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你家的猪仔跑出来咯!”
一位麻衣大婶急急忙忙的隔着竹篱喊着神瓷。
后院洗衣的神瓷听到喊声,用袖子擦了擦汉,乐呵的喊了回去。
“唉!知道了张嫂,谢谢您嘞!”
不急不忙的将衣服挂起。
顺着红线出了院子,在山颇深的一处湖泊找到了玩泥巴的猪仔。
“你呀,真是不乖巧。”
抱起半条胳膊大的小猪仔,任它的小猪蹄在青色麻衣上留下泥印子,还在怀里拱来拱去的哼哼唧唧。
姑娘笑着,捏上它的大耳朵,听着猪仔的惨叫,笑得更灿烂了。
“跟谁学的,这么花心。”
猪仔委屈的含泪哼唧,一副我不理你的样子。
回到竹院,还没进门,就看到了熟悉的红衣,和青衣。
躲在一旁,悄悄听着两人的谈话,脸上坦坦荡荡,丝毫没有作贼的心虚。
猪仔可算老实,拱来拱去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呆着不动了。
“哟,师兄也来找大师姐?”莫笛站在屋子门口,看着桌子旁喝着茶水,一脸不虞的看着自己的情鱼。
“只许你来?”
“那倒不是,师兄找师姐,叙旧?还是,悬赏?”
“……”
情鱼将水杯扔向莫笛,嘲笑的看着他的青衣染上水渍,薄唇勾起,显得愈发妖孽。
“目的既然相同,师弟又何必假装多情。”
一如既往的笑着,甚至加深了笑意,莫笛坐在情鱼一旁,冰与火的较量。
就在空气都冻住时。
“你们要找我?”
猪仔哼哼两声,两人看向神瓷。
这两年,神瓷云游四海,近两月才定居在此。
消失的时间长了,再次出现的神瓷,面若桃花,妖中带着纯,与环境融合在一起,而不突兀,反而让人屏住呼吸,怕唐突了美人。
“师姐又好看了,当初怎么不告知一声就走了呢?师弟我可伤心了许久。”
莫笛一脸重见得喜悦,站起身,急促而不显无礼的走向门口的神瓷。
那个温柔的男人,像沉淀的酒,越发醇厚。
情鱼站起身,想要开口,又什么也没说,只是呆呆地看着,在原地犹豫不决。
两年不见,变化颇大,那个花花公子,胆子小了?
还是只在神瓷面前小了?
“哼!哼!”
小猪仔冲着莫笛警惕的叫着。
“师姐可是好爱好,这猪仔…着实好ch…好看。”
“谢谢夸奖。”
神瓷安抚着猪仔,不明笑意的看着眼前的二人。
桌子旁,三足鼎立。
“师姐喝茶。”
莫笛一饮而尽,以表诚意。
拿起茶杯,摩挲着,划过唇边,又放下,眼中戏谑的看着莫笛。
“我就不喝了。”
知道神瓷已经想到茶里面下了药,莫笛拿起神瓷的茶杯,一饮而尽。
眼神透彻的看着少女,放下了茶杯。
情鱼看着莫笛的动作,依然沉默着。
“师兄好像看到师姐不太高兴?”
青衣男人调侃出声。
情鱼的轻功是很好的。
一眨眼就将神瓷抱起退开莫笛三米。
从背后抱着少女淡淡花香的身子,不安的颤抖出声。
“你为什么要走……”
“我不能走?”
“我以为你!……”以为你也心悦于我。
情鱼没办法开口,黯然的松开手,红衣在阳光下耀耀生辉,一双勾人的眼眸冰冷的很。
转身离去。
“师姐不追?情鱼师兄,可爱你爱的紧,红栀姑娘那儿都不去了呢。”
神瓷重新坐回椅子上,脚下担忧自己的小猪仔拱着她的腿,少女轻轻将它抱起,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小猪的头。
“我去追了,你怎么办。”
“没想到师姐原来喜欢我。”
“对啊。”
抬头边见满脸笑意的神瓷,紧挨自己。
“师姐的刀如果再离我的脖子远一些,我些许就信了这话。”
莫笛没办法跑,因为那杯茶,自己真的下了药,内力暂时封锁,像极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少男。
坦然的看着刀划破自己的衣服,从肩膀到锁骨,露出那朵彼岸花。
“师姐好雅兴。要的话直说就好,师弟甘愿奉陪。”
调侃的话传来,让这人说出却丝毫不显不纯。
“还有更雅兴的,师弟喜欢么?”
说着就将刀移到了某个特殊部位。
“师姐,别这样。”
“开玩笑的。”
神瓷将刀扔掉,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两个人安静的对视着。
一股热量从丹田内传来,少女挑挑眉,看着得逞笑得欢的莫笛。
“忘了跟师姐讲了,杯沿也下了药哦,不过不是一样的药。”
笑意吟吟的看着神瓷,实际腹黑的一批。
神瓷的脸渐渐粉红起来,眼神也迷离了起来。
愈发勾人了呢,我的小师姐。
一道影划过,莫笛的胳膊被划破了一道口子。
看着少女抱着猪仔身形不稳的离开,叹口气,止不住笑意的说。
“师姐,自己乱跑会很危险哦。”
起身跟上。
出了院子的神瓷红着脸抱着猪仔,去了深山里的一条瀑布下,任由水冲刷着自己。
小猪仔担忧的在岸上哼哼唧唧。
突然没了声。
少女睁开眼,看了看岸边拎着自己猪仔的黑衣人。
手握刀锋,让人不寒而栗。
几个在明,几个在暗。
几个,是自己熟识的。
“好久不见,大师姐。”娇纵的声音传来。
神瓷消失在瀑布下,落在岸边,衣服运功瞬间炙干。
散着头发,还有些微微的水珠。
一言一行皆为妖孽。
“师妹真是,好久不见。”
一阵风吹过,小猪仔早已被神瓷抱在怀中安抚着。
河西一个朴素少女,河东一群虎狼眈眈。