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时间属于奋进者(诸葛孔明)
那个人是任德,那刀是“堕落的灰烬使者”
无人问津、无人评释在他出现的一刹那,再无灼艾分痛。众人屏息静气,宝屁龙上前架起受伤的陈老爷子,只有他还不愿相信,面前这对他关爱备至的表哥,竟是陷我们于死地的始作俑者。
突然陈镇抱着陈北出现在任德身后,他缓缓地向石台走去,像身边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陈镇将她轻轻的放在那白衣女子曾躺过的地方。转身反手持双刀走向任德身后,瞬时快步前跨,横刀跃向任德,这一刀没有任何修饰只是以牙还牙的手段。太子身影往前一闪,重心下落配合陈镇的攻击,斜斩一刀攻向任德下盘。看似天衣无缝的两刀却被任德向右两个怪异的侧身步给躲了过去。
任德没作停留,劲风一起径直朝我奔来,身形几次闪跃已经冲到跟前,慌乱之下我反手抽刀迎着他冲来的方向全力一挥。他将头低下几寸,刀擦着他的发际滑了过去,惯力带着我转了半圈,我暗叫一声完蛋,背后落空,我能做的只是借势朝反方向猛扑,极力想要闪过他的致命一击,刹时我右肩至腰部传来一道寒意,直接扑落在鸡哥脚下,陈老爷子见任德对我杀意再起推开宝屁龙,挥刀直刺任德面门,这种以命搏命的出手,赌的是我的命,博的是任德要谁的命。
随着金属的撞击声从身后传来,我清楚的知道,他赌对了。宝屁龙和小夸见状架起我,就往那黑洞方向逃匿。鸡哥拿着那把紫红色的刀跟在身后。奔逃中,单边挂在左肩的战术背包叮当作响,弓立在洞口的二黑离我们越来越近。我脑中突然浮现出,那张太阳之子的拓图,那图上顶礼膜拜这短笛的可不止是动物!
我将右手绕过小夸的脖子,把被血染透的短笛塞进嘴里,深吸口气,用力吹至气竭。短笛发出刺耳的啸叫之音,让众人痛苦的双手捂耳,我顺着小夸的身体滑落躺倒在地上,我侧着头瞧见,离我半米处,有一层白色的网状物体在交织活动,持续几秒后,我两眼突然全黑,除了那刀头上清幽的光,什么都看不见。
片刻后!
我感觉身体卡在一个紧窄的空间里,被湿润的泥土包裹着,莫非这古墓被我吹塌了?本能的求生欲望,促使我顾不得后背和手臂的疼痛,用力挥动着手中的刀向上拼命铲土,不久头顶上方就被我捅出一个圆形豁口,那豁口还漏下来一些光亮。这场景让我背脊再次发凉,我期待着一张脸的出现,但不希望是那张带着居心叵测微笑的脸。
我望着那处圆形豁口发出求生的喊叫,直到声音沙哑,一轮弯月出现在视野里,我的身体开始发冷,痛感逐渐消失,意识变得模糊,只能机械的翻动手中的刀,发出一阵沉闷的低响,那些声音越来越小,眼前越来越黑...
在我快完全失去意识之前,那豁口处出现了一张少女的脸,她对着我笑了。她很兴奋朝谁喊道“先生!人在这里。”
不久,我被她们从土里刨了出来,我伏在她的背上,很香!我朦胧中看到路上有很多形状怪异的巨大猛兽?我是到地狱了吗?
......
初醒睁眼的刹那间,我趴在一张床上,两个朦胧的人影在我身后折腾。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一点都没感觉到痛,只觉得背上麻麻的很凉爽,但头有些晕沉。
......
惊醒睁眼的一瞬间,我趴在一张暗红色的木床上,两个红衣人影似在帮我清理下体排泄物。但一种裂肺撕心的痛从背部蔓延开来,让我嘴里发出一些咿呀唔呀的怪叫,硬是将我痛晕过去。
......
苏醒过来的那一刹那,那白衣少女蜷卧在床边躺椅上,烛台上的光映着她,十八九岁的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弓样的眉睫,眉宇间散发一股英气,双颊红晕,小嘴在翘鼻下微微嘟起,透着说不出的明澈。银色的短笛垂挂在她指尖,竟让我觉得是如此的理所当然,生不出半点索要之心。
......
醒来缓缓睁开双眼,看着那女子背靠躺椅,右手撑着下巴,左手像初中时玩转笔一样,翻耍着短笛。眼睛长长的,眼尾略略往上弯,上眼皮的弯度很大,眼角尖且略微下陷,见我醒了她笑了,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看得我有些出神,她也不避讳我的目光,将身体前倾停在离我很近的距离,盯着我的眼睛缓缓的问道“好看吗?”一股幽兰之气扑面而来。我笑着点点头,想俯身起床,却被她阻止了“你还动不得。”
环视四周,房间的陈设古韵奢华,看来是穿了!我张嘴想叫她把镜子拿过来,确吐词含糊,就睁大眼睛瞪着那张铜镜,她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铜镜打磨的很工整,虽然有些扭曲我还是见到了那张伴随我快二十年的脸。我缓缓吐出口气,谁说非要死了才能穿,那女子确蒙着鼻子跑了出去!
哇,完蛋!从下墓起就没刷过牙给人女孩臭跑了!转念一想如果是穆芸芸一定会边骂边给我刷牙,也不知她还好吗?宝屁龙、小夸、鸡哥他们穿了没?太子、陈镇、老爷子和任德的架打得怎么样了呢?有些担心,但我本就不是悲观的人,他们也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何况也都没受什么伤,想来也应该没事。
正想着那女孩跟两个红衣小丫头进了屋,那两丫头放下两个盛满水的铜盆转身又出去了。白衣女子走得我跟前拿起一支木质的小刷沾了些白色的粉末,将我身体往床边轻轻移动,到我头部伸出床外,才往我嘴里灌了点水开始给我漱口刷牙。那粉末有股淡淡的薄荷香味,不比牙膏差多少。弄了大半天,直到她满意了才停下来。而后退到一旁,那两丫头走过来,将我被子掀开,我屁股一凉立即想到帮我擦粑粑的那两红色影子。
虽说心知肚明这身帅皮囊,早已不知被这几人擦拭翻弄过多少回,但当那两双小手触及到我时,还是十分不自在。那感觉清爽中带着舒爽、羞涩中带着期待,也亏是现在身体受伤并没起太多生理反应,不然就真的尴尬了。白衣少女似乎也发现了我身体的异样突然靠过来,在我颈部点弄了一下,霎时两眼一黑,啥反应都没啦。
......
肩颈处一阵酸涨,背部发重,就像肚子里面,突然多了几十斤铁,拉着身体直往床里陷,万分难受、千分难忍,猛然醒来!转头发现一鹤发童颜的老者,手里拿着银针正准备往我身上插。他见我回头笑道“莫怕,莫乱动,老夫正在为你下针,你的身体会出现酸胀感,稍有不适,你要忍着些。”针灸我有什么好怕的,从小老爹就拿我练针,只是这“稍有”的酸胀,实在难忍,我大喊道“酸死我了。”
那女子惊喜道“先生,他能说话了。”
老者也不言语,只是微笑着继续往我身上插针。到酸胀感减缓后,我舔了舔嘴唇润了润喉咙,用古装剧里的语气谢道“谢谢,先生,小姐救命之恩。请问两位尊姓大名?”
那女孩蹲到床前指着老者说“这是华佗先生,我是他的弟子亦轩。”
华佗!我很震惊,亦很放心,诚恳谢道“久闻华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小人三生有幸,敢问现在是建安几年。”
华先生没搭理我,转头问亦轩“这小子说话真是怪异。”亦轩瞧了我一眼微笑道“建安二年,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为什么连年号都不清楚。”
“我姓诸葛、单名一个亮字、字孔明!”字句脱口而出,何等快意、何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