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投降吧,我还可以给师姐个痛快。”
顾澄依笑得天真无邪,说着恶毒的话,甜甜的声音丝毫没有突兀。
“师妹,我没找上门,你倒是把自己送上来了。”
漫不经心的望了对面一眼,看见月景云拿着剑挡在顾澄依面前,一脸警惕。
离人群不远处的几个杀手,以莫笛为首,感觉到神瓷的视线,男人开心一笑。
情鱼带着几人。同是彼岸岛的杀手,离莫笛却有些距离,仿佛组织不合,欲言又止的看着神瓷。
蓝衣少女浅笑,将手中的猪仔放到身后,拍拍它的背,示意它快走。
猪仔不舍得哼哼两声,小短腿噌噌跑了。
“顾澄依,我孟瓷今日,与第一正派恩断义绝。”
冷清的声音传出去。
霎那间,刀光血影。
四人下令,杀手一齐攻过来。
蓝衣渐渐成了血色,迈过脚下的尸体。
“哎呀呀,只剩我们几个了呢。”
神瓷眉间带着笑意,眼睛弯弯的说,好像丝毫感觉不到身上的痛。
月景云联合顾澄依,双修剑法很强。
莫笛笑着看着蓝衣少女,迟了,慢了,又多了一道伤口,常年不变的微笑弧度,在这一刻渐渐平了下去。
“莫笛,别装了,你不就喜欢你那大师姐么,哈哈哈,可惜,她不会喜欢你这个彼岸岛,屠了她一家人的弟子。哈哈哈哈……”
乔欣趴在地上血顺着嘴角流下,悲戚的用可怜同情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青衣男人。
走出地牢,阳光重新照在脸上的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那个少女。
“莫笛。”
她笑意吟吟的看着他,逆着光,美的不可方物,像一场美梦。
“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爹暗地跟彼岸岛做了交易,让他屠了我一家。”
月景云白衣染血,被打在一块大石头下,不得动弹。
神瓷坐在粉衣少女身上,一脸痞子样,顾澄依气愤的看着身上的人。
脸上滴落几滴血,神瓷不在意的擦了擦。
“我不杀你,但不是不可以打你。”
“啪”一巴掌落在顾澄依白皙的脸上,一个红印立马起来了。
“一,打你轻视生命。”毁了孟瓷的一辈子。
“啪”第二个巴掌落下,顾澄依嚣张的眼神惊恐了起来。
“二,打你没事找事。”都放过你了还来找我。
没等打第三下,便晕了过去,神瓷可惜的叹口气,站起身,拿着佩剑,还滴着血。
领家小姑娘一样,弯着眉眼,干干净净。
“你们谁上?”
莫笛轻松的走上前,第一次见面那样。
“师姐,多指教。”
“嗯。”
血衣与青衣的交手,一来一往,一攻一守,像跳华尔兹一样唯美。
这一场舞步,以莫笛腹部中剑为结局。
青衣男子捂着伤口,乐呵呵的笑了。看向神瓷的眼神在发光。
“师姐,说好的让着我呢。”
神瓷并没有说话,沉默的后退了几步,口中的血忍不住吐了出来。
剑上,有毒…不愧是莫笛…
一直在原地的情鱼搂住了即将倒下的神瓷,如视珍宝的圈在怀里。
每一次,都是一身红衣把我接住,为什么,明明是敌人…
“师姐。太狼狈了。”
情鱼尽量妖孽着神情,却抵不过眼眶的红。
啊,神瓷伸出手。衣服上已经千疮百孔。
无所谓的笑着。
“对啊,太狼狈了。”
一把剑从后心口穿过。
“对…”
“没事…”
莫笛艰难的走过来,推开红衣男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情鱼。
“情鱼!你在做什么,我以为你会保护她的?!这就是你的爱?!”
男人腹部的血还在源源不断的留着,对情鱼拔出了剑。
“莫笛,你该清楚你的身份。”
情鱼笑了笑,妖孽至极,像黯然的花,华丽盛开。
收好带着滴血的剑,丝毫没有犹豫的转身离开。
莫笛小心翼翼的把药掏出来,全数为神瓷服下。
“你吃啊…师姐。你吃,别这样……”
他哽咽出声,紧紧的搂住少女。
一抹笑还留在她嘴角。
失血过多的莫笛毫无生存欲望,两人躺在了夜空之下。
温度冰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