伤心了呢。”女子仿佛浑然不觉,还要靠近。
沈云谏坐在座位上没办法离开,拱了拱拳,道:“既然姑娘知道这是圈套,也应该知道我们在这儿等着姑娘是要干什么。”
女子脚步一顿,绝美的脸上不见了笑容,反而是换上了可怖的表情。
“就那般玩一玩多好,非得这般揭穿,你们都是那样的人。”话音不落,女子已经俯冲过来,沈云谏轻轻松松躲开。
木窈窈将剑横到了女子面前,女子被生生逼退回去。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竟是个小美人啊。”紫衣女子顺手在木窈窈脸上摸了一把。
木窈窈脸都憋红了。
“无耻!”半天憋出来这么句话,直接举剑上前迎敌,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女子竟然没有落败,还有节节胜利的趋势。
女子不慌不忙,有点儿像一边调戏木窈窈,一边与她对打一般。
木窈窈慢慢慌了阵脚,被女子一掌拍了回去,江绪论马上把人接住,木窈窈吐了口血出来,脸却已然红着。
“你这女子,还不知礼义廉耻。”江绪论举剑迎了上去,女子还是相同的套路,江绪论险些被她一剑穿心。
陈语棠静静地看着,忽然发现这女子不过就是以自己长相诱惑与她对打的人,除非心如止水,否则一定会有破绽。
这招倒是毒。
没有那个男子见她那样的容貌是能把持住的。就算把持的住,也会害羞退了下去。而且,也不会有那个女子和她一样,武功这样高强。
倒还是真的条件苛刻。
“慕容雪晴的院子需不需要我指一指?”陈语棠开口问道,陈语棠难得带上几分痞气。
紫衣女子看他模样,竟然收敛了笑容,陈语棠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她的怒意,真的感觉到了她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