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活下去,去云国寻找谏言!”
黑茫茫一片中,银铃似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
招财打了个冷劲儿,心里咯噔一下,这声音很像自己,或说,就是自己的声音。
是张橘如!
她大声喊:“张橘如,你出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到这鬼地方?”
暗夜中依稀没有任何人影或鬼影,那阵银铃声音再次传来:“拖了这般久迟迟不去阴间,我却仍未找到谏言见他最后一面,到了今日,我的灵魂不得不去投胎转世了。招财姑娘,求求你,一定替我活下去,与他共度余生,我会报答你的……”
“橘如姑娘!橘如……”
“醒醒,快醒醒!”
冷冽的熟悉声音闯入,招财被摇醒了。
她睁眼一看,一张俊朗的面容映入眼帘,他宽眉如锋刃,一双如墨的大眼深邃美丽,是李授衣!
他满腹狐疑,坐在塌沿盯着她:“你方才在喊谁?本王没听错的话,你是在叫自己的名字,但听着,倒像是在喊另外一个人。”
招财难得的认真,凝眸注视着他的双眸:“李授衣,我梦见张橘如了,她说自己要去投胎了,让我替她活下去,去找即墨谏言,与他共度余生。看来,她并不在意你,你放弃她吧!也放过我。”
李授衣迟疑片刻,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
看来这女人是千方百计想要离开,才编出如此谬论,他冷笑一声:“本王不信你这番鬼话。”
“不信算了,那就请君保持时刻清醒,因为我啊!是那种喜欢说鬼话骗你的人。”她愠怒,讽刺了一句,自顾自的躺回被窝里,捂着头,把自己裹成天字一号大粽子。
外面没了动静,招财呼呼睡去,梦境中:
“阿如,等我回来!娶你进门。”温暖清透的声音自头顶倾泻而下,动听至极。
招财定睛一瞧,是个容颜俊美的男子,他肤白胜雪,鼻梁高而挺,那双魅惑万千的凤眸蕴含深情,吸引她的目光。
他身披盔甲,驰战马,身后是气势磅礴的万千兵马,整装待发。
出征的号角响起,即墨谏言凤眸最后眷恋了张橘如一眼,调转方向向前出发,头也不回地驰骏马远去。
招财内心触动,自己从未见过如此波澜壮阔的大场面,如此俊美的男子,确实倾国倾城。甚至比她在二十一世纪看过的每一位男女演员都要好看太多,她继续看去。
张橘如注视着他远归,眼眸中除却离别伤感,更有一股强烈的信念。
啧啧啧,真的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小姐,前线来报,谏王爷身负重伤失踪了,兴许已去了,给将军的信里说是军营里出了奸细……”
去了?死,死了?唉,可惜!可惜,太踏马可惜了!
招财正为这二人深感痛心时,石蒜儿的声音打断了她:“夫人!夫人,惬夫人身边的陈菜等您许久了。”
陈菜!陈惬惬,钱!
“好,我现在起来了。”她立时坐了起来,吸了一口冷气,当机立断掀开温暖亲切的小被子。
石蒜从木架上取来一袭浅粉浅紫渐变的简洁长裙,招财看了看繁复错杂的衣衫,放弃自己换。
束腰时,招财随意打了个单耳结,回想起李授衣早上来过,怀疑那也是梦:“蒜儿,你们王爷今早是不是来过这里?”
石蒜儿为她披上最后一件藕粉色外衫,说道:“王爷今晨委实来过,但见夫人仍睡着,只嘱咐了我们几句好好照顾夫人,便离去了。”
真的来过!大清早来这里只是为了和我拌嘴?哼……
“陈菜是什么时候来的?”
“陈护卫约莫半个时辰前就在院外候着了,在王爷离去后不久来的。”
半个时辰前,也就是一个小时前,没有手机消磨的时光,小伙子耐心不错。
招财穿戴齐整,拿了俩包子,一条腿一蹦,伤腿轻轻一落地出了门。
“不好意思,久等了,还没吃早饭吧!给。”她一手啃着自己的包子,另一手将完整的包子递给屈身行礼的陈菜。
他不由自主伸出手,趁反应及时,止住手,恭敬道:“岂敢!”
招财硬将包子塞入他手中,咽了咽嘴中嚼细之食:“拿着,填饱肚子要紧,若这是黄金白银的话,我一定不会分给你。”
“多谢夫人。”陈菜这才安心拿着包子,细嚼慢咽。
“我们去找陈惬惬。”
招财在前,他跟着她身后,隔着一段不远不近,刚刚好的距离。
她心中念着陈菜的名字,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菜,你打游戏菜得一批……对了,是不太好。
“你的名字是谁取的?要不要改个名字,因为现在这个名蛮随意的。”
陈菜一怔,眉头一皱,回想起初次向陈惬惬提及姓名之事,对方的冷眼相待,犹豫着说出:“自我记事起,陈家大院里的人都叫我这名,属下只是个下人,凡事主人不许便不能,何况……”
招财脸色凝重,若有所思:“人活着,所有事情都不能随心所欲就白活了,等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名字和出路时,如果有什么需要,告诉我,我帮你。”
“谢谢夫人!”他不卑不亢,感情诚挚。
看来不离开授王府,就无法摆脱李授衣和“夫人”这个称呼了。
而所谓青梅竹马的人,兴许已死,无法去圆张橘如的梦,她往后余生活着的方向,只能是依赖自己去干一番事业。
招财感到身上承担着属于自己重担子,思及将来承办鸭院,收获钱财和喜悦,无奈的笑。
(等病毒过去,作者买到笔记本电脑,绝不忘记断更加油(???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